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摸摸,銀子被第1軍團勸退
天橋旁的豪華烤肉店。
因為地處偏僻、價格昂貴。
它的客人還不如其他小販的攤面,大中午的客流量依舊不多。
齊金正收拾桌子,抬眼一瞧:“怎么又是你……銀子!?”
曲澗兒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就見大塊頭齊金沖出店鋪。直直跑到齊銀的身邊,拍著齊銀的肱二頭肌不住夸贊。
齊金笑看和他一樣高,長相也一樣的人:“回來了啊,怎么不讓我去接你?快讓哥仔細看看,3年不見,你又黑了?!?p> 齊銀的冷冽聲音,與齊金的嘴瓢聲音形成鮮明對比:“這叫健康的小麥膚色,還有,你只比我早出生半小時,哥什么哥?!?p> 齊金胳膊搭在自個親兄弟的肩膀上:“半小時也是早,別以為哥打不過你啊。”
在倆兄弟“打情罵俏”時。
曲澗兒抱著裹上攤布的木板,圍著齊金打工的干凈店鋪打轉。
而左宸就清閑多了,他坐在角落,周遭的環(huán)境絲毫無法掩蓋他的優(yōu)雅氣質,無論待在哪里,他都能極快適應。
左宸臉色不變,看向偷看他很多次的人:“大師有什么事嗎?”
在半小時前。
藍小蝶尋人無果,帶著遺憾離開,天橋旁的熱鬧也隨之消失。
曲澗兒本可以拍屁股走人。
之所以跟著左宸來到這家店,除了想起來齊金的利嘴,想納為己有。再者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她需要左宸身上的孽障。
她一屁股坐在左宸對面,神色異常嚴肅:“我能摸摸你……”
“什么?你要摸老板哪里!?”
“嗖”的一聲。
齊銀顧不上和齊金爭論誰是哥、誰是弟,他閃身來到二人之間。
左宸先一步沉默:“……”
齊金看著自家一根筋的傻弟弟,一臉“被你這樣一重復,話好怪啊”的表情。
曲澗兒面無表情得繼續(xù)道:“我只是想摸摸左先生的珠串?!?p> 齊銀臉一紅。
但好在被他的膚色遮住了。
曲澗兒接過左宸褪下的珠串,一顆一顆的吸收。然后拆開其中一顆沒了法力的珠串,用自己手腕的珠子替換過去。
她本可以回到影視城,吸收藏在怨氣里的孽障。但她吸收了兩天,吃了兩天的“糟糠”,還是覺得左宸身上的最好吃。
曲澗兒一臉饜足。
左宸接過經(jīng)曲澗兒手后的溫熱珠串,他的體溫一向偏低。本就厭煩與外人接觸,但破天荒的,他第一次沒有生出排斥。
反而摩挲起曲澗兒碰過的珠串。
聽到曲澗兒指出他體內的孽障之厲害,左宸只安靜得看著替換下來的那顆珠串,眼中的情緒不明。
齊金不放過任何一個掙錢機會:“今天店長不在,眼瞅著晌午到了,讓我弟請客,我給你們下廚,多加肉,怎么樣?”
(/“≡_≡)齊銀:茍賊金,拿我的錢,以你的名義???
很快。
一大盤滋滋作響的烤肉被端上桌。
曲澗兒正色道:“那我就獻丑了?!?p> 自戀的曲同學,飯量尤為浮夸,擺出一身毫不客氣的架勢。
就差在小腦門掛上“我雖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但允許大量投喂”的牌子。
一頓飯下來,三個大老爺們,硬是沒有吃過宛若餓死鬼投胎的曲澗兒。
吃飽喝足后的不久。
齊銀沮喪得從后廚走出來,像是一條被訓斥的大狗狗。
曲澗兒抓準時機,溜到后廚,用官方用語道:“相見即是有緣啊?!?p> 刷盤子的齊金,剛結束一段談話,還沒有走出那份煩躁的心情:“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想說什么?”
齊金一家有三口人。
因為不想單親母親辛苦掙錢,他早早就下學,把上升機會留給齊銀。多年的摸打滾爬,他早就學的油嘴滑舌。
他幾乎一個月?lián)Q一份工,但加上他媽媽在影視城食堂工作,掙到的錢足夠養(yǎng)活一家。只是,他沒想到齊銀會工作失誤。
破壞到軍中公物。
欠下了一大筆債務。
還被軍團責令并勸退!
他看得出齊銀跟著左宸,會前途無量,但他依舊憂心忡忡,他聽說過“在大人物身邊不好處事”的言論。
雖然不知道齊銀的工資。
但他敢肯定,齊銀的工資并不足以支付那筆天價的賠償費用。
他的直覺告訴他,齊銀愿意退出軍團,會有左宸的一份功勞。
正當齊金思緒萬千時。
曲澗兒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如今房價太高,內卷激烈。996工作,沒時間休息。不要猶豫,即日起加入我司的團隊,成為道觀的信徒。出任CEO,迎娶高富帥、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不是夢?!?p> (-@y@)齊金:EXM?是不是混進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曲澗兒繼續(xù)為拉人做努力:“你還在為找不到工作發(fā)愁嗎?還在為娶不到老婆而煩惱嗎?即刻加入我們吧,成就……”
齊金無情打斷:“我聽出來了,你是騙子,想騙我加入你的傳銷窩?!?p> 他第一次見曲澗兒時,聽到對方對他一陣看相,自以為她是神棍。
后來,見曲澗兒和左宸、齊銀一起出現(xiàn),他才打消這個念頭。
但現(xiàn)在,這個念頭越發(fā)強烈!
打從一開始。
曲澗兒就看出齊金的生財之道,她堅信對方會讓她的道觀揚名立萬,能夠把她的科技產(chǎn)品,推銷得更廣泛。
但她不大會忽悠,她以為把齊金坑到她的團隊,會和坑韓昭遠一樣簡單,她就會距離“日進斗金”更進一步。
哪曾想,眼前小伙聰明極了。
曲澗兒跟在對方身后:“我有錢。”
齊金漫不經(jīng)心:“有多少?”
曲澗兒誠實道:“等我把違約金付清,我的余額就是正數(shù)了。”
齊金深呼吸:“合著,您現(xiàn)在的資金還是令人嘆為觀止的負數(shù)呢?”
曲澗兒理不直氣也壯,她據(jù)理力爭:“別這樣說,快正了?!?p> 齊金完全不想搭理曲澗兒,他快步走到看戲的左宸面前。
他相信他弟弟不會主動破壞公物,無論原因,他都愿意賠償費用。
但他想不通,齊銀為什么要甘心被軍團勸退,這不是齊銀的性格。
因為曲澗兒的“騷擾”。
他再也沒有了迂回的想法,越想越煩躁,索性直面對上左宸。
左宸一如既往有禮貌:“你好。”
齊金認真,他眉頭緊蹙:“銀子提過您,我知道他的眼光不差,不會跟錯人。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他被趕而不抗議,是不是您在其中的授意?”
左宸下頜線在光線下折射出削直,英俊的臉孔透出上位者特有的冷漠。
他輕聲道:“是?!?p> 齊金倒吸一口氣。
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握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失控!
為了家,為了生活,他可以活在泥濘里,但齊銀不行。
他無法理解,以至于平時脾氣極好的他,難得露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