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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與血與紛爭

第九章:山雨欲來

鐵與血與紛爭 無人共飲 4013 2022-03-30 19:12:20

  宋教授沉默了一會接著說:“我已經(jīng)老了,老到見過太多為了追尋不切實際的永生而誤入歧途的人,孩子,我希望你將來不會如此。”

  對于宋教授的話孟良只是保持沉默,因為“永生”這個詞對孟良來說還太遙遠了,他才17歲,身體健康,現(xiàn)在完全不用考慮壽命問題。

  很快二人就到了煉金室,孟良看著宋教授為他配制銘刻“虺”圣痕的藥劑。

  “鹽30g,精金7g,銅10g,細鱗太攀蛇的毒液3ml……”宋教授一邊詳細說出“虺”的藥劑,一邊配制,再將所有的材料投入煉金瓶中后,宋教授手中冒出一股幽藍的火焰,看起來頗為怪異,宋教授目光專注的觀察藥劑,十分鐘后,將藥劑倒入玻璃杯中遞給孟良說:“喝了它?!?p>  孟良看著手中呈現(xiàn)出藍綠顏色的藥劑,總覺得怕怕的,“這東西真的能喝嗎?我不會被毒死吧?”說完,看了看宋教授,還是咬咬牙一口悶了。

  痛,太痛了。

  孟良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正在被溶解,而自己的皮膚好像正在被火灼燒,渾身都在被鞭笞一般,意識因為疼痛而漸漸模糊。

  “堅持住?!彼谓淌诔谅曊f,“想要成就非凡的偉業(yè),必先承受非凡的痛苦,你將在痛苦中得以重生?!?p>  孟良此刻很像吐槽宋教授,但身體的掌控權(quán)好像不在自己的手里,只能發(fā)出痛苦的嘶啞的吼聲。

  “啊……”

  “呼呼”孟良彎下腰,大口喘氣,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宋教授看著活過來的孟良恭喜道:“你已經(jīng)成功了?!?p>  孟良抬頭看著宋教授,眼瞳中蛇的身形一閃而過,“飛升者銘刻圣痕的時候都這么痛苦嗎?”

  “啊不,只有部分而已。”宋教授說,“畢竟你選擇的是關(guān)于龍的圣痕啊,在我們東夏譜系中,龍的地位向來崇高,戰(zhàn)力非凡,而承受這份痛苦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正如天上從來不會掉下免費的午餐,只會掉下冷冽的冰雹啊?!?p>  孟良無奈地說:“好吧,就當(dāng)我當(dāng)了一次佛耶戈?!?p>  “嗯?”宋教授不玩電子游戲,自然對孟良的話不理解,但這并不妨礙他接下來說的話,:“那么,在你徹底掌握虺之后,你就需要自己去搜尋圣遺物和升階的材料了,當(dāng)然,社保局也能給你提供材料,不過那是需要功勛的?!?p>  然后,宋教授就將一張紙條遞給孟良,“給,這是你之后進階虬的材料?!?p>  孟良看著紙條上巨多的材料,雙手顫抖,“這,這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樣???多了那么多!”

  “泄露出去的當(dāng)然是不那么真的假貨了,老師教學(xué)生留一手不是很正常嗎?”宋教授疑惑的看著孟良,似乎沒想到他那么純真。

  “那,那湊齊這些材料大概需要多少錢?。俊泵狭悸曇纛澏兜膯?。

  “大概七百萬吧?!彼谓淌谒妓髁艘粫Z氣堅定的說。

  呼,還好,自己老爺子那些材料差不多就這個價,傾家破產(chǎn)還是能進階的。

  “美金?!痹诿狭颊龖c幸時,宋教授又補上一句。

  美金!現(xiàn)在美金和東夏幣的匯率大概是3:1,也就是說需要東夏幣,“兩千一百萬!”孟良震驚于自己得出來的數(shù)字。

  然后孟良目光渙散,語氣疲憊的說:“殺了我吧?!蹦歉北罎⒌哪泳拖袷翘崆皬耐獾丶影嗷貋恚鞠虢o老婆一個驚喜,卻看到自己的老婆正在和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

  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宋教授看著一臉呆滯的孟良,感嘆的說:“啊,這就是年輕人啊,就是有干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有這份心理素質(zhì),我相信你將來定會成為我們東夏的頂梁柱?!苯o孟良灌完雞湯后,也不管這雞湯自己下毒了沒,就自行離開。

  誒,不管怎么樣,生活得過。忍痛接受了這一現(xiàn)實后,孟良滿腦子都是搞錢。

  孟良走出地下層后,看到一邊吃糖一邊追番的湘韻,就好像遇到了救星一樣?!敖悖惺裁磥礤X快的方法嗎?”

