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現(xiàn)在開始了焦灼的二人轉(zhuǎn)模式。
呂州手持著【無上】,圍著余安繞起了圈圈,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哪一方先出手,就必然會先露出破綻。
所以他要忍住出手的沖動,熬,熬到余安出手,熬就完事了!
而余安此刻也是和呂州一樣,和他開始繞起了圈,同時聚精會神地盯著呂州,等待他出現(xiàn)破綻的那一刻。
于是,這一轉(zhuǎn),兩人轉(zhuǎn)了起碼10分鐘。
中途,奶茶都已經(jīng)送到了,呂州先是出去拿了一下奶茶,然后又回到后院里和余安開始了二人轉(zhuǎn)。
“算了,不跟你二人轉(zhuǎn),既然奶茶已經(jīng)來了,我也就不跟你耗著了。畢竟,奶茶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接下來,三分鐘內(nèi)解決你,沒有意見吧?”
余安突然開口道。
呂州呵呵笑了兩聲,道:“如果你做得到的話,那大可以試試。”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余安的身形從呂州的視野中消失了。
呂州瞳孔微縮。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陣強勁的風從自己的右側(cè)略過的感覺。
那是余安!
余安手持著黑刃,奮力揮出了一刀,筆直地朝著呂州的肩膀砍砸而去。
呂州急忙抬起胳膊,將劍刃斜著橫在自己的身前,隨后腳步向后方邁去,與余安拉開一定的距離。
乒!
刀刃擊打的聲音猶如《打鐵大師:影逝二度》里面的打鐵聲一般。
好重!
呂州心中微微震驚,他能感受到從余安的手臂上傳來的力量,那股巨大的力量讓他的手腕正在被壓的發(fā)抖。
拖近身戰(zhàn)對他不利,他要拉開距離。
幾乎是一瞬間,呂州就做出了判斷。
而后,他邁向后方的腳往旁邊輕微一移,隨后,就有小而尖銳的冰刺從腳邊長出,然后不斷地向著余安的方向蔓延。
余安就像是沒看到那冰刺一般,手中捏了個火球朝著腳下砸去,瞬間就將冰刺給熔化成了冰水。
他掄起重劍,再次向呂州劈砍而去。
呂州舉刀抵擋。
然而,想象中的巨大壓力并沒有降臨。
呂州瞪大眼睛望去,余安舍棄了自己的刀刃,將其拋擲到了半空中,轉(zhuǎn)而用拳頭發(fā)動了攻擊。
舍棄了行動不便的大劍,拳頭可謂是輕巧無比。
而且呂州的架勢本就是用來格擋從天而降的巨劍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切換架勢防御他的拳擊了。
于是,他狠狠地吃了一記余安的直拳。
這一拳砸在了他的腹部,打的他小腹生疼。
他倒退幾小步,但也就是趁著這個時間,余安已經(jīng)接住了從天空落下的巨劍,再次襲來。
“好家伙,還真是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啊?!?p> “我說了,要打你出氣的吧?要是不攻勢猛一點,我怎么能夠出氣呢?你說是吧,呂州!”
“你個小心眼!”
“我就小心眼!”
余安整個人一個旋轉(zhuǎn),跳躍到了半空中,而后利用慣性揮甩出了手中的巨劍。
呂州則是躬起了自己的身子,終于使出了自己的《狂犬刀法》。
他的呼吸頻率逐漸變得與發(fā)狂的野犬相似。
那是遇到獵物時饑渴而興奮的呼吸聲。
——也是刀法中有著最為猛烈的攻勢的呼吸法!
刀刃在手中轉(zhuǎn)過一圈,呂州握刀的手勢瞬間改為了反手握刀。
一般來說,除非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否則反手握刀的話是很容易被人打掉的。
很明顯,呂州就屬于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那類人,所以,他也沒有想著要用這樣的姿勢去迎擊那襲來的黑刃。
相反,他就是要運用這種握不住刀刃的特性。
呂州的刀刃砍上了余安的黑刃,就如同刀上打了潤滑油一般,呂州的刀竟是擦著余安的黑刃“滑”了過去。
這導(dǎo)致余安一擊落空,稍向前踉蹌了幾步。
而呂州則是在一瞬間內(nèi)瞬間改回了正手握刀的姿勢,然后再用冰柱頂住自己,以免自己像余安那樣踉蹌。
冰柱助推著呂州朝著余安的方向襲去。
唰——
毫不猶豫地一刀揮出!
