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到,向北在“現(xiàn)實真的比想象的還要更困難”的時候,有阿Q先生、得過且過先生和樂天先生在開導(dǎo)他……
中國五四運動的先鋒干將,并對五四運動以后的中國社會思想文化發(fā)展具有重大影響,也曾蜚聲世界文壇,尤其在韓國、日本思想文化領(lǐng)域享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影響,被譽為“二十世紀(jì)東亞文化地圖上占最大領(lǐng)土的作家”——魯迅先生有很多了不起的著作。在這些了不起的著作中,《阿Q正傳》正是其中之一。其筆下的阿Q,自然是向北自小便有所耳聞和去書中有過了解和思考過的。雖然,先生筆下的阿Q有麻木不醒、不敢于反抗和迂腐等等方面的陋習(xí),但是阿Q在某些方面的那種自我安慰之精神勝利法,卻可以在向北遇著“現(xiàn)實真的比想象的還要更困難”的時候,能實實在在地幫上向北,比如:
和別人口角時的“我們先前——比你闊的多啦!你算是什么東西!”“你還不配……”之精神勝利法。
被別人打時的“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xiàn)在的世界真不像樣……”之精神勝利法。
當(dāng)被揪住黃辮子被逼著說“阿Q,這不是兒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說:人打畜生!”的時候,兩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辮根,歪著頭說道:“打蟲豸,好不好?我是蟲豸——還不放么?”,卻覺得自己是第一個能夠自輕自賤的人,除了“自輕自賤”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個”。狀元不也是“第一個”么?“你算是什么東西”呢?之精神勝利法。
擎起右手,用力的在自己臉上連打兩個嘴巴,打完之后,便心平氣和起來,似乎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別個一般之精神勝利法。
對此,魯迅先生在書中說:”有人說:有些勝利者,愿意敵手如虎,如鷹,他才能感覺得到勝利的歡喜;假使如羊,如小雞,他便反覺得勝利的無聊。又有些勝利者,當(dāng)克服一切之后,看見死的死了,降的降了,“臣誠惶誠恐死罪死罪”,他于是沒有了敵人,沒有了對手,沒有了朋友,只有自己在上,一個,孤零零,凄涼,寂寞,便反而感到了勝利的悲哀。然而我們的阿Q卻沒有這樣乏,他是永遠(yuǎn)得意的......“
是的,有了阿Q的精神勝利法,人便永遠(yuǎn)是得意的了......況向北現(xiàn)今生活的這個年代早就沒有了阿Q那個年代的國恨家仇和階級恨,而沒有了去面對國恨家仇和階級恨所需要起來斗爭,甚至拼了命去抗?fàn)幹匾?,然后僅僅是在人生處在低谷和事情上遇著了麻煩、困難的階段。在這樣的階段,有阿Q精神勝利法之自我安慰,確實可以幫向北脫了困后,去重新振作起來并堅持下去。
這,便是阿Q先生于向北之幫助。
至于得過且過先生,自是得從那做一天和尚得去撞一天鐘的事情說起。
清·李寶嘉《文明小史》第四十四回:“我們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只要不像從前那位老中堂,擺在面上被人家罵什么賣國賊,我就得了?!?p> 清·李寶嘉《官場現(xiàn)形記》第二十五回:“留著我中甚么用!也不過像俗語說的,‘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鐘’罷了!就是拼性命去干,現(xiàn)在的事也是弄不好的。”
明·陶宗儀《南村輟耕錄·寒號蟲》:“羽毛脫落,索然如彀雛,遂自嗚曰:得過且過?!逼湟馑际钦f,寒號鳥無論在夏季還是在冬季,它懶惰的搭窩,最后只能是在寒風(fēng)中很可憐地哀叫。成語告訴人們,不要做一個目光短淺、驕傲自滿的人,取得一點進步就得意洋洋,高傲自大。如果對將來的一切都沒有計劃,只看到當(dāng)下,看不到將來,一旦遇到困難就只能悲觀的等待。
所以,得過且過先生,常常意指遇事敷衍,得過且過。然而,得過且過先生,之于向北,則有無可奈何,不勉強從事而過好當(dāng)下,即:走一步算一步、走一步看一步之意思。
