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睡覺了。”凌墨對程生說道。
“我先去睡了?!背躺鹕黼x開。
反正,程生睡床上,他睡沙發(fā)上就行了。
過了一會兒,凌墨也起身離開了陽臺,去客廳睡覺。
誰知,沙發(fā)上已經(jīng)躺了一個人。凌墨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三步。
睡在沙發(fā)上的是程生,她穿著一身休閑服,雙手交叉,放在后腦勺的后面,似黑曜石一般漆黑的雙眼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細(xì)碎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使她的雙眼看向那個“闖入”客廳的少年——凌墨。
兩人的視線在那一剎那對上了。程生的臉上沒什么夸張的表情,而凌墨卻顯得很尷尬,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話題。
“抱歉,這里我先睡一下了。你去睡床上吧?!背躺χf。她的笑容沒有那么驚訝,而是很平常的笑容。
凌墨感受到了她的溫柔,臉有些紅,但沒有那么夸張。她那似陽春般的笑容打破了他剛才那尷尬的表情。
“對于我穿著休閑服的事有問題嗎?這是因為沒衣服穿了,所以穿這件衣服充個數(shù)。你不介意吧?”程生微笑著說道。
“一件足夠了嗎?至少得有睡衣吧?!绷枘P(guān)心程生地說道。
“這件衣服很適合我,所以我覺得足夠了。”程生笑著說。
凌墨瞟了一眼她身上半白半黑的穿著,顯得她更有氣質(zhì)。她的樣子很帥氣。這確實很適合她。
“這一件確實很適合你,程生?!绷枘χf道。
“凌墨,謝謝你?!背躺⑿α艘粫海秃盟畦驳拿餍?,使墨感受到了那屬于他的溫暖。
“我先去睡了,晚安。”凌墨揮了揮手,對他說道。要是再這么下去,恐怕就要僵住了。
“晚安?!背躺χf道。
凌墨關(guān)上客廳的銀石驅(qū)動燈,離開了這里。
墨一撲,倒在了床上。今天的他已經(jīng)很疲憊了,現(xiàn)在他只想睡一個安穩(wěn)覺。她關(guān)上燈,埋頭睡覺??梢婚]上雙眼,又感覺蕭寒源在他的身后等著他。
“該走了,殺戮機(jī)器?!睂m慶玲命令蕭寒源道。
“是?!弊屗钕氩煌ǖ?,是逞強的蕭寒源會聽仇人的話。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這兩人已經(jīng)快要走到那白色世界的盡頭了。她們?nèi)岳^續(xù)往前進(jìn),快要從他的眼中消失了。
“蕭!”他大聲喊道。凌墨趕快追了上去。
他快跑著,很快追上了蕭。
正當(dāng)他想要拉住蕭寒源時,一個黑色不明物體拽住了他,將他往回拽去。
“蕭!蕭!……”凌墨拼命呼喚著蕭寒源,希望她的意識能夠清醒,離開宮慶玲的魔掌。
蕭寒源卻沒有理會他,像始終沒有聽見一般。她繼續(xù)前行。
“蕭寒源!是我,凌墨!那是宮慶玲,快點離開!蕭,那個人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他吶喊著,希望有一線希望能拯救蕭寒源。
而蕭寒源仍然沒有聽見半點聲音,仍然沒有回過頭。
“呵呵呵呵……小子,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睂m慶玲嘲諷他道。
“走吧。”
“是。”
兩人跨出了最后的三步,隨后憑空消失在了這潔白無瑕的世界中。
“蕭!蕭!……”凌墨仍在吶喊著,或許只是他的雙眼看不見她們了而已。而豆大的淚珠擦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最終,黑色不明物體將它帶到了白色世界的另一個盡頭。他也從白色世界中憑空消失了。
他突然被噩夢驚醒,揉了揉眼睛,再往四周看了看,這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并沒有蕭的身影。他還睡在床上,只不過身旁一枕濕。
凌墨感覺晚上涼颼颼的,寒風(fēng)刺骨。想著程生沒有蓋被子,自己去幫她蓋一下。
于是,他從柜子里拿出一條嶄新的被子,走向客廳那邊。
當(dāng)他來到沙發(fā)旁時,他突然聽到程生在說夢話。
“……不要離開!請不要離開!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來這里?為什么你認(rèn)識我,而我的記憶里卻沒有關(guān)于你的一丁點兒記憶?你到底是為什么要這么做?……”
雖然,凌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她似乎在做一個噩夢。
他將被子小心翼翼地攤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