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小黑的死亡后,在5月25日,也就是下一天,為它在基地外的一處空地上建立了屬于它的墳?zāi)埂?p> 那天,大家穿著喪服,整個世界都染上了黑白兩色。那天正好是雨天,鵝毛般的雨點“啪啪”地打下來?!爸滦『?!”隊長的臉上稍微有點不一樣,像是有一絲眷戀。而林海敏并沒有來。凌墨則是冷漠極了,沒有任何動搖?!霸改阋宦纷吆??!标犻L發(fā)話,敬了一個軍禮?!霸僖?,一路順風?!绷枘涞卣f。這時,林海敏下來了。他抱住墳?zāi)?,失常地嚎啕大哭?p> 過了半刻,他終于恢復(fù)了狀態(tài),慢慢站起來,雙腿有些顫抖。最后是蕭,她走近墳?zāi)梗厦鎸懼篟IP 小黑。
她低下頭,道:“小黑,我和你,度過了短暫的幾月之久,但感情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了。你今天意外的去世了,我傷心,但不會絕望,因為我知道,你仍活在我們的心中。即使你不在人世,我也不會忘記你的,永遠,永遠也忘不了。我們會永遠等待著你的回歸。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我們總有一天能再次相見,所以請不必擔心。安息吧,我的親人。”一顆淚珠落了下來,而蕭寒源馬上擦干凈,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翱傆幸惶欤覀儠俅蜗嘁??!彼终f道,語氣更加堅定。“完畢。”蕭說道。
“既然致詞都說完了,那么也該結(jié)束了?!薄案赣H……”“這是以后再說,你想來時隨意來就行。”隊長道。他沉默了片刻,望向墳?zāi)?,心中萌生出一絲懷念之情,但很快又被他堅定的意志掃去了。
“葬禮到此結(jié)束,散會?!标犻L要走時,他的干兒子在那邊痛哭?!昂昧耍瑒e哭了,跟我來吧,去安靜安靜?!痹诟筛赣H的催促下,他只好跟著走了。
現(xiàn)在只剩下蕭寒源和凌墨兩人。墨盯著蕭看了幾眼,走上前去,似乎有什么話想說?!澳阏f吧,我聽著?!笔捄床煊X到了他。“說得真好,但真有一天能相遇嗎?”“雖然不確定,但是不管等多久,我都會去等的?!绷枘`笑著,他覺得人死而復(fù)生根本就是個笑話。“那就去做吧?!彼幕卮痼@呆了蕭寒源,“你說什么?”“就是那個意思。”蕭無奈地吸了一口氣道:“你還真會開玩笑呢,不過我也不能否定。”“誒?”“假設(shè)這個世界上真有神明的話,或許真能逆天改命?!薄斑@個假設(shè)真美好呢,神明們都沒有那么善良。像那次戰(zhàn)爭一樣,張隊長受到的打擊一定很大?!薄按_實,但是……我是說如果的話,或許真能成真?!薄坝凶孕怕铩!薄澳愕任?guī)啄?,我就可能成為神了吧。”“什么意思?”“我……嚴重懷疑自己?!薄肮?,沒什么好說的。一向聽從自己的判斷就行了?!薄罢f的也是?!?p> 蕭寒源浸在雨水之中,而凌墨似乎是被連累的。“阿嚏!”蕭寒源有些冷?!袄鋯幔肯然厝グ??!绷枘珟捄磿交?,蕭的感冒好轉(zhuǎn)了一些?!氨亲佣氯麊幔俊薄皼]有?!薄案?,沒有?難道你沒有感冒?”凌墨很尷尬。他們倆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坝行├??!薄袄鋯??那取暖吧。”凌墨將蕭寒源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前,摸摸她的頭,蕭的臉頰變得通紅。
“能……能輕點嗎?”蕭寒源道。“我摸得太重了嗎?”凌墨關(guān)心的問道“不是,只是好癢?!薄斑馈鳖D時,場面陷入了僵局。白長發(fā)覆蓋了他的手。
蕭突然站起來,道:“謝謝你今天能陪我聊這么久?!彼狭艘粋€躬?!靶∫馑肌!薄岸嘀x你的款待,不過現(xiàn)在……”看天色,已經(jīng)入黃昏了?!澳呛?,下次再聊?!薄班?。”“等等。”“有什么事嗎?”面對墨突然說出的話蕭產(chǎn)生了疑惑?!斑?,如果我離開了你們,你會等著我吧?或者是說你離開了我們,你有一天還會再回來吧?”蕭一笑,道:“那是當然的?!苯又瑩]手告別。
隨著黃昏降臨,兩人也分開了,他們各做自己的事情,等待著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