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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械奧法:無知公主

第八十七章 太陽照常升起

槍械奧法:無知公主 危險阿蒙五 3611 2022-05-09 20:04:00

  5月14日。艷陽高照,無風(fēng)無霧。這是北宸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太陽蒸發(fā)了昨天綿綿細雨帶來的水潤。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已消逝。只是街頭偶爾一見的鎮(zhèn)法司探員還暗示著這并不是一個平常的日子。

  夏交會開幕前的最后一天,無數(shù)生意都將最終拍板確定,也決定著每個人商人最終能做成多少生意。很多時候,這些生意會決定一個商人的生死。商人的生死,不是指他的生物學(xué)生命,而是指他還能不能在這一行干下去。但是只有余立凡知道,今天所說的生死,也可能就是真正的生死。

  余立凡坐在大廳之中,略顯焦急地等待著最后的結(jié)果。韓睿的貨還沒送到,他人就死了。平白留下一個大麻煩。羅凌更糟糕,他的貨一點都沒開始送,就被關(guān)在了監(jiān)獄了。好在已經(jīng)敦促了王嵐茵跟進此事。羅夫人昨天一直冒雨在進行操作,想來不會違約。而最重要的還是林吾道。

  梁笑應(yīng)傳說是一個金牌殺手。他也調(diào)查過對方的背景,從沒有過失手的經(jīng)歷。而且他們之前也合作過一次,對方也如約殺掉了楊浙。雖然最終結(jié)果比他預(yù)料地差多了,但這不是這個殺手的責(zé)任。

  現(xiàn)在是約定的最后日子,可是對方還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他稍稍有些焦急。也只是稍稍而已,這么多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他沒有看過,這一次遠不是最兇險的時候。

  這時,管家鄧恩捧著一封信走進來:“老爺,有個小孩說有人給錢讓他送來這個。”

  余立凡心里有所觸動,立刻將其接過拆開來。上面寫著:“林在我手里,隨時恭候你的到來。地址是梨園路253號的廢棄破屋。從不失手的釘子。”

  他微微頷首,問自己的管家:“之前讓你準備的馬車備好了嗎?辛世倫和高隆等在馬車了嗎?”辛世倫就是之前陳言長來訪時收走陳言長手槍的奧法師。他的奧術(shù)是能夠透視,這并不是特別可怕的奧術(shù),但是作為一個稱職的保鏢,透視讓余立凡擺脫過很多麻煩。而高隆則是能控制動物的那位。

  沒有額外帶馬車夫,一行三人立刻前往了目的地。這件事就這些人知道就行了,鄧恩都沒有必要了解。

  他們離開了大約20分鐘以后,鄧恩又見到兩位拜訪者。他有些錯愕地看著這位很難主動上門一次的來客,但仍然非??蜌獾貑柕溃骸靶×窒壬?,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小林先生指得就是林吾道。林吾道略顯傲慢地瞟了他一眼:“我來找我姨媽。對了,我那姨父在家嗎?”

  鄧恩搖了搖頭:“余老爺剛剛有事出去了,你若……”

  林吾道露出一絲笑意:“那就好,我還有點怕他在家呢?那我就只找姨媽好了。”

  鄧恩對著這家子的關(guān)系自然是清楚得很,也情知對方說得是實情。現(xiàn)在余立凡不在,他區(qū)區(qū)一個管家,可不好得罪這位小林先生。而且對方的訴求從道理上來說也無比正確,就是余立凡在,也不能當(dāng)面說不吧。

  只是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林吾道身邊的人,心里泛起了疑惑。這不是前些天來過一次的梁笑應(yīng)梁先生嗎?他又來做什么?

