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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二我真的沒有不老藥

第五十五章 西市之爭(下)

  “呃……崔公子,肯定是鄭先在背后搞鬼,對,一定是他,這是預(yù)謀已久了啊,崔公子,他這是和您過不去?!?p>  胡立摸爬滾打多年,知曉孰輕孰重,把禍水引到鄭先身上,他們幾個就能逃過一劫。

  果不其然,崔文一聽鄭先的名字,眼神微露殺意,臉色也變得不自然,“你怎么知道是鄭先所為,難道他與你商議了嗎?”

  崔文不是傻子,這件事他有判斷能力。

  但眼前幾位掌柜有沒有陽奉陰違,這可不好說。

  胡立清楚,三言兩語不可能糊弄過去,腰彎得更低:“崔公子,鄭先手下有個狗腿子喚作富貴,我們也是剛剛得知消息,鄭先派人守在了巷口,我們的馬車一出現(xiàn),就,就……”

  “混賬,飯桶!”

  “小事都能辦砸!”

  崔文暴跳如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們幾個在這里等著,誰敢出這個房門?!?p>  “斷腿!”

  撂下這句話,幾名魁梧大漢擋在門口,惡狠狠瞪著胡掌柜幾人。

  這步棋布置足足三月之久,所有該考慮的問題,統(tǒng)統(tǒng)考慮到了。

  卻被一個本不該發(fā)生的事影響全盤。

  一個小小的鄭先就這么難弄!

  崔文只覺得心里憋得慌,煩悶之情積壓在胸膛,臉色鐵青。

  恨不得親手剁了幾個掌柜。

  東市。

  聽完孫子訴苦,崔文倫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又極快隱藏,到了他這個年齡,表情收放自如,練就的爐火純青。

  “耶耶,東市幾位掌柜有二心,他們滿腦子都是錢,不懂大局,這樣的賤民不用也罷?!贝尬哪樕蠞M是戾氣,眼中充滿殺意:“若不是海薄義被殺,西市早就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p>  崔文倫眉頭輕輕微皺,做事一向謹(jǐn)慎的他,臉上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隔墻有耳,此事休要再提,皇帝還不知道,莫要平白無故再添是非?!?p>  “耶耶,可……鄭觀禮那廝也太不知好歹,想當(dāng)初那位可待他不薄,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真以為從西域回來,我們就不認(rèn)識他了?!贝尬谋鞠肜^續(xù)說。

  卻被崔文倫一聲厲聲打斷:“好了,休要胡言亂語!商賈不過賤民,豈能與貴人攀關(guān)系?!?p>  “耶耶……那香料之爭,我們就算了嗎?”崔文臉上寫滿不甘,上次遭受羞辱歷歷在目,每當(dāng)回憶起此事,剜心之痛。

  崔文倫嘴角輕笑,語氣帶有幾分玩味:“倒是小看了這位華縣男,辦事有點手段,倒也算個聰明人,不過太嫩,皇帝從來不缺小嘍嘍賣命,能留著的必有價值,雖然知道造勢,可只顧了小局,沒注意到大局?!?p>  “文兒,記住,不要被仇恨左右心智,就算鄭觀禮傾家蕩產(chǎn),也絲毫影響不了皇帝半分?!?p>  崔文聽完這話,臉色緩和許多,遲疑片刻,說出心中的疑慮:“可……耶耶,鄭觀禮沒有傾家蕩產(chǎn),何來斗爭之說?連一個小小的商賈都拿不下,其他世家又該如何輕看崔家?!?p>  崔文倫走向書桌,把玩著玉扳指微微出神,眼眸露出一絲兇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唐的江山不是憑一己之力打下來的,沒有世家鼎力相助,李世民現(xiàn)在不過一小將?!?p>  “明日香料到盧大飛手上?!贝尬膫惙畔率种械挠癜庵福p聲道:“派人散播謠言,皇帝送給世家的這份大禮,一定要接住?!?p>  “耶耶這是為何?”崔文心中不解,面帶疑惑問道。

  “皇家貢品被如此賤賣,被藩屬國知曉?!贝尬膫愝p笑一聲,略有深意道:“我們這個帝王,一但發(fā)生戰(zhàn)亂,心就不在朝堂,而是在疆場?!?p>  “你以為這是商賈逐利的戲碼,那就大錯特錯了,哄抬香料的商賈,基本都有大臣的影子,他們可會如愿,到時候朝堂的矛頭自然會指向太子和鄭先?!?p>  “老夫記得三皇子今年有十七了吧。”崔文倫喃喃自語道,心中那盤大棋正在實施。

  “對了,讓胡掌柜們也開倉售賣,大家都得放松放松了?!?p>  ……

  西市。

  起初香料價格穩(wěn)定在二十貫,可不知誰偷偷降價,立馬引起騷亂,香料價格穩(wěn)穩(wěn)停在了十六貫。

  這才是一個上午的時間。

  供大于求。

  香料崩盤,鄭先心里并沒有太多興奮,事情進展的太順利,讓他心里隱隱覺得不對。

  東市的掌柜們太安靜了,世家也太安靜了,這不符合世家做法。

  世家如此簡單解決,讓人萬萬不敢相信。

  富貴雙手叉腰,臉上盡是傲嬌,下巴恨不得翹到天上,得意道:“少爺,這群人活該,現(xiàn)在知道急了吧,少爺英明神武,想出了這么一個好主意,俺……俺覺得,能跟在少爺身邊鞍前馬后,是俺上輩子修來得福分。”

  鄭先已經(jīng)對富貴的吹捧免疫了,翻來覆去只有這兩句。

  耳朵都快起繭了。

  心里恨得牙癢癢,富貴那點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富貴全身上下都是恭敬,語氣中三分試探,三分心虛,還有四分體虛,賤兮兮笑道:“少爺,俺剛才聽見一個趣事,平康坊的頭牌在下賭注,說是……說是誰能得到少爺青睞,誰就是明年的花魁?!?p>  “少爺……您說這事有趣不?!?p>  胡掌柜幾人坐立難安,如喪考妣低垂著腦袋。

  難逃一劫。

  等待無比煎熬,幾人對視,眼中滿是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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