“求你,帶我走!做牛做馬,一生一世!”說著,那個姑娘三個響頭便將多日不見吃食的自己,磕暈了過去。
待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待自己如仇人般的家。
腳下乘風而起的巨獸仿佛告訴自己,自由了!旁邊蒙面的老爺子也摘下了面罩,看自己醒來,笑著自我介紹道:
“我叫伏禍,是個北境小宗門的頭子,你呢?”
不知所措的小妮子全然沒有了剛才天地不怕的勇氣,結(jié)巴道:“前輩,我~我叫陳菀寧。”
老爺子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一竹筒子來遞給自己。不明所以的小妮子打開筒子后,一聲“啊!”驚的響起。
只見這竹筒子中正有一瑟瑟發(fā)抖的青色小蛇盤踞其中,但這只是陳菀寧第一眼的印象。
“你既然是陳家的后人,那這頭小青蛟就送還給你吧?!?p> “青蛟?”小妮子這才注意到眼下這青蛇頭頂已有兩處凸起,其下腹前后共有四腳八爪。
“送還?莫非這就是前輩從祖堂帶走的東西?”
“哈哈,不錯,就是這個。你們陳家老祖宗們都太摳,費了大力氣奪來的東西,卻只是看著,一點投資的意向都沒有。
這青蛟都被逮回來上千年了,愣是封了千年。既然你們不培養(yǎng),那就我來吧?!?p> “可您為什么要送給我呢?”
聽到小妮子的問題,伏禍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幾眼小妮子。就是這個眼神,讓陳菀寧心中大呼“草率了!”自己早就聽說有些活得古舊的老祖,都有些喜新厭舊的癖好,“難道自己?”
沒等腦海中最壞的場景搭起來,伏禍便笑著打斷道:“不為啥,我家小子太無聊了,現(xiàn)在整天趴地上數(shù)螞蟻,我怕他憋出病來,便逮個玩意給他找個陪伴,但能配我家小子的東西豈是凡物?
我要的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臨時找一個不太可能,便想起你們四圣儒堂的陳家了。”
“但我看到你的時候便改主意了,比起這蛟龍,你更能保護以及照顧他,所以就送你了。如果心里過意不去不想要,那就當是我這個老頭子幫那小子交的保護費吧?!?p> 目瞪口呆的小妮子久久說不出話來,半晌后才顫著聲問道:“您以無敵之姿破開東海霸主之一的四圣儒堂,就是為了給您家小子找個玩伴或者保姆?”
“對啊,要不我閑的啊,來這沒幾個陸地的破地方?!闭f著老頭嫌棄的看了眼身后沒了蹤影的東海之濱。
沒想到這可讓腳下的巨獸有所不滿,空靈且不滿的“~嗚~嗚!”聲不斷響起。
這聲音可讓老頭子有些急了,忙道歉道:“哎呦!我錯了,東海之濱是破地方好吧,你的大海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聽到老爺子的道歉加吹捧,巨獸表示很滿意,背上的鼻孔歡快的噴出了兩道水柱。可這卻讓背上的兩人被澆了個落湯雞。
陳菀寧這才注意起自己腳下的巨獸,剛才一直以為這就是個什么巨鳥罷了,可現(xiàn)在看來,哪有背上能噴水柱的鳥啊。
看小妮子左右打量,老頭笑道:“你沒見過的,這是頭鯤?!?p> “什么!”
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自己還沒從這老頭宏大的格局中緩過神來,就聽見了更加心驚膽戰(zhàn)的‘簡單’敘述。
“鯤??!這可是九州歷史中只在極少數(shù)的幾個時代,有過粗略描寫的東西。傳說大成的鯤鵬,在天空輕輕煽動羽翼就能卷起刮過九州的風。在海底輕搖魚鰭便能攪動一州之地。
沒想到在自己長大東海,就游曳著如此一頭龐然巨獸?!?p> 心里想到這,陳菀寧也理解這老頭為啥看不起這頭小青蛟了,尼瑪!這可是騎鯤的人?。∫丽H與真龍可是同一等級的。也怪不得小青蛟瑟瑟發(fā)抖呢,自己都有些驚的發(fā)抖。
受了大驚的陳菀寧接下來可謂是大氣都不敢出,而一旁的伏禍卻是喋喋不休了一路,比如要求自己低調(diào)啊,還有今日的一切要保密啊,還有最重要的,要自己一定要看護好那個叫曦翎的孩子!
終于在老頭說累了的時候,小妮子顫著聲音好奇問道:“您都這么~這么恐怖了!怎么才是北境那個小地方里的宗門頭子呢?”
伏禍抬著頭想了想,最終解釋道:“嗯~,可能是對武道沒什么追求了,你就當是我為了玩吧?!?p> “為了玩?”陳菀寧活了也有上百年了,自己可以發(fā)誓,這是自己從出生到現(xiàn)在聽到最凡爾賽的話!
“姐?醒醒??!姐!”
在一聲聲略帶嘶啞的呼喚下,陳菀寧終于全然擺脫了莫名而來的夢境。
“沒事,姐姐沒事!”看著面前被嚇壞的風寧哲,陳菀寧的心也不自覺的如白紙般揪起道道痕印。
看著終于醒來的陳菀寧,風寧哲大呼口氣的同時,忙說道:“姐,結(jié)束了!聽說一會就是獻寶環(huán)節(jié)!憑菀寧姐你的儒道修為,肯定能拿到好東西!”
“你,知道了?”
風寧哲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額,你要是說四圣儒堂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老爺子和我提過,不過他說你有心病,所以我就沒說起過。”
陳菀寧笑了笑,撫了撫這從小照顧到大的頭,說道:“無所謂,百歲生日后,我就只有棲鳳巢府這一個家,至于四圣儒堂的陳家,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
看著露出笑容的菀寧姐,風寧哲重重點了點頭,相擁在一起。仔細想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有這一個家呢?哪怕是宋姨,也比不上姐姐們從小陪伴到大的恩情。
可誰又能知道這擲地有聲的絕情之言下,是何等悲傷的過去。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尤其是有攪屎棍在場的情況下。
“陳菀寧!你個禍端豈能執(zhí)掌儒家祥瑞之禮?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
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言語,旁邊的肥兔子一個香蕉皮就扔了過去。
“那個,叫什么“儒家老大”的趕緊管管這潑婦,圣人之影剛剛下去,你們四圣儒堂就要罵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