如果有人問,“”什么樣的人生最失?。俊?,那當(dāng)然是:把時間浪費在過去的同時,還常常擔(dān)憂未來。因為,這樣的心態(tài),會讓我們無法過好當(dāng)下,而其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失敗。向北如是想道。
當(dāng)下,是聆聽一朵花的盛開,是目睹一輪月的圓缺,是我們腳下正在走的每一步路;而未來,是期待一場雨的到來,是等待一片葉的歸根,是我們前方未曾抵達的那段旅程,所以,最好的生活,就是過好當(dāng)下,期許未來。向北他很認(rèn)可這樣的說法,而或人生感悟。
回來后的日子里,一想到未來,一想到肩上的擔(dān)子,向北的眉宇之間便會立刻顯現(xiàn)出“三五環(huán)”的皺紋,而其兩個眼袋便會在消然間變得越來越大。至于白發(fā),則會三三兩兩的,互相邀約了以不請之請的方式,去霸道地爬上向北額頭和兩鬢。
人總是容易留戀過往的云煙,又或是覬覦未來的美好,而一次又一次的拋卻當(dāng)下的風(fēng)景。
殊不知,今天又何曾不是未來,又何曾不是曾經(jīng)。時光的齒輪總是在轉(zhuǎn)。別忘了當(dāng)下這句話,于今天的向北而言,就是好好的盡全力的活在當(dāng)下,過好當(dāng)下,過好當(dāng)下的每一天,甚至是就過好當(dāng)下的這一天。
這,可以說是向北在逆境、困境中,對己作多番設(shè)身處地之考量后的無奈之舉。
唯有這樣,才可以讓向北他自己可以做到去肩負(fù)重任的時候也能抬起頭來瀟瀟灑灑。
唯有這樣,才可以讓他們需要的“即便是在壓力山大、困難重重的情況下,咱們家也沒什么事”,去因為向北他在逆境、困境中若無其事、舉重若輕的表現(xiàn)而得到佐證。
唯有這樣,家人才會因為向北他“過在了當(dāng)下,過好了當(dāng)下這一天”,而在明天回想起今天的時候,覺得曾經(jīng)依然美好,并覺察到未來也依然可以充滿著希望和陽光。
就像是我們旅途中的每一段路,一步一個腳印才有了這么長的距離。如果沒有人提醒,誰又會去注意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呢?
向北正是在快被物質(zhì)的生活和思想的生活壓力給壓得快喘不過來氣的時候,而把眼光、精力用在了當(dāng)下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即便明天會天塌地陷,向北也會在明天的那個當(dāng)口,坦然地因為今天的精彩而覺得自己的曾經(jīng)還可以而不會存留什么遺憾……
因為他對自己走過的每一步路,都因為他把家人珍惜了、處好了,把每一步都珍惜了、過好了,才讓自己在可能就要離開的時候,而不留遺憾的坦然的離開!
三毛說過:“我來不及認(rèn)真地年輕,待明白過來時,只能選擇認(rèn)真地老去?!?p> 是呀!來不及認(rèn)真地年輕,那就選擇認(rèn)真地老去吧。余下的每一天,都好好珍惜,莫負(fù)今朝,莫負(fù)未來,莫負(fù)正在慢慢老去的自己。莫負(fù)自己來到這人世間走一遭,莫負(fù)自己還能過一天、過幾天……最艱難的時候,就別?想著太遠(yuǎn)的將來了,只要?勵??過好今天就好。向北對自己如是說道。
這世間有太多的猝不及防,有些東西,根本不配占有你的情緒。??就是?場體驗,請你盡興!楊絳先?這樣說過。
每個人的一生都不可能順風(fēng)順?biāo)蜎]有一點挫折,它都會經(jīng)歷一段特別艱難的時光,也只有忍耐和煎熬之后,才會涅槃重生。
無論你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怎樣的生活苦難,都要讓自己相信,眼下的艱難只是暫時的,因為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需要承受苦難,也要盡興的活著。更不要羨慕別人的生活。
其實,誰家的鍋底都有灰,人生沒有幸福不幸福,只有知足不知足。自己的日子好壞都有自己過,有時候你看到了別人的風(fēng)光,你卻看不到別人背后的煎熬;你看到別人活的很容易,你卻不知道他曾經(jīng)歷了多少苦難;你覺得別人過得很幸福,可是他背后的辛酸誰又能懂?
如此這般?
如此這般!
那就如楊絳先?說的吧,鼓勵自己把今天過好就好,得過能過便且過!向北這樣給自己加油打氣。
聊了阿Q先生,聊了得過且過先生,接下來,向北自然是該聊聊樂天先生了。
《易經(jīng)》里說:樂天知命,故不憂。
人能樂天,便可不憂無愁!這,不恰恰是向北現(xiàn)時所急需和向往的嗎?