這是出于對余安的信任,如果是余安的話,大概是會有應(yīng)對措施的吧……
果然,不負呂州所望,余安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反而面帶微笑。
“鐵鑄之壁,鋼煉之墻,洪水潰于鐵鋼,野獸止于壁墻——咒擊之二十八,鋼鐵壁壘!”
余安以常人根本做不到的高速吟唱直接念完了整段咒語。
于是,一道由鐵制而成的墻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地底鉆出,橫擋在了余安面前,將他和呂州直接給隔開了。
呂州一刀劃在鐵壁之上,雖然將鐵壁劃開了一道口子,但卻也失去了奇襲余安的機會。
“結(jié)束了,兄弟?!?p> “蛤?你在說什……”
看到余安已經(jīng)露出了勝利般的微笑,呂州下意識的感到了不妙。
而后,在他感到不妙后的0.1秒,余安的遲來的攻擊達到了。
地面瞬間炸裂開來,土石飛揚,數(shù)面與剛才一模一樣的鐵壁屹立于呂州周身,雄偉無比。
鐵壁封鎖住了他的行動,讓他只能向上方逃竄。
然而,余安甚至不會給呂州出去的機會。
在頭頂?shù)蔫F壁之上,又一道鐵壁斜著向下伸出。
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粗,都要大,直接和甕中捉鱉一樣,把呂州給死死摁在了“包圍圈”中。
余安見狀,看到呂州失去作戰(zhàn)能力后,打了個響指,于是所有的鐵壁便瞬間消失不見。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自然就是余安的能力【壓縮】了。
他早就憋著這個招等著呂州了,可謂說是心臟的一批,呂州輸?shù)牟辉?p> 但換而言之,呂州真的弱嗎?
答案是——并不。
如果呂州真的弱的話,那么他就不可能獨自一人解決那么多怪異。
如果把呂州和余安的位置對調(diào),余安還真不一定能打過那些怪異。
所以余安能夠贏呂州絕不是因為他比呂州強多少,兩人之間的實力其實差的并不多,剩下的就是經(jīng)驗問題了。
余安自覺醒這幾年來,一直都在一個人訓(xùn)練、鍛煉、學習戰(zhàn)斗方法……
但他所能接觸到的知識面,也僅僅只是在網(wǎng)絡(luò)上能夠看到的。
也就是說,他到目前為止學習的都是對人的戰(zhàn)法,所以才對呂州有著奇效。如果他去打怪異的話,反而不可能會太輕松。
也就是說,余安是真的所謂的外戰(zhàn)外行,內(nèi)戰(zhàn)內(nèi)行!
“你小子下手還真是重啊。”
呂州甩了甩手,手臂上已經(jīng)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很明顯,剛才的那個鐵壁騎臉對他造成的傷害不低。
“行了,這點小傷,看我瞬間給你治好咯。
豐收之果,春之盎然,自然之風吹拂狂野生長之生機,此乃天地之饋贈——咒擊之十一,豐饒之愈?!?p> 余安的手輕輕按壓在了呂州的手臂上,伴隨著一道翠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呂州手臂上浮腫的地方就迅速消了下去。
“這么神奇的嗎?話說回來,這玩意兒我能不能學???”
看到這么便利的咒術(shù),說實話,呂州羨慕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好像是業(yè)界通用的咒法,你大概是能學的吧……”
“我覺得像我這么聰明的人,一定是一學就會的?!?p> “你可拉倒吧……”
“去去去,把你那書給我拿過來看看,我直接自己摸索去了,看我一個星期內(nèi)超過你好吧?”
“行行行,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余安呵呵兩聲,然后極其不愿意地去給呂州拿書去了。
結(jié)果剛走到一半,就聽到呂州突然大喊了一聲:“我透!我忘記和北叔他們說一件事了!”
“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什么事啊……”
“就那個,幸福家園小區(qū)那事兒?!?p> “哦,就你上次提到的那個有一個很強的怪異蟄伏著的事?”
“啊對?!?p> “嗯,這確實挺重要的……今天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這樣吧,我明天陪你去一趟尋光會,咱們就直接當面和他們說好了。”
“也行。誒,我書呢?”
“……什么你書,我書!”
“哎喲,你的不就是我的嘛,搞快點,趕緊拿過來。”
“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