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不都沒事嗎?”孟良舉著人形導盲棍試探路途,“難道是要打碎某些特定的物品?”孟良默默猜測,看著被自己舉起來,尚在昏迷的真理會小怪,孟良眼中泛起危險的光芒,“要不要試試?……那就等等看還有沒有石像一類的東西?!彼伎奸g,孟良對這個小怪最后的用途做下了判決。
“額,呼,愚蠢的羔羊!你應當跪下懺悔的罪孽?!蓖狄u者醒來,奮力掙扎,發(fā)現(xiàn)被綁得太嚴實逃脫不了之后,怒不可遏的盯著孟良,好像他做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樣。
“省點力氣吧你,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個痛快?!泵狭紱_他扮了個鬼臉,擠眉弄眼的逗他。
“愚蠢的羔羊,終有一日,你會后悔沒能聆聽吾的告誡?!彼麚u了搖頭,放棄掙扎,閉上眼睛就好像在等待死亡的到來。
“誒誒,老哥,你別裝死啊,我正閑著呢,你陪我說會話啊,這么大的地方你不陪我說話,怪冷請的?!泵狭蓟瘟嘶芜@個偷襲者,發(fā)現(xiàn)他不再搭理自己,哀嘆了一聲,就繼續(xù)研究這里。
……
“喂,牧羊人,我覺得我還有救,你再告誡我一會唄。”
……
“大哥,你不會死了吧?”
……
“好無聊啊,你怎么不說話了呢?也碰不著其他人?!?p> 孟良一直用他來探路,累了就坐下來歇會,走走停停了許久,在遠離最開始的大廳后,孟良一直處于走廊中,再沒見到其他人影,也沒有其他的景物,只有空蕩蕩,荒涼的走廊。
“欸,這走了一天了吧,還沒黑,不對,這里一直有光,難道這里是阿波羅的宮殿?”孟良在坐下來思考時間流逝時,突然意識到這座宮殿的歸屬。
“如果這是阿波羅的宮殿,那最開始我看見的那個石像,不會是阿波羅的吧!畢竟據(jù)說阿波羅長得很英俊。”孟良思考起怎么才能碰見其他人。
“按照湘韻之前對我說的其他神靈的秘境,阿波羅也很有可能還有殘留的靈魂,而這里是阿波羅的宮殿,也就是說,只要我能吸引阿波羅的目光,就有可能讓……額,請祂幫忙,幫我找到其他人。”孟良想起阿波羅的靈很有可能注視著這里,于是決定自己接下來要謹言慎行,以免這位光明神不幫自己,甚至嫌棄自己。
“那么要怎么做,才能引來阿波羅的目光呢?”孟良開始回憶起對于阿波羅的記載。
“阿波羅的神權有醫(yī)藥,光明,音樂,預言,法規(guī),如果要吸引祂的目光,現(xiàn)在的話只有音樂可行,不過我TM五音不全啊,樂器我也沒學過,要是貿然比試的話,嘶……我記得傳說中跟祂比試音樂的馬斯亞斯,因為演奏的不好被祂剝皮了,嗯……“孟良預想到自己因為演奏的不好而被阿波羅剝皮的景象,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不行不行,活著重要,我還是別作死了,萬一真死了呢?!泵狭槛鋈簧駛拇蛳俗约耗遣豢孔V的念頭。
“欸,老哥,你說咱倆不會要在這一起共度余生了吧。”孟良背靠墻壁,仰頭看著宮頂,唉聲嘆氣。
“嗯?孟良,你在這做什么?!毕骓嵉穆曇魪呐赃厒鱽恚狭即笙?,“湘韻姐,我總算找到你了。”
在靠近眼前的湘韻時,孟良突然后背發(fā)涼,如鯁在喉,連忙遠離湘韻。
“嗯?怎么了?”眼前的湘韻十分疑惑。
“不,不對,你到底是誰?”孟良仔細觀察眼前的這個湘韻,發(fā)現(xiàn)她只有面貌是湘韻,而氣質,行走習慣,對自己的稱呼,都和自己記憶中的湘韻不同,由此,孟良斷定,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冒牌貨。
“嘖,這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湘韻”發(fā)出了陌生的嗓音,接著撇了撇嘴,身形漸漸消散。
“可惡,什么鬼東西?!泵狭俭@疑的看著周邊,卻沒能發(fā)現(xiàn)那個偽裝者的蹤影。
突然,破空聲傳來,孟良連忙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梅花鏢嵌入了墻壁,空中傳來那個偽裝者的聲音,“還有幫手啊,呵,便宜你了?!?p> “她跑了嗎?”又一個孟良從沒見過的女人出現(xiàn)在眼前,孟良看了看那只梅花鏢,又回頭看了看那個面孔清秀的女人,“是你幫了我?”
