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遷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并說出自己的判斷,十九莊可能并非鬼宮,而是一個非常奇怪的陣法!
木生摸不著頭腦,問道:“這鬼宮和陣法應該說是涇渭分明,何以會把鬼宮認為是陣法?”
“如何涇渭分明?你倒是說說!”,句天師見木生插嘴,便想著考一考他。
“鬼宮乃是念力所生!它不在此間之中,它是另一個世界。外面的人看不到鬼宮的一切!而陣法是道術符咒,也就是’畫地為牢’!置身其中會受到陣法牽制,但陣法之外仍然可以看到陣法之中!從這一點來看,不就是涇渭分明么?”,木生難得有丟書袋的機會,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句遷微微笑了笑,道:“確實如此,可這并非區(qū)別所在!試想想,若是有人在陣法之外加一個障目術,豈不是也跟鬼宮一樣?”
木生被這么一反問,當下也思索起來,一時間就陷入迷思,要怎樣分別鬼宮和陣法?
“鬼宮之變化全在鬼王,陣法之變化卻只能提前設定!”,句遷繼續(xù)說道,“各位試想,如果這鬼宮之中有鬼王存在,他不可能坐視著干尸穿行傳信卻不制止!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鹿小乙眉頭緊皺,問道:“如果是陣法,又是何人所設,出于何種目的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今晚你們的行動異常危險!”,句遷不無擔憂地說道。
“這破解之法乃是家父所想,難道有哪里不對?”,鹿小乙殷切地問道。
“這方法用于破解十九重鬼宮,收伏十九具冤魂可能有用,但萬一這是一個陣法,那就南轅北轍了!”,句遷說道。
“那我得趕緊去提醒父親!”,鹿小乙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那我這棺材還做不做?”,一旁的鹿鳴澗此時說話了。
“事已至此,只能繼續(xù)!但愿是我判斷錯誤!你上次所言十九莊的懸棺發(fā)現(xiàn)已近百年?”,句天師想起此事,向鹿鳴澗問道。
鹿鳴澗回答道:“懸棺發(fā)現(xiàn)確實已有百年。如果如您所說。是特殊陣法,那它存在豈非已有百年之久?”
木生問道:“師父,這如果是陣法,你可有破解之道?”
句遷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破陣的道法,又說道:“咱們得先去探探路!”
夜色漸深,句遷和木生來到了十九莊門口。
那是一座庭院,大門緊閉著,沒有上鎖。木生剛要上前去推開,句遷卻示意他跳上屋頂觀望一番。
句遷和木生跳上屋頂,這是一個二進的庭院。由于長期缺乏維護,有些破落。院子里也橫七豎八停著幾具棺材。二人沿著圍墻走了一圈,夜色中看得不甚分明。
二人來到了二進廳的屋頂上,揭開瓦片,靠著依稀的月光,看到了停放在大廳上的十九具棺材,想必就是那十九具懸棺。
就在二人趴在屋頂看著那十九具棺材之時,隱約聽到有木頭摩擦地板的聲音。
二人再定睛看時,那十九具棺材居然緩慢移動起來!二人不禁聽得真切,看得也真切!
“是陣法!”,句遷已經非常確定。
“現(xiàn)在怎么做?”,木生問道。
“先退出去!”
二人沿著屋頂又走回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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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旻的鬼宮之中。
鹿旻、鹿小甲、洪滿正圍著一個火堆在烤狗腿。
鹿小甲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大腿的窟窿已經恢復如初!
“這才不過兩三天的時間,怎么這窟窿連傷疤都沒有?”,鹿小甲很是疑惑。
鹿旻也上前檢查了他的腿,果然完好如初。
“連衣服上的血跡也消失了!”,鹿旻發(fā)現(xiàn)了更為神奇的事。
“這。。。這是父親那幾張紙符的功效么?”,鹿小甲對自己這樣的疑問很沒有自信。
鹿旻摸了摸自己口袋,順手摸出了三張紙符,這是他之前已經燒成灰敷在鹿小甲大腿傷口處的幾張紙符!
鹿旻的手不住顫抖起來,他簡直無法相信這一切。
“時間在倒流!”,鹿旻顫抖的聲音慢慢地說出了這么幾個字。
時間倒流?
洪滿不解地問道:“什么時間倒流?”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鹿旻說道,“小乙讓干尸傳進來的紙條,提到了已經過了兩年,可是我們在這里卻不過覺得過了兩三天!”
“這不可能!我們明明就只是在這里呆了兩三天!”,洪滿說道。
“可是小甲的傷痊愈了,連血跡都不見了,我已經燒掉的紙符也完好如初,這不正好說明了時間倒流么!”,鹿旻解釋道。
“會不會是幻術?”,洪滿說道。
鹿旻搖了搖頭,“不像幻術!也許這里不僅時間倒流,時間還變快了!”
“這是什么道術嗎?”,鹿小甲問道。
“是陣法!”,鹿旻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
就在此時,有一具干尸進了鬼宮,在場的人都知道是鹿小乙傳信進來了。
鹿旻取下干尸腰帶上藏著的紙條,上面是鹿小乙的留言。鹿小乙把他們在洪湖館商議,以及遇到句遷,還有句遷判斷這十九莊不是鬼宮而是陣法,等等事情簡要描述了。
鹿旻不禁感嘆,這句遷竟比自己先一步想到了陣法。
鹿旻把紙條遞給鹿小甲和洪滿分別看了。二人都很震驚。
“看來我們一直搞錯了!這十九莊并不是什么鬼宮,而是陣法!一個可以讓時間倒流的陣法!”,鹿旻說道。
“那我們的破解之法豈非已經失效?”,鹿小甲問道。
“要終止行動!另想破解之道!否則他們進來可能也會被困于此!”,鹿旻想了想,當即決定要取消他和洪天奇約定的行動。
“我趕緊給小乙寫信!”,鹿小甲起身就在紙條上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