  “來錢快?”湘韻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在抽屜里翻找起來。

  “喏,給,來錢快的方法都記在這上面了?!毕骓嵃岩槐緯栽诿狭济媲?,就繼續(xù)含著棒棒糖追番。

  “謝謝,謝謝,你真是我親姐?!泵狭歼€沒感激完,就看到了這把書的書名,喜悅的表情瞬間凝固,“《東夏刑法大全》?”

  “沒錯啊,來錢快的方法都記在這上面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花?!毕骓嵰桓鄙僖姸喙值谋砬檎f。

  孟良默默將《東夏刑法大全》還給湘韻,然后一臉愁緒的坐到沙發(fā)上,繼續(xù)思考有什么賺錢的方法。

  “嗯?孟良你在這里啊。”鄭隊過來將已經(jīng)煥然一新的拳刃還給他,“這對拳刃已經(jīng)幫你修復(fù)了,不過它的靈早已損壞,現(xiàn)在只是凡物而已?!?p>  “哦,謝謝啊?!泵狭紵o意識的接過拳刃并道謝。

  鄭隊將拳刃遞給他后就徑直離開,“對了,修復(fù)的費用從你的工資里扣?!痹谧叱鑫蓍T時,鄭隊不咸不淡的說。

  “工資,嗯……我的工資?!”孟良一臉驚訝,然后就一臉心疼,“修這玩意干嘛啊,不是神圣武裝,那還不如用槍呢?!?p>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nèi),槍又快又準。

  “別心疼你那點工資了,來,啊~張嘴,姐姐喂你吃糖?!毕骓崒⒁活w棒棒糖強行塞進孟良嘴中。

  甜的,在這復(fù)雜的世道,只有食物能給孟良弱小的心靈帶來慰藉。

  弱小,可憐,無助,還巨能吃就是孟良此刻的心靈。

  “?!毕骓嵉氖謾C響了,湘韻拿起手機看了看消息,再看看整個人已經(jīng)癱在沙發(fā)上的孟良,思考了一會,對著孟良說:“起來,走,姐姐帶你去賺錢?!?p>  孟良不為所動,依然癱在沙發(fā)上,用抱枕捂住自己的臉,悶聲說:“你要違法亂紀你自己去,我可是新時代的優(yōu)秀青年,我不去?!?p>  湘韻一只手捂住臉,無語的說:“正經(jīng)的,不犯法。”

  “那還等啥,走啊,趕緊的?!泵狭家源松羁斓乃俣日酒饋碚f。

  路上,孟良看著開車的湘韻好奇地問:“湘韻姐,什么賺錢的方法?。俊?p>  湘韻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拿出手機在孟良面前晃了晃,“社保局發(fā)布的賞金任務(wù),也有別的譜系發(fā)的,懸賞一些作奸犯科的人,或者是已經(jīng)暴露的間諜什么的,就給你一拳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

  “嗯……你是說那個光頭肌肉佬克勞森?”孟良思考了一會,恍然大悟的說。

  “嗯,對,就那個光頭,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是罪惡之都的雇傭兵,在國內(nèi)充當(dāng)游客潛伏兩年了,他背后的組織已經(jīng)被調(diào)查出來了,是當(dāng)?shù)氐亩君垥??!毕骓嵰贿呌^察路況一邊說,“這次的懸賞內(nèi)容就是關(guān)于毒龍會的,據(jù)說是因為那個光頭沒在給毒龍會發(fā)消息,所以毒龍會想再弄來個人當(dāng)間諜,這次任務(wù)不止咱倆,還有一個本地白家的人,叫白濟源?!?p>  “白家?沒加入社保局也能做任務(wù)?”孟良好奇地問。

  湘韻用一種看睿智的眼神瞥了孟良一眼,“傻崽啊,當(dāng)然能了,人不愿意加入社保局總不能強迫他,況且不加入社保局又不代表他不是東夏譜系的人啊,只不過沒有官方身份而已,照樣能做任務(wù)的?!?p>  “額,呵呵?!泵狭加行┬唪龅霓涡α艘宦?,“那我們要到哪啊?”

  “江興區(qū)的一個廢舊倉庫?!毕骓嵆谅曊f:“據(jù)可靠消息,那個間諜會先帶著一些東西到這里做交易,不過交易的對象不知道,我們要提前趕到埋伏。”

  “那個,我才一階啊,確定不是送死嗎?”

