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隊長眼里,心中先是一驚。
“(手!不見了?。?p> 但很快她就恢復了冷靜,思考起郭然的用意。
“(莫非是用自殘的方式想向我賣個破綻?呵,那我可不客氣了。)”
雖說明知這可能是詐,但隊長也不愿放過這次進攻郭然的好時機,她迅速的抽出冰針,準備給郭然最后一擊。
而在她手中的冰針脫手的時候,隱約間,她似乎看到了郭然嘴角莫名的微笑。
“結束了,暗衛(wèi)?!?p> 隨著郭然的宣告,空中的冰針又一次被傳送門吞沒,也就在暗衛(wèi)后撤的同時,郭然的右手突然從樹叢中鉆出,而他的右手上,赫然是隊長剛才扔出的冰針。
“(糟了?。?p> 隊長反應過來時,她的距離與郭然的手已近在咫尺,她很清楚,若是被自己的毒毒暈,那么自己的暗衛(wèi)生涯也宣告結束了。
“我投降!客卿大人饒命!”
隨著偵查隊長的認輸,郭然又一次將冰針送回自己的腳下,一起回來的,還有自己的右手。
沒錯,這種類似于追蹤導彈式的用法是基于上次與陳光銀一戰(zhàn)的突發(fā)奇想開發(fā)。那時,自己只是想著分開受傷的部位好不讓它影響到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而后來與連伊始交談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被傳送門分開的手掌,是可以通過遙控傳送門來實現(xiàn)移動,同時,被分開的手掌依舊擁有知覺,可以自由施展能力抵御會受到的攻擊。
就在剛才,郭然甚至還發(fā)現(xiàn)自己能通過被分出的手掌展開眼睛大小的傳送門來觀察敵情,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將被移走的冰針拿到手里的原因。
當然,郭然也考慮到隊長往天上飛主動暴露自己的情況,若真到了那時,自己可能會收不住手,也等不到隊長喊出投降了。
投降的隊長再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fā),此刻她小心翼翼地走近郭然一行人,像個犯錯的孩子。
如果說不久前她還因為郭然人多導致自己沒法跑掉而心懷不滿,覺得不是自己實力不行而是運氣太差,現(xiàn)在她是徹徹底底的服氣,認為妄圖挑戰(zhàn)一個能悄無聲息出現(xiàn)的高手的自己,是一個十足的夯貨。
郭然也終于有機會看清隊長的樣貌,嗯,是個標志的美人。
“客卿大人,我們接下來干啥呀,去抓叛徒嗎?”
見郭然有些異樣的看著自己,偵查隊長馬上又補充了一句。
“哎呀,我是想著趁叛徒出現(xiàn)的時候先把武安君布置的任務順便做了,但現(xiàn)在失敗了,只能想著將功贖罪了呀。再說了,我又打不過您,你難不成還怕我反水不成?”
“也對,怎么說你也是暗衛(wèi),是秦國的兵,要是被叛徒逃了你們也臉上無光。話說既然你失敗了,那暗衛(wèi)的出局方式是什么樣的?和被淘汰的明衛(wèi)一樣去山腳待命?”
隊長驚喜地拍拍手,夸贊道:“不愧是客卿大人,真聰明。”
郭然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聽到夸獎難免心里也跟著飄飄然。錢伯璞和錢仲煒見狀相視一笑,尤其是錢伯璞,他因為憋笑而不得不半跪在地上。
錢仲煒笑罵他:“哥,咱們的客卿畢竟還年輕。你可別笑的把小妹磕壞了。”
“知道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噗呲?!?p> “喂!”
“哈哈哈。”
錢伯璞正是吃準了郭然不會對自己人下手才一反之前恭敬的態(tài)度,如今對他來說,郭然不僅是自己的上司,還是自己的恩人。
郭然自然也絕非開不起玩笑的人,雖說被錢氏兄弟調侃多少有些窘迫,但也算讓郭然清醒了些。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總不能一直暗衛(wèi)暗衛(wèi)的叫吧?”
沒想到聽了郭然的詢問,暗衛(wèi)看郭然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嫵媚,她有些嬌羞的反問:“哼,難道大人對暗衛(wèi)的名字感興趣?”
“對啊,告訴我唄。”
“你你你,算了,誰讓我栽在你們手里呢?”暗衛(wèi)嘆了口氣,一副認命的模樣,“我的名字是賈樂,剛晉升暗衛(wèi)一年,耶?!?p> “剛滿一年就被我們抓到了,那你還挺倒霉?!?p> “我哪想得到這里會遇到瘟……溫柔如水,智勇雙全的客卿大人?早知道大人在這,小的也不敢造次啊?!?p> 賈樂中間很明顯想起了自己作為戰(zhàn)俘的身份,馬上改口,這倒好,錢仲煒剛收拾好的安寧瞬間被她逗得粉碎。
“(憋笑)哥,她剛剛是不是想說瘟神?”
“誒誒,這位小兄弟,我們可不能妄加揣測啊,我可從來沒有這么想過,你這是誣陷?!?p> “打住打住?!惫粩[擺手,終止了大家的閑談,“為今之計,是先送賈樂女士和錢叔眠去軍事廳,順便報告武安君和秦王真兇已經現(xiàn)身,還有暗衛(wèi)的事也要和王賁將軍同步情報?!?p> 錢仲煒發(fā)出疑問:“不是要為暗衛(wèi)的存在保密嗎?”
“原先是這樣沒錯,可現(xiàn)在你們倆已經抓住了一個現(xiàn)成的暗衛(wèi),自然也就不需要再保密了。我猜這也是武安君計劃的第二階段?!?p> “從無到有,看來我們無意間加速了整個篩選的過程呢。”錢伯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