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外面發(fā)出了很大的響聲。
“報告!外面有動靜,一人似嗜血狂魔?!睅讉€偵查兵前來報告。
凌墨眺望窗外,那是一位身穿英式軍裝的女孩。她應該挺高的,看上去很高冷。
“難道是殺戮之神?不,她已經消失了?;蛟S是蕭寒源。”凌墨自言自語道。
“李偵探,抱歉,我得先去了?!?p> “等等,你去哪里?”李偵探對于凌墨的沖動有些疑惑。
“樓下。”凌墨簡單地回答。
凌墨跑出門外,飛奔于混亂的人群當中。
人們尖叫著,四處逃跑著。凌墨躲避著人類,盡量不阻礙他們。他好似一個“逆行者”,獨自奔向那個被群眾稱為嗜血狂魔的女孩。
“小伙子,危險啊!那是嗜血狂魔?!币晃荒昀系哪赣H說道。
“我去拿個東西,會注意安全的?!蹦幵炝艘粋€謊言。
“孩子,趕快逃吧!”說完,她好像不是一個年老的母親一樣,逃跑速度如年輕人一般快速。
人是有人性的,他們都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嘿,你去干嘛呀?大伙都逃去避難了,你回去干什么?總之,不要往那個方向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對他說道。隨后,那個少年也隨群眾一起逃走了。
大家對不合群的凌墨有很多異議。墨知道,在面臨災難時,大多數人們都會選擇逃命。他們都是有人性的家伙,難免希望自己能活下去。這是人性的本能。
墨也知道,在蕭寒源面臨災難時,她能這么從容鎮(zhèn)定,是因為她的執(zhí)念所影響的。況且,她也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這么近的路,凌墨以飛奔的速度卻花了就是半個小時才到那里。
“蕭寒源,我是凌墨?!彼鴼?,對女孩說道。
那個女孩右眼是黑色的,左眼上還帶著眼罩。
“墨,你是……凌墨,你是他?”她問了一堆廢話,或許是因為她很懷疑凌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對,我就是凌墨。貨真價實?!彼呐淖约旱男靥耪f道。
“放先放在前面。我是蕭寒源,并不是程生。那時,我忘記了自己的記憶,這是由吞噬之門造成的后果。至于吞噬之門并未吞噬我,是因為它是認主的。但,這也有代價。那就是記憶。這段時間,謝謝你的陪伴,我很感激你,這是真的?!笔捄匆豢跉庹f了一大段話,是因為她見到墨后過于興奮了。她很激動,自己能再次見到墨。
“只要你沒事就好?!绷枘冻隽宋⑿?。
此時,人群已經不見了。懦弱的人類逃往了各處。這個地方就像要引發(fā)世界大戰(zhàn)一般。
當墨四處張望時,蕭寒源有些無奈,她說道:“世人都是這么看待我的。唯一能接受我的,也只有少數中的少數。而這些人絕大部分已經死于命運了。我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凌墨。我的本體是厄運,總是會招來禍患。待在我身邊的人,都是一群不幸的家伙。要是我沒有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也不至于造成這種局面了?!彼蝗贿@么說,黑瞳有些暗淡,甚至很失落。凌墨感覺她有強烈的負罪感。
“你的眼睛……”凌墨岔開話題。
“你說的是它吧?”蕭寒源兩個手指指著她的兩只眼睛的位置說道。
“我把它戴在了原本的血瞳上,而沒有戴在變異的黑瞳上,是因為我想變得更像一個普通人。但真正的人類還是看出了我并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他們眼中的怪物?!笔捄聪蛄枘忉尩馈?p> “我更想要真正的你。那個你才是我所向往的?!?p> “你的愿望,我達成不了。我很抱歉。因為,我也堅持不住了,我的理智快要消散了,請你離開我,我并不想傷害你。不然,我會殺死我最為珍愛的人的。”蕭寒源撫摸凌墨的臉頰,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這使凌墨完全笑不出來,淚水反而流了出來,濕潤了蕭的雙手。
“是時候要道別了,墨。請不要記住我,不要記住那些痛苦的記憶?!彼嘈χ?,眼中出現了淚光,但卻沒有哭出來。
“蕭,等等我。”
“永別了,我的愛人?!彼磳⑾У哪且豢?,終于表達了她從一開始就想說,卻從未開口,一直隱藏在自己內心里的那句話。
“蕭……”凌墨痛哭著。
她放開了手,嘴不停地抽搐著。
蕭慢慢地跪了下來,揮手示意讓凌墨離開。
但傷痛欲悲的凌墨決心救回蕭寒源。
當蕭再次起身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歧視。這并不是蕭寒源。她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