  “沒事,據(jù)可靠消息,那個間諜才二階,除了我,那個白濟源也是三階,兩個三階一個一階打一個二階,穩(wěn)穩(wěn)地?!?p>  “哦,所以說我是來摸魚的,謝謝了?!?p>  湘韻沒再搭理他。

  在距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孟良和湘韻先后下車,面前一個正在微笑的男子正在看著他們,那男子二十多歲,看起來俊美異常,身穿一身黑色正裝。

  “想必二位就是此次任務(wù)的同伴吧。”白濟源伸手問好,在和湘韻握手時,禮貌的只握手指,看起來非常紳士,而孟良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再配合白濟源的容貌,只讓孟良想痛毆他一頓。

  白濟源在和孟良握手時,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一下,雖然幅度很小,但被一直盯著他的孟良發(fā)覺。

  孟良直接說出來:“剛才白先生在和我握手時為什么驚訝呢?”

  “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嗎,說來不好意思,我只是驚訝孟先生只有一階卻親至此地而已。”白濟源臉色坦然的說。

  “原來如此,不過是有人在帶我上分而已。”孟良頷首說。

  “哈哈,看來二位感情很好嘛?!卑诐葱χf。

  “我們還是先前往任務(wù)地點吧?!毕骓嵲诿狭己桶诐春吨跋日f了這句,說完湘韻就快步離開,只留下孟良和白濟源面面相覷。

  “她脾氣向來這樣嗎?”在路上,白濟源悄悄問他。

  “可能是親戚來了吧?!泵狭嫉吐暬卮?。

  男人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在孟良發(fā)現(xiàn)白濟源也很喜歡玩猿魔后,兩人飛快的建立起友誼。

  “夠了,我聽得見?!毕骓嵗淅涞恼f出這句話后,孟良和白濟源就不再說話,三人安靜的走在道路上。

  狂風(fēng)席卷著烏云,雷聲漸漸逼近,落葉被風(fēng)勢裹挾,不歇的翻滾。

  孟良看著腳下的行色匆匆的蟻群,抬頭望向天際,“風(fēng)雨欲來啊。”發(fā)現(xiàn)沒人應(yīng)和,于是沉默前行。

  路途再遠,只要腳步不停,心有目標(biāo),那就總會到達。

  在倉庫門前,湘韻嚴肅的說:“我總覺得不對勁,都小心一點?!?p>  然后三人就步入倉庫,湘韻看著兩人說:“那人估計也快來了,先埋伏起來?!?p>  于是三人就各自隱藏起自己的身形以及來時的痕跡,湘韻說的沒錯,十多分鐘后,間諜就已經(jīng)到來,就在間諜步入倉庫的那一剎那,醞釀已久的暴雨開始了,雨滴們爭先恐后的投入大地的懷抱。

  “呼,還好及時來了,不然就變成落湯雞了。”那個間諜感嘆的說完這句話,就看向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倉庫,“出來吧,三個人,別藏了,贏者勝敗者死,利索點?!?p>  聽到這個間諜準確的說出三人的數(shù)量,孟良思緒飛快運轉(zhuǎn),準確的說出來我們的人數(shù),是有內(nèi)奸嗎?難不成!

  孟良看向湘韻藏身的地點,顧不住隱藏自己,大聲說:“湘韻小心。”

  話音剛落,湘韻藏身的物品就被打破,顯露出后面的情況,白濟源正一臉可惜的站在湘韻的面前說:“反應(yīng)這么快的嗎,真是可惜了?!?p>  “該死,是你跟毒龍會勾結(jié),還是整個白家?”湘韻充滿怒氣的問,不過從湘韻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還是受傷了。

  “對你們來說這并不重要吧,畢竟私人知道的再多也沒用啊?!卑诐疵鎺⑿Φ恼f。

  “你就這么自信?”孟良譏諷道。

  “畢竟你只是個一階,雖然不清楚你是什么圣痕,但一階有什么用呢?”白濟源不在意的說,“我們是一個三階一個二階,而你們只是一個三階,一個一階?!?p>  就在孟良嘲諷他之前,來自毒龍會的間諜笑著說:“不,是兩個三階?!?p>  沒錯,就在短短的兩天之內(nèi),這名間諜已經(jīng)進階。

  “哦?是嗎,哈哈,那你們就只能俯首等死了?!卑诐葱疵狭己拖骓?。

  “大話說的太早了?!毕骓嵤种懈‖F(xiàn)出一把太刀,“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話音剛落,就沖了上去。

  “呵呵。”看著湘韻的動作,白濟源笑著搖了搖頭,“她交給我。”上前迎戰(zhàn)。

  “那現(xiàn)在就是我們兩人的對決了,我叫保羅,你呢?”保羅微笑著看著孟良。

  “孟良?!泵狭季璧目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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