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誰家修仙大能到處給人收拾爛攤子

第一百四十章 鬼打墻

  “好啊?!被鹧婷偷厣?,橫在一人一鬼之間,畫卷掉落,迅速被席卷成灰燼。

  “你!”老人驚懼地看著她指尖上跳躍的火苗,隨即就被堵住了退路。

  “果然還是在這所謂的畫里,還真是魂魄狀態(tài)。”

  斧頭不見,還能理解,但一開始就帶上的刀也消失,以及先前在樹上做的標(biāo)記也都不見,也不得不懷疑這里的真實。

  火焰隨心而動,卻極其耗費心神。

  身體也感覺沉沉的,仿佛被什么東西壓著一般。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有用就行。

  她周身的氣在有序地游動,冗雜的情緒也平緩了不少,“說吧,誰擺的供桌?!?p>  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的那些親人可還在那幅畫里,你就這么干脆地?zé)耍俊?p>  沐矜沒什么耐心,一團火焰化作一把錘子,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頭上,更是侵入身體,從內(nèi)而外地?zé)浦@一縷魂魄。

  她還不大熟練,魂魄燒灼得幾乎消散,她才將火焰抽了出來。

  “誰干的?!?p>  周身的氣場逐漸不穩(wěn),火焰時強時弱,但老人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摧殘,只好道:“聽說過嵐城林家嗎,同為木匠,可以說無人能比得過他們?!?p>  “不知道?!?p>  “……也是,如今的他們已經(jīng)沒落了。我還記得,當(dāng)初……”

  “別講那些有的沒的?!被鹧嬗直平藥追郑砸挥袆幼?,便會觸及全身。

  “林家,就是林家?!?p>  “和搶書的是同一個?”

  “這你都知道!”

  “現(xiàn)在他們在哪?”

  “這我也不清楚?!?p>  “……現(xiàn)在怎么離開這?”

  老人有些遲疑,怕她是明知故問:“你不知道?”

  見她沉默不語,他又好像找回了些許底氣,“出去倒是簡單,只是你不救你的那些親人了嗎?”

  “我不是已經(jīng)救了?隨意調(diào)換一下事實的順序,結(jié)果卻可以恰恰相反,早在初三那年我就領(lǐng)略到了。”

  沐矜回憶起那年全身濕透的坐在教室里聽課,后桌得意洋洋的嘴里至今清晰無比。

  一個星期后,后桌空了,只是被人議論了幾聲便徹底被淡忘。

  “這畫里可壓根沒有什么魂魄。”她從小就能感知到那些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物,就連那把小刀,都是她感覺今天有些不尋常的事情發(fā)生,才從一堆雜貨中扒拉出來的。

  那灰胡子老頭曾說她是變數(shù),就暫且當(dāng)它是真的,那么,他們不會將她和其他人放在一塊,大膽猜測一下,這家伙應(yīng)該是把她困在了某個地方。

  不,具體來說,應(yīng)該是將她的魂魄困在了某個地方,身體或許還在那處專門做了標(biāo)記的地方。

  這鬼話連篇的家伙的魂體太透明,并不像一開始在屋內(nèi)見到的那般凝實、恍若活人,應(yīng)該算是什么分身之類的東西吧。

  那么他的本體應(yīng)該還在房子里。

  按她從老屋里翻到的一本書上說,魂體一般不能隨便在白天出沒,且畏懼陽光。

  不知是否是陰天的原因,這個正在慘叫的老人能在屋子里飄來飄去,就是沒在現(xiàn)實中見他出過屋子。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都得盡快離開這里,不然還真怕會像書中所說那樣魂魄離開身體久了,變得癡傻,甚至死亡。

  況且自己的身體很有可能正無意識地倒在某個地方,太過危險,太過被動了。

  只是這家伙怎么這么能忍?看起來都要消散了,還不走?

  “別拖延時間了。”

  老人還是消散了,期間說了一堆廢話,身上的謊言味道太重了,一直在將話題往嵐城林家引,像是在后悔,又像是替她罵,說什么被脅迫。

  然后她一個沒耐心,就沒有然后了……

  不然干脆把火燒了?

  可她這回卻把這個方案pass了。

  老人鬼從頭到尾,只提了一個燒畫的方法,直覺告訴她,燒了這里恐怕會釀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至于先前為什么放火,“門”又沒被堵著,能進就能出,況且蠟燭是被別人碰倒的,怎么能算是她燒的呢?

  現(xiàn)在她得去看看那棵樹……

  沐矜第三次回到這棟屋子,摸了一把身上出的汗,眼神更冷了幾分。

  火焰自手掌升騰而起,她緩緩抬高手腕,透過火焰,眼眸中倒映的場景忽閃忽爍,明暗交替。

  她收起了火焰,也沒了著急的心思,盤腿席地而坐。

  剛剛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那雙監(jiān)視的眼睛,但那種若有若無的視線絕對存在,要么是離得遠(yuǎn),要么……就是在背后了。

  沐矜瞧上去是放棄了,坐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重復(fù)回到同一個地方,鬼打墻嗎?

  加上身體多出的這股沉甸甸的重量,所以是有小鬼趴在她的肩上,蒙住了她的雙眼?

  所以先前是自己猜錯了,畢竟魂魄可不會出汗。

  打火機還靜靜躺在兜里,有些礙腿,假使沐矜并沒有這突如其來的火焰,即使在第一時間沒有燒了那幅畫,在經(jīng)歷鬼打墻之后,恐怕也會聽從,用打火機燒了畫。

  若是再來一陣陰風(fēng),火星子吹在旁邊干燥的木頭上,她再誤以為是在畫中,置之不理,等火勢大了,反應(yīng)過來也來不及。

  再來一個所謂的見證人,指證她放火燒山燒村,沐矜即使不坐牢也不好過,作為監(jiān)護人的沐笑南也會受她牽連,若是再以交出秘書為要挾,成功率或許就在五成以上了。

  群情激憤,可不是那么容易平復(fù)的,也不是單一個逃能逃掉的。

  涼颼颼,汗涔涔,實在是不好受。

  沐矜舒出一口氣,躁動的情緒逐漸因思考而緩緩平靜,周身的氣有條不紊的運作,驅(qū)散了幾分陰冷,連帶著身體也輕松了不少。

  “知道怎么從夢中醒來嗎?驚醒是最快速的方法?!?p>  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擠入腦海,語氣刻意放柔,卻給人一種詭異之感,不斷在腦海中徘徊著。

  有點兒吵。

  火焰猛地從身后竄起,身體驟然一松,直到慘叫聲變?nèi)踔敝料?,她才抬眼看向四周?p>  “誒呀!你還是出來了!”不遠(yuǎn)處傳來了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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