“在這種地方,多一份戰(zhàn)力就多一份保障,不用謝我?!崩涞穆曇魝魅攵?,孟良看著眼前這個明顯是東方面孔的女人,好奇地問:“你是瀛洲人吧,我之前在隊伍集結的時候沒見過你。”
“不該問的別問。他是誰?”女人看了他一眼,隨即觀察起被孟良捆綁的嚴嚴實實的弱雞偷襲者。
“真理會的小嘍嘍,不用在意,沒有威脅,欸……你,你怎么?”孟良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這個女人給小嘍嘍來了下掏心窩子的手法。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救這個早已凝固靈魂的人?”女人看著孟良譏諷的說。
“不,那倒沒有,只是他是我用來探路的,而且還能跟他聊天解解悶兒?!泵狭即舸舻幕貜团?。
“沒有最好,走吧?!迸烁蓛衾涞睦^續(xù)向前走,孟良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口舌不歇。
“喂,話說你下手怎么那么快?!?p> ……
“喂,你是瀛洲人吧?你們瀛洲來了多少人???”
……
“你一個瀛洲人,東夏語怎么說的這么好啊,我感覺你說的比我還地道?!?p> ……
“你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么吧?我總不能一直喂喂的叫你吧?你別跟我說你叫楚雨蕁啊,這梗好老了。”
“神里美紗子。”女人開口說話了,“我叫神里美紗子?!?p> “哦,神里?!泵狭佳矍虿煌^D動,看起來是在回憶關于“神里”這一姓的情報。
“是那個瀛洲天領奉行三大家之一的神里家嗎?”孟良有些好奇,“你是神里家的嫡系還是……”
孟良看著神里美紗子冰冷的眼神,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問題又被他強行咽了回去。
“保持安靜,別逼我先把你殺了?!鄙窭锩兰喿颖淅涞耐{道。
“哎呀,別這樣嘛,你看,你把我的解悶兒兄弟給刀了,我這不是就不能跟他聊了嗎?這不就只能跟你聊了。”孟良發(fā)揮了他死皮賴臉的天賦,或者說不要臉。
“哎呀,所以說,都怪你下手太快了?!泵狭祭^續(xù)無視神里美紗子想要殺人的目光。
“閉嘴。”神里美紗子不耐煩地打斷孟良。“有情況。”
“嗯?那有啊?你別當我瞎好不好?!泵狭加^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敵人的蹤跡。
“我說的不是敵人,是那個東西。”神里美紗子指著前面,沉聲說。
“什么……東……西啊?!泵狭紕傞_始有些不在意,然后抬頭看了看神里美紗子手指指的方向,臉上充滿訝異,“那是一把發(fā)著光的琴?”
是的,就在孟良他們的前面,漫長的走廊終于迎來終點,那是一座亭子,看模樣應該是游玩累了,然后來這里歇息的亭子,而在這座亭子的石桌上,一張發(fā)著光的七弦琴,正在緩緩地順時針旋轉。
孟良和神里美紗子連忙上前觀察,“這是里拉琴?!彼f。
孟良翻了個白眼,“拜托大姐,我又不瞎,當然知道這是里拉琴了?!?p> “不,我的意思是,它是赫爾墨斯送給阿波羅賠罪的那張里拉琴。”
孟良有些沒理解,“我當然知道這是阿波羅的……琴,它為什么會在這里?!”
孟良反應過來了,神情之中盡顯驚訝。
“看來這座秘境不簡單啊?!鄙窭锩兰喿幼灶欁缘恼f著。
“喂喂喂,大姐,看起來你似乎知道了些什么,給我說說唄?!泵狭歼€是有些懵圈。
“呵。”神里美紗子冷笑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給他解答起來。
“在傳說中,神使赫爾墨斯抓了一只烏龜……”神里美紗子還沒說完,就被孟良給打斷了。
“停停停,大姐,姐姐,我想知道的是這把琴為什么會在這個看起來不怎么正式的亭子里。”
“嘖。”神里美紗子嫌棄的瞥了他一眼,看起來是對孟良的智商有所懷疑。
“喂!干嘛要用看著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啊,我在我們市成績可是前十啊!”孟良勃然大怒。
“呵,還不明白嗎。”神里美紗子搖搖頭,“阿波羅很喜愛赫爾墨斯送給他賠罪的這把里拉琴,所以正常來說,這把里拉琴應該在很隱秘的地方藏著,或者被阿波羅放在某個顯眼的地方,但是它卻出現(xiàn)在這個亭子里,說明阿波羅當時在這里用這把里拉琴演奏音樂,而阿波羅的地位崇高,什么人,不,應該說是神,值得阿波羅放下身段來為祂演奏呢?所以,這座秘境,很可能不止有阿波羅,這里應該還有希臘十二主神中尚未發(fā)現(xiàn)的其他幾位。”
“哦,所以說,這座秘境的重要性,超乎想象,對吧?!泵狭悸牭搅松窭锩兰喿釉敿毜慕忉尯蠡腥淮笪?。
“為什么你看起來這么淡定?!鄙窭锩兰喿右苫笥诿狭嫉姆磻?p> “說這么多,跟咱倆小嘍嘍有關系嗎?還不如趕緊找到大部隊,人多力量大啊,大姐?!泵狭挤藗€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