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時間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夜很靜,沒有了曾經(jīng)的知了的叫聲。蕭寒源像以往一樣,將衣服打理好再穿上。她走出臥室,一片漆黑。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起早了,現(xiàn)在還正是午夜。
蕭寒源有些尷尬,但既然起來了,自然也睡不著了?!坝虚e工夫,還是去二樓看風(fēng)景吧。”她想著,懷著好奇的心情爬上樓梯。畢竟她沒有曾經(jīng)的記憶,不知夜晚是什么樣子。這屬實知識缺乏,但正直青少年時期,不去看看怎能平靜極其好奇的心情?
當(dāng)她剛走上二樓,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她嚇呆了。因為她覺得這么早不應(yīng)該有人起床。她慢慢地走了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好,請問你是誰?”前面的人會轉(zhuǎn)身來,冷漠的眼光移轉(zhuǎn)到她這邊,對方瞪大了眼睛,也驚呆了。
他遲鈍一會兒,說:“我是凌墨。你是?”“哦,原來是凌墨啊?!彼腥淮笪颍⑿χf,“我是蕭寒源?!绷枘读讼录绨?,詫異地笑著:“蕭寒源,你怎么起這么早,難不成熬夜了?”“我也想問你呢。我起早了。你呢?”“我啊,”凌墨轉(zhuǎn)眼看向夜景,“習(xí)慣了嗎,就是喜歡起早,在這里思考?!薄班牛伎际裁??”蕭寒源追問道。
“思考嗎?就是思考自己到底從哪里來,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失憶,又為什么會降生于此……”凌墨訴說道?!拔乙灿型邪?。因為我也和你一樣,沒有曾經(jīng)?!绷枘⑿Φ溃骸翱磥砦覀兒苡芯壏帜亍D銇磉@里干嘛?”“單純看風(fēng)景罷了?!薄昂呛?,回答真精彩?!绷枘哪樕暇尤桓‖F(xiàn)出了燦爛的笑容。
蕭寒源很驚訝,她意識中的凌墨變了樣,她他其實挺開朗的?!澳闫綍r挺開朗的吧?”凌墨搖搖頭,道:“不是,偶爾而已?!薄笆沁@樣嗎?”蕭寒源說,她著實對凌墨產(chǎn)生了興趣?!澳阏媸强蓯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我。”凌墨有些小生氣。
“但你是真的可愛呢。”蕭寒源搭住了凌墨的肩,凌墨有些害羞,但還是接受了?!霸捳f,你思考出什么了嗎?”凌墨冥想了一下會兒,“還沒有,實在太難了?!薄耙彩悄兀挠羞@么好找的答案,必須精密思考?!笔捄纯聪蛞咕埃澳憔褪沁@種人。”她轉(zhuǎn)身看向凌墨,他點了點頭,“的確,著實不容易。你說得很正確?!?p> “如果真的找到了真相,你會逃避嗎?”凌墨握緊了雙拳,道:“或許想要逃避,但終有一天是要去面對的,所以我不會逃避?!薄罢娴膯帷D悄闶钦娴膹?qiáng)大呢。”蕭寒源注視著他?!爸x謝,不過強(qiáng)大的應(yīng)該是我們?nèi)祟悾撬麄冏屛覀冊谶@里生存下去,使我們能再創(chuàng)佳績?!?p> “真厲害,這番話著實驚艷了我。你身上有很多過人之處,可稱為神。”面對蕭寒源的精神刺激,他說:“我還不如神呢,因為犯下的過錯還沒有太多。”這句話意味深長,蕭寒源似乎懂了。她笑著,但嘴里已不發(fā)聲。她知道不應(yīng)該繼續(xù)追問了。
最后,她望著夜景,用了半分鐘。有凝視了凌墨一會兒,道:“我先回去了,see you again?!北阆铝藰?。凌墨感到一陣頭痛,因為那奇怪的言語太熟悉了,已映在他的腦海里,他產(chǎn)生了對蕭寒源的眷戀之情……
夜靜靜地走了,迎來了明亮的早晨。凌墨依舊在陽臺之上望著風(fēng)景,而蕭寒源在陽臺之下靜靜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