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做到,王翦推開門,招呼門外的王賁一起進入軍事廳。
“乖兒,明衛(wèi)們在外面向你匯報得怎樣了?”
郭然這才知道原來王翦和王賁居然是父子,同時又覺得有趣,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可這殺手大王的兒子雖然也會殺人,卻不是殺手。
王賁瞟了自己的便宜老爹一眼,回到:“王武安君,工作時請稱職務,不要把兒女私情帶到工作中。”
“嘿,老白,這小子怎么這么死板,跟我一點也不像?!?p> 王賁沒有搭理王翦的調(diào)侃,接著匯報到:“秦王,我軍在太尉府范圍內(nèi)駐軍應到五千人,實到四千九百九十九人,除死者孔術外,其余人全都到齊。”
果然如此,這個結果在所有人意料之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即便放在心象世界也仍然適用。
如今這個敵人潛藏在四千九百九十九人之間,如銀蛇環(huán)伺著太尉府。
不過至少還是有好消息的,至少暫時不用去想兇手逃跑后的對策。
“問過全軍的人昨晚都做什么沒有?每個人有沒有能夠互相佐證?”
“回秦王,各軍士昨晚均無異常,幾個沒待在軍營的也有人相互佐證沒去事發(fā)地?!?p> “會是團伙作案嗎?”郭然問。
“很難辦到,”白起說完,意識到自己講的不夠透徹,向郭然解釋到,“我軍每個人都配備有信號彈裝置,假使受害人真的遇到多人包圍等危急情況,僅需數(shù)秒便可燃放。且信號彈的聲響巨大無比,方圓百米都能聽到。而從兇手的作案手法上看,他既然沒有采取一擊斃命的做法,那么想要在不接觸一個訓練有素的明衛(wèi)的情況下將其迷暈,不是我自大,放眼八國都不可能有人做到。”
郭然有些慶幸,幸好在場只有秦王一人知道自己的能力。按照白起的說法,想在明衛(wèi)沒察覺的情況下將其放倒,那么郭然使用傳送門的能力即可輕松辦到。
秦王也想到了這點,狐疑地看向郭然,但轉念一想郭然不需要用這么麻煩的手段殺人,他若真想殺人,直接把人放到萬米高空,讓他自己摔死,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所以,這場兇案,居然沒有人有嫌疑?”王翦的語氣有些冰冷,一時散發(fā)的氣勢令郭然有些脊背發(fā)涼。
“老王,看來兇手應該是你那邊的人了?!卑灼饑@了口氣,下了定論。
“是啊,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暈暗衛(wèi),且能不給自己留下破綻的,不正是我挑中的人嗎?”王翦的眼里起了血絲,顯然是在惱火自己看走了眼,挑中了內(nèi)鬼進入了秦國最機密的部隊。
“老白,我看咱也別挑日子了,就今天開始吧?!?p> ——那家伙不是想著藏嗎?我倒要看看他的面具不管用時還能怎么藏?”
“會不會太莽撞了?這還沒給大家一個交代?”
“交代?”王翦陰冷地笑了起來,“我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告訴他們我們的隊伍出了叛徒,現(xiàn)在大伙要齊心協(xié)力把他找出來。”
郭然怎么也沒想到,王翦居然要想全軍攤牌,剛剛不是還在說會損害威嚴嗎?怎么變臉變得這么快。
一旁的白起剛要阻止,可他很快明白過來,轉頭支持王翦:“為今之計,也確實只好這樣了?!?p> 剩下秦王、郭然和王賁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這兩位武安君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
但出于信任,秦王還是非常信任兩位武安君的決定的,但他還需要上個保險。
“既然二位心意已決,本王自然全力支持。但我有個建議——把郭客卿捎上,他剛來太尉府,正好趁這個機會和明衛(wèi)們磨合一下。”
“???”郭然目瞪口呆地望向秦王,不可思議的用食指指向自己。
“哈哈,”秦王拍拍郭然的背,夸贊道,“別看我招攬的客卿年紀輕,要論武功,恐怕軍里的暗衛(wèi)也不如他呢?!?p> “???”
沒想到秦王居然如此看重郭然,王翦當即表態(tài):“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和老白居然都沒看出來郭客卿居然是如此青年才俊。那這次抓捕行動客卿一定要給他們露一手,在太尉府待久了,這群新兵蛋子都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俊?p> “有勞了,郭客卿,不如您挑一支隊伍,我們比比,看誰能最快找出兇手?”王賁朝著郭然拱手,笑著問道。
“?。坎皇?,我這才剛來這,還沒搞清狀況都,待會冤枉別人了怎么辦?”
“嗨,怎么會呢?”王翦和白起相視一笑,“有嫌疑就抓,沒嫌疑就放。你會冤枉人肯定是因為對方有可疑之處,先抓來調(diào)查,調(diào)察清楚不就好了。”
“啊這?!?p> 不對勁,十分有九分不對勁。郭然覺得自己似乎被裹挾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但他還是看不清執(zhí)棋者究竟意欲何為。
唉,事已至此,郭然也只有以身為棋,親自入局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