  跟著一旁極力降低存在感的陳言長看出了管家心里的疑慮。于是他決定“坦誠”一點:“我和是林先生一起的,確實因為貨物的原因……嗯,林先生,我們還是去見夫人吧?!彼鋵嵳f的是真話。但是他的真話在管家耳朵卻是另一個故事。大約是梁笑應(yīng)的貨物出了問題,所以他找上了林吾道的關(guān)系,來給小夫人吹點枕邊風(fēng)。

  作為一個專業(yè)的管家,鄧恩當(dāng)然知道這么做是意味什么。而且他也很快有了應(yīng)對之道。當(dāng)然是放行,就算是余立凡本人在也不會給林吾道的拜訪設(shè)置障礙。然后這件事事后一定要告知余立凡,不用說太多,只說今天林吾道帶了梁笑應(yīng)來拜訪小夫人。那么余立凡要作出什么判斷,以及怎么應(yīng)對這件事都是他自己的事了。管家只是協(xié)助管理,并不需要在這個家里為主人做什么決定。他看了看提著一個大箱子的梁笑應(yīng)。送禮的,而且是送不愿讓外人看見的禮物的,這一點,他有太多經(jīng)驗了。

  只要這兩個人不觸發(fā)試靈法陣,管他們做什么呢?鄧恩作出了他該做的選擇。

  與此同時,梨園路253號外,辛世倫透過木門看了進去。室內(nèi)有人被綁在木椅上,而旁邊坐在一位女子。屋內(nèi)并沒有其他人了。他將看到的情況告訴了余立凡。

  這和事先說好的情況不大一樣,但是余立凡并沒有太過奇怪。畢竟上次交易的情況,梁笑應(yīng)也是躲著不出面,等到自己把錢都擺出來以后,他才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溜了出來。作為一個殺手,他應(yīng)該有萬事謹慎的理由。如今看來,哪怕兩個人是第二次合作,殺手也沒有輕易放下戒心。

  余立凡點點頭,辛世倫敲了敲門。

  “誰?”里面的女聲并不陌生,他依稀聽到過。于是他按照事先約好的回答:“需要購買一批釘子的人?!?p>  門被打開,露出了一個穿著粉色毛衣的黑發(fā)藍瞳女子。這是梁笑應(yīng)的夫人,或者是他的助手。莉蒂婭指著里面被蒙著眼堵住嘴的人,示意對方趕快進來。辛世倫再次打量了一番屋內(nèi),沖著老板一個肯定的眼神。

  余立凡立刻帶著兩位手下走了進來。待門關(guān)好以后,他眼睛盯在被綁架的人質(zhì)臉上,由于蒙眼布的緣故,他并不能立刻認出這人是誰。不過,他的話出口卻沒有這么急于驗貨:“梁笑應(yīng)呢?”

  莉蒂婭走到被綁者旁邊,扯下蒙眼布,微笑著說:“不著急,先看人對不對?”

  “對?!庇嗔⒎捕嗽斠环?,給出了無比肯定的答案。以他對林吾道的了解,說一句化成灰都認得也不為過。他又怎么會認錯人呢?眼前之人確實是他那位和他貌合神離的外甥。他看向高隆,高隆立刻上前一步,扯掉了綁在椅子上的林吾道口里的布條。

  林吾道立刻驚恐地喊著:“余立凡你想做什么?”聲音提得很高,所幸還沒有因此而變調(diào)。高隆皺起眉,趕緊又重新將嘴堵上。他自作主張做完這以后,才回頭看向老板。余立凡點點頭,顯然他也擔(dān)心這樣的聲音驚擾到不該注意到這里的人。

  他轉(zhuǎn)頭看向莉蒂婭:“做得不錯?!闭f完招了招手,高隆將一張本票遞了上來。莉蒂婭舔了舔嘴唇,將本票接了過來,一面撫摸著,一面有些扭捏地說:“梁笑應(yīng)讓我問問,這可以換立刻可以兌換的那種嗎?就是支票?!闭f完她有些歉意笑笑,虛指向她右側(cè)身后的地方:“這真是梁笑應(yīng)讓問的?!?p>  余立凡三人的目光立刻被她手指的方向吸引了過去。他自然是只能看到一面空蕩蕩的墻壁,于是將目光轉(zhuǎn)向辛世倫。辛世倫凝目觀測了一陣,確實沒能看出那里有存在什么人的可能。只得沖著余立凡搖搖頭。