遇到什么事都不會煩惱、不會憂、總是樂呵呵的,然后去積極地面對生活。這便是向北推崇的生活狀態(tài)。
唐朝大詩人白居易有言:“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復(fù)間?!?p> 對了!白居易便字樂天,向北今番言樂天先生又怎能沒有白居易的戲份。
白居易?那可是在他去世后,能得唐宣宗這樣寫詩懷念他:“綴玉聯(lián)珠六十年,誰教冥路作詩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無為字樂天。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愴然!”的存在?。?p> 看到這里,想必大家已經(jīng)明白,原來白居易曾獲封“詩仙”。不過,與將目光聚焦于青天明月的李白相比,白居易的注意力總是長留在黎民百姓身上,似乎的確少了那么點“仙味”
或許,在大唐那片絢爛的星空中,還是白居易自封的稱號比較貼切些,正如他自己所說:“酒狂又引詩魔發(fā),日午悲吟到日西?!卑阋粯?。
白居易,出生于唐朝大歷年間。而那個時代,已是標(biāo)準(zhǔn)的中唐了。整個國家,藩鎮(zhèn)割據(jù),戰(zhàn)火延綿,盛唐的華美風(fēng)流已漸成傳說。但,白居易他那擁有著“一筆在手,天下我有”的濟世情懷,于那個時代,于他本人早已經(jīng)足夠了。
況,還有“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慈恩塔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的豪情在給詩人加點料。
至于“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的悲憫之心和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我來,我愿為人民代言!”之補察時政,以及“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長篇述事,當(dāng)然足可讓他把名字鑲嵌在歷史的長廊中。
就如同“江南憶,最憶是杭州。”能讓今人置身蘇杭便能立刻想起他的詩詞來一樣。
能有如此成就,換作是我們?nèi)魏我粋€人,包括向北,包括白居易,又豈能不想到過往而我自樂、念及今天和未來而樂天呢?
人生在世有一知己足也!逆境之時,困地之中,有一知己又豈能不更知足?
念及此,向北當(dāng)然會想到白居易和白居易最好的朋友——元稹……
二人情誼之深切,數(shù)千年來,或能排名第一:
“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籌。忽憶故人天際去,計程今日到梁州?!卑拙右子腥绱嗽妷?。
“夢君同繞曲江頭,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馬,所驚身在古梁州?!痹”阌羞@般夢回。
“晨起臨風(fēng)一惆悵,通川湓水?dāng)嘞嗦?。不知憶我因何事,昨夜三更夢見君?!卑拙右撞幻髡f他想念元稹,卻反著說元稹想念他而入其夢了,真是無理妙趣。
元稹對此卻很是懊惱,回了篇:“山水萬重書斷絕,念君憐我夢相聞。我今因病魂顛倒,惟夢閑人不夢君?!币贿吅拮约旱膲舨粻帤?,一邊又羨慕白居易能夢到自己,這種情誼妒煞了旁人。
如此這般,當(dāng)然配得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dāng)以同懷視之”。在元稹去世十年后,白居易滿含熱淚,寫下這一首注定不會有回應(yīng)的詩:“昔聞元九詠君詩,恨與盧君相識遲。今日逢君開舊卷,卷中多道贈微之。相看掩淚情難說,別有傷心事豈知?聞道咸陽墳上樹,已抽三丈白楊枝!”微之,你在泉下骨將作泥,而我在人間頭已飛雪……
有時候,我們神往古人的詩酒風(fēng)流,但無論是李白、杜甫,還是白居易,他們所經(jīng)受的磨難,又豈是我們能夠想象?
熟知歷史的人,皆知白居易的小家是不幸的。但,白居易沒有沉溺于小家的痛苦,他得知龍門潭的八節(jié)石灘地勢險隘,過往船筏經(jīng)常受損時,心里便始終牽掛著這件事。退休后,沒有了公權(quán)力,就變賣自己的一部分家產(chǎn)作為疏浚八節(jié)灘的費用,終于使險路變成通津,實現(xiàn)了“我身雖歿心長在,暗施慈悲與后人”的愿望。
是的,這就是白居易!
是的,這就是樂天!
其實,白居易他并不樂天,他常悲傷,為天下的離亂,為百姓的貧困,為生命的無常,為光陰的逝去……
也有為他自己情感世界的不如意和家人的不幸而悲傷。
天下無所謂公平,更無所謂不公,境由心造,所謂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可見此乃天下通行之大道理。巴爾扎克說:“人生不能忘記許多,生活便無法繼續(xù)?!?p> 于是,向北也學(xué)著白居易的語氣說:
是的,他就是向北!
是的,他就是笑一笑!
