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分鐘,謝圭緩了過來,他緩緩走到窗前,他低頭,樓下是狂奔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傳入耳朵,“讓開,別擠?。 薄袄掀?,老婆,快上車,走走走?。?!”“我的孩子!誰看了我的孩子?。?!悅兒??!你在哪!!”人群涌動著,喧嘩著。
謝圭面無表情,呆滯的看著樓下的四處跑動人群,他想起了他7歲的那年,那年的他蹲在村旁的空地,看著螞蟻來來去去。記憶與現(xiàn)實仿佛在這一刻重疊,他站在窗前,一陣虛無感涌上心頭。
這是現(xiàn)實嗎?還是一場夢境?又或者真的是煉獄?真的是......神罰?
火光開始從遠處蔓延過來,遠方被隕石砸踏的樓房閃動著火光和黑煙,朦朧中,謝圭看見有人從地上爬起,是人嗎?是眼花了?還是真實發(fā)生了?謝圭蹲在地上捂住頭,逼著自己不去亂想。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手上的異樣,借著窗外的火光,他看見了自己的手,手上是已經(jīng)變?yōu)楹谏摹叭庋俊?,看著有點像蛇鱗。一陣一陣無力感出現(xiàn)在腦海中,謝圭從地上站起,回到床上,將自己裹在被窩里,漸漸的,哭泣聲從被窩里傳出。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都是夢,假的假的,不會的,不會的,睡一覺都會變好的,會變好的,我不是怪物,不是,不......”哭聲漸漸變小,直到完全沒了聲音。
天漸漸的亮了,窗外的火光也被日出的霞光覆蓋,謝圭也醒了過來,舉起右手,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黑色的鱗片,失落感從謝圭心里升起,起身,來到窗前,窗外已經(jīng)沒了瘋跑的人群,只留下的一地的雜物,街道上還有著血跡,但是沒有看見尸體,像是為一場恐怖片的錄影棚。
他來到了客廳,坐到沙發(fā)上,點起一根煙,透過煙霧,他的視線落在的司楨留下的名片上。將煙掐滅,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喂,謝先生,還是等到了你的來電。”電話那邊傳來了司楨的聲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打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了司楨的笑聲“呵呵,我能知道你家住址還查不到你的電話?”
“你們怎么做到的?”
“什么?做到什么?”電話那邊的司楨好像有點疑惑謝圭的問題。
“隕石,你們怎么控制隕石的?”
電話那邊傳來了司楨招牌的笑容,“我記得昨天給你說過,這是神罰!”
“這樣濫殺的神?是真的神嗎?或者說是一些神棍的借口?”
“謝先生,看來你是真的冥頑不化了?說實話,你并不是我教的唯一選擇,祝你好運,活下去吧。”司楨的語氣罕見的帶上了一點怒氣,電話也隨之掛斷。
謝圭靠在了沙發(fā)上,開始后悔了自己的選擇,直至現(xiàn)在,他都還沒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打開電視,所有的頻道里都只有一個主持人在安慰民眾,“緊急通知,緊急通知,請大家待在家中,不要外出,相信國家,國家會處理好一切,請大家相信國家......”電視上無限重復著這一幕,謝圭嘆了口氣,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拿出手機,瀏覽網(wǎng)上的新聞,鋪天蓋地的都是昨晚的事件,無數(shù)的照片與視頻瘋傳,有著肢體不全的尸體,有著滿是血跡與死人的街道......
突然一個視頻引起了他的關注,視頻中是一個怪物,有著類人的體型,它的尾巴插進了面前男子的脖子。
隨后,尾巴被抽出,男子的喉管隨著倒刺被勾出,怪物緩緩蹲了下去,張開嘴,吞食起男子的尸體。
謝圭感到有些反胃,卻又有些心慌,怪物嗎?怪物......他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鱗片慢慢在生長,已經(jīng)從手腕爬上了小臂。
自己呢?怪物嗎?呵,怪物。謝圭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感到一陣饑餓,確實,已經(jīng)快一天沒吃飯了。
謝圭來到廚房,點火,才往鍋里加了油。房間的大門被破開,謝圭在聲音傳來的第一瞬間就從廚房門看向客廳。
他看見了,他家的防盜門從玄關飛出,落在了客廳。
兩秒后,一道身影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看見了,是.....怪物?。?!
怎么形容這個怪物呢,它像一個蜥蜴一樣趴在地上,但是在它的頭部,謝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是他的鄰居。
謝圭還記得每次在樓道相遇這個男人點頭微笑打招呼的樣子,可是現(xiàn)在,他的臉上滿是鮮血,血紅的臉上亮著猩紅的眼眸。
猩紅的眸中是強烈的渴望,就像小男孩對新玩具的強烈欲望,像一個多年未嘗到肉味的肉食主義者。
它伸出了血紅的舌頭刮去了臉上殘留的血液。它的前足或者說他的雙手,伸出了如刀般的利爪,沒有給兩位“怪物”更多的反應時間,蜥蜴怪率先出手,后腿微曲,彈射起步,向謝圭襲來?。。?!
城外死了一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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