  就在此時,高隆忽然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向著背后一掌推出去。一道靈力組成的氣浪從打開的窗戶撞了出去。他高呼一聲:“有埋伏,跑?!?p>  “現(xiàn)在會不會已經(jīng)晚了。”莉蒂婭冷冷地說,她在余立凡的注視下全身浮現(xiàn)出一道金色光芒,眼中閃現(xiàn)出一道挑動的火焰。

  “不好,是心火金蓮?!毙潦纻愐话褜⒂嗔⒎渤兜阶约荷砗蟆?p>  這場暗殺,一觸即發(fā)。

  昨夜,當(dāng)陳言長拿槍著林吾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策劃好了一切。

  林吾道有些恐慌地說:“原來姨父找來的殺手是你?”

  “是不是可惜自己發(fā)現(xiàn)這一切晚了一點?!标愌蚤L不慌不忙地說,當(dāng)他手里有槍的時候,他總是充滿信心。

  “你想殺我?若是你這樣大搖大擺地殺了我,你能逃出去?你不會和我拼命的?否則之前你就有機會同歸于盡?!绷治岬缽娮麈?zhèn)定,想要看出他的破綻。

  “我不殺你,我的任務(wù)是綁架你?!彼惶?,擊落了一個壯漢保鏢腰間的手槍,后者正視圖悄悄拔出它來。

  他發(fā)出一個警告:“我說過,不要試圖反擊。聽我把話說完。我都還不想拼命,你們就要逼我魚死網(wǎng)破嗎?”

  槍聲更加讓林吾道噤若寒蟬,隔了半晌,才小聲說:“你太魯莽了,夜深人靜的槍聲會把所有人引來。到時你怎么面對?”

  他搖搖頭:“不會引來的,你放心。外面根本聽不到里面的動靜。這位可是控制聲音的奧法師?!睕]有必要給林吾道說實話。

  陳商在他的手指之下,將拇指和食指比作手槍的樣子,然后對著天空一揮。砰的一聲槍響,將對面三人都唬得面無人色。然后你看我,我看你,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沒有槍擊,只是一個聲音罷了。這算是應(yīng)和了陳言長說的話。

  陳言長當(dāng)然知道,這是陳商存儲的那個手槍的聲音。本來說留著沒有用,現(xiàn)在看來只要時機合適,一切都可以變廢為寶。他正色說:“現(xiàn)在可以專心談?wù)劻藛???p>  “好?!绷治岬揽戳丝磧晌槐gS束手無策的樣子,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頭同意。

  他指著保鏢:“把槍取出來,扔掉?!北gS們對視一眼,又看向林吾道。他們的老板頷首讓他們照做。等到槍都被扔到他腳下以后,他也將槍收了起來:“余立凡給我的任務(wù)是綁架你。但是我現(xiàn)在不準備完成這個任務(wù)。相反有人給了我另一個任務(wù),就是除掉余立凡?!?p>  林吾道一愣,立刻大聲:“對對對,我有錢。他給你多少,我給你兩倍?!?p>  “我不要錢,或者說我要得比錢更多?!彼麚u了搖頭,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內(nèi)心是有些心痛。他哪能想到林吾道這里還可以詐一點錢出來。不過考慮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是現(xiàn)金他也沒法帶走。難道他還能讓林吾道現(xiàn)在去籌錢不成?

  “那你要什么?”林吾道現(xiàn)在沒有這么害怕了,但聲音里仍充滿了畏縮。

  “要命,陸離當(dāng)?shù)拿?。”他冷聲說。

  “陸離當(dāng)?你是說七皇子?”林吾道有些迷惑了,“我聽不明白?!?p>  “我要余立凡徹底輸?shù)暨@次夏交會,也要陸離當(dāng)?shù)纳虡I(yè)鴻途徹底崩潰。我沒法真正要這位皇子的命,至少現(xiàn)在不能。但是我可以要他的政治生命。”他面沉如水。

  “你……那我……”林吾道覺得自己聽懂了,又覺得自己一個字也沒聽懂,他實在想不通這一切和他有什么關(guān)。

  陳言長走近他,做到了他對面:“所以我們達成一個協(xié)議,合作一次?!?p>  林吾道下意識地追問:“怎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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