其實,向北他本沒有笑,他只是學(xué)會了擱置,學(xué)會了把那些壞的不好的燒心的傷腦的痛肝的氣肺的等等困難都暫時放下了。
不是遇到困難就退卻,而是繞行,沒必要硬碰硬,兩敗俱傷;不是遇到坎坷就放棄,而是收拾身心重整出發(fā)。不然的話,俺又能怎么辦?向北如是寬慰自己。
《人生沒什么不可放下》里說:“人最強大的時候,不是堅持的時候,而是放下的時候?!?p> 所以,在旁人覺得向北不應(yīng)該如此那般活著……甚至是還活著的時候,向北他還活著、堅持著……甚至還陽光著燦爛著,雖然那是在旁人于膚淺處去看而才得到的結(jié)論,而沒有去真正的走進向北的世界。
正所謂:一念放下,天地皆寬。放下執(zhí)念,剪去心中多余的枝葉,才能種下清涼。如今,向北他的還真就有了清涼,一種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般的清涼。
中國現(xiàn)代著名作家、學(xué)者、翻譯家,新道家代表人物林語堂曾說:蘇東坡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樂天派。起初,向北對此還不信,因為他認(rèn)為大唐詩仙李白才是,因為他一直被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之樂天而或“自負(fù)”而或“不屑”給深深的影響著。
等到知道了蘇東坡下面這些詩詞和填寫詩詞時的背景,他開始深信了:
蘇東坡45歲被貶到湖北黃州,59歲被貶到廣東惠州,62歲被貶到海南儋州(三亞)。三次被貶12年,一次比一次偏遠(yuǎn),一次比一次艱難。但他劫愈挫愈勇,越活越達觀。
被貶黃州的他寫了《記承天寺夜游》:
“?????夜,解?欲睡,???戶,欣然起?”,遂去找友人張懷民深夜漫步神聊,然后言“何夜???何處??柏?但少閑?如吾兩?者?”。
不僅如此,他還有點著蠟燭夜賞海棠的閑情逸致:“東風(fēng)裊裊泛崇光,香霧空蒙月轉(zhuǎn)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p> 不僅如此……他還留下了下面這首同樣千古傳頌的名篇《定風(fēng)波莫聽穿林打葉聲》。他言: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余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
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
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fēng)吹酒醒,
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
歸去,
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
這首詞淋漓盡致地道出了蘇東坡曠達超脫的生活態(tài)度。而身在偏遠(yuǎn)落后的惠州,處于更慘的被貶、仕途無望的境地,已過花甲之年的他,眼里不僅不是荒涼孤寂類的悲觀,他還反倒寫出了“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边@般樂觀自在的詩句。
如此這般,豈不樂翻天?
如此這般樂翻天,豈不“沒心沒肺”到了“無可救藥”地步?
沒心沒肺?
無可救藥?
這兩個問,似乎不僅有在拷問、諷問向北,而且還有一直在圍著他攆著追他一樣。
之所以有那樣,是因為向北他的表現(xiàn)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或不爽了。因為在有的人看來,向北的情緒就應(yīng)該會表現(xiàn)得很低落和沉悶,向北的精神狀態(tài)就應(yīng)該會表現(xiàn)得一撅不振,而或跌落深淵之后永世不再露頭……
向北記得他回來的第一天,他就于朋友圈中曬出了他當(dāng)時在家中跑步機上跑步的身姿,以昭示著他的回來和他還在、還好。
向北也記得他剛把上面這條信息發(fā)到朋友圈,就接到了他舅母打來以示訓(xùn)問的電話,說他都那樣了還高調(diào)。
向北仰著頭從里面走岀來,把過去那或許應(yīng)該是不堪回首的一年給扔掉了而快步走岀來,在正樂觀通達、積極向上的時候,為什么還會立刻馬上遭到舅母的訓(xùn)問呢?連舅母都尚且如此,就甭去想別的其他人了。對此,向北很不爽。
向北不明白,他自己幾乎就是不在人世的時候,于那一年里,沒有多少人去問過、去管過他的死活,就靠他自己斗爭了苦著痛著熬出來,現(xiàn)在他沒想過別的什么人關(guān)心而或幫幫他,因為在他最困難、最需要援手的時候都沒有得到,那么在他回來后的今天,他又怎么會想要別的什么給予其幫助呢?他不需要!他在靠自己活著,甚至是很陽光的活著。于朋友圈曬個信息,哪怕是高調(diào)的曬個信息,正是在說明他還能行,而或正是在說明他還能不錯,甚至是還能高質(zhì)量的活著,哪怕只是高質(zhì)量的活著,活一天算一天!
低調(diào)?
為什么要低調(diào)?
高調(diào)?
為什么又不能高調(diào)?
向北本就喜歡縱臨“會稽愚婦其買臣”之窘境,也會表現(xiàn)出“仰天大笑出門去”之不屑和高傲的那個大唐詩仙李白。
向北本就也喜歡用“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之前無故人后無來者之沖天蓋世英雄氣,來傾訴其敢叫日月?lián)Q新天之志的,顛覆了那個大唐王朝,被叫做黃巢的人……
高調(diào)!
他又焉能不高調(diào)?焉能不活在其樂天的自我的世界里?縱然是面對死亡,他也會小看、輕視那死亡……
死亡來脅尚且如此,何況乎它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