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什么是天劫?”,鐘勇問道。
下首是一個玄道觀的道士,因為是俘虜,臉上還有炮灰留下的污垢,衣衫也殘舊。身材高瘦,二三十歲的樣子。
這名道士的道號云鶴,在玄道觀是個籍籍無名的小道士。之所以被鐘勇挑中,是因為他看起來貪生怕死又一副狡猾模樣,鐘勇覺得比較容易控制又有點小聰明能辦事。而且云鶴一下就說出了元一觀有天劫這么回事,吸引了鐘勇的注意。
“嘻嘻,回稟大將軍,這天劫是上古傳下來的一種神秘道術!需要集合天時地利人和才能形成。威力無窮!”,云鶴臉上堆著笑容,極力在向鐘勇解釋著。
“有什么威力?”,鐘勇沒太明白這神秘道術是個什么玩意。
云鶴欲言又止,只是摸著肚子在那一陣陣低聲哎呦。
“怎么回事?”,鐘勇有些不耐煩,喝問道。
“小的,小的肚子不爭氣,不過三四天沒吃飯,就鬧騰!”,云鶴這是借機要討口飯吃。
鐘勇知道這人狡猾,卻不想說破,只是讓手下給他拿點吃的。
云鶴笑嘻嘻接過食物,狼吞虎咽起來。
鐘勇也不著急,看著他吃完,才問道:“可以說了嗎?”
云鶴一邊擦著嘴巴,一邊說道:“不是小的故意夸大,這天劫足以抵擋千軍萬馬!”
換作平日,鐘勇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妖言惑眾??墒俏灏倬o蹤,多少有點邪魅。
“這是什么厲害妖法?”,鐘勇也不否定,只是想知道更多。
“天劫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每一天的不同時辰會有不同的要求,而且有特殊的地利,目前天下也只有三處天劫可守。還要觸發(fā)天劫的人道力必須高超,否則自身也會被天劫所滅!”,云鶴解釋著天劫的困難。
“如此看來,天劫是可遇不可求?”,鐘勇問道。
“道術高超者可以因時因地觸發(fā)天劫!天劫一旦觸發(fā),或是電閃雷鳴,或是雨雪風霜,或是刀槍劍戟,或是地動山搖,不一而足。威力也可大可小,大時毀天滅地也不夸張?!保弃Q繼續(xù)講述天劫的威力。
“元一觀就有這么一處天劫?”,鐘勇問道。
“元一觀就是三處天劫之一!”,云鶴肯定地說道。
“如何知道是否開啟了天劫?”,鐘勇問道。
云鶴隨即答道:“那就一言難盡了。有些毀天滅地的,山川也能削平,平地還能整出峽谷。那些風霜雷電的,痕跡就單薄一些。但是勘察現場多少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那讓你去元一觀走一趟,你可有信心?”,鐘勇決定要去元一觀探個究竟。只是苦于沒有懂得道術之士協助,這才想到被俘虜的玄道觀道士。
云鶴急忙搖頭擺手,說道:“按理說,承蒙將軍賞識,小的萬死不辭。但元一觀里都是修道高手,我只身前去刺探天劫,身首異處自是置之度外,只是恐怕有辱使命!”
“你放心!本將親自帶兵,將元一觀團團圍住,你只管放心勘察,一旦發(fā)現可疑,定叫元一觀夷為平地!即便他們發(fā)動天劫也不過一時,我埋伏周邊,內外響應,區(qū)區(qū)一個道觀,不足為患!”,鐘勇已經下定決心,也制定了方略,要去一探元一觀。
云鶴就在等這么一個時機。當即跪拜在地,伏首道:“將軍英明,勝券在握。只是小的還有一個小小要求?!?p> 鐘勇有點不耐煩,說道:“還有什么破要求,一次說完!若是此事不成,回頭定要找你清算!”
“將軍息怒!小的這身行頭要是露臉,定會引起元一觀懷疑。不如找身盔甲,混在士兵之中,暗中勘察,不易節(jié)外生枝!”,云鶴回應道。
鐘勇轉怒為喜,想不到這道童還有這般心計。哈哈笑道:“好你個道童!本將準你所請!話說回來,你叫什么名字?”
原來鐘勇一直沒有詢問云鶴的姓名。
云鶴嘻嘻笑道:“小的名字不足掛齒,道號云鶴!”
“云鶴?!好!起來吧,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軍中一員,可要改過自新,好好效力!”,鐘勇命令道。
“遵命!”,云鶴站起身來。又湊到鐘勇身旁,低聲問道:“元一觀發(fā)生什么事了么,將軍如此勞師動眾!”
鐘勇虎了他一眼,說道:“有些事你不必過問!你只需要告訴我元一觀是否觸發(fā)了天劫!”
云鶴趕緊退開兩步,堆出笑臉,道:“是!是!”
就這樣,鐘勇親自帶隊,云鶴混在士兵之中,浩浩蕩蕩,出發(fā)前往元一觀。元一觀再次面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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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是天山冰姆一派的傳人,因與師尊有緣,才拜在元一觀門下。本可不必涉險。只是此次事出緊急,不得已才請師弟幫忙!”,天樞向天櫝說道。
原來那天櫝就是天山冰姆一派的傳人,所以在元一觀中向來是聽調不聽宣。
天樞、天櫝、天桓三人已經觸動天劫,剿滅了五百精兵。把現場收拾完畢,又過了幾天。這才再次聚首在正殿中。
天櫝回應道:“師兄客氣了。既是同門,便當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只是這天劫一開,恐怕后續(xù)還有麻煩!”
天樞點頭,說道:“祖師本有遺訓,非到萬不得已,不得開啟。這次我是押上十年壽命觸發(fā)這天劫!幸而并非地動山搖,還能掩蓋過去。”
“這事多少因我而起,還請師兄責罰!”,天桓說道。
“事已至此,責罰也無補于事。權且記下。如今天下大亂,烽煙四起,我門派也多年欠修,愈發(fā)凋零。加上寶物被盜,我作為掌門難辭其咎!兩位師兄弟商議看看往后如何經營這元一觀!”,天樞說出了元一觀的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