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囂張的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配不配得上你這股囂張勁吧?!?p> 怪制制造者半蹲著身子,做出了一個助跑的動作。
而此刻,余安也踩著風(fēng)動從空中降落了。
“它這是在干嘛?”
“不知道,但我覺得還是先下手為……”
呂州這個“強”字還沒說出口呢,眼前的怪異制造者便陡生異變。
它的雙腿整個膨脹了起來,化作小象一般粗大,將他的軀體撐了起來,而他的肩膀上則是長出了血肉鑄成的護(hù)肩。
這一幕好熟悉啊……
“你瞧著你像不像鎧之巨人撞城門?”余安突然說道。
“我覺得挺像?!?p> “所以咱是城門?”
“快,防御!”
呂州察覺到了不妙。
兩人拼命地放起了【鋼鐵壁壘】,尤其是余安,在【壓縮】的幫助下,這一道道鐵壁如同不要命一般從地底鉆出。
而呂州則是相對慢了一些。
但他總覺得這種普通的【鋼鐵壁壘】是攔不住的怪異制造者的。
所以他在放完兩個鐵壁,放第三個的時候改變了咒語。
他使出了【鋼鐵壁壘(改)】!
在加強版的鐵壁放出來的那一刻,怪異制造者也發(fā)起了沖鋒。
轟!
猶如雷鳴般的轟鳴聲從怪異制造者的方向響起。
它整個身體好似化作了奔雷,朝著鐵壁發(fā)出了猛烈地撞擊!
咚!咚!咚!
鐵壁在它的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僅僅只是在接觸到它的那一瞬間就被撞碎開來,化作了齏粉。
“我焯!”
余安大驚,嚇得他念咒語的語速又變得更快了。
真一秒十墻!
但這樣,也僅僅只是起到了削弱怪異制造者沖鋒的速度的作用而已,根本沒法讓它停下來。
它一路橫沖直撞,很快墻壁只余下了最后一個——呂州的【鋼鐵壁壘(改)】。
當(dāng)看到這堪比人間酷刑一樣的森森壁壘時,饒是怪異制造者都不禁愣了一下。
這啥啊?咋沒見過呢?
但這并不妨礙它撞上去。
咚!
這是一個唯一硬接了怪異制造者一撞還沒有壞的鐵壁!
呂州全力防御,和怪異制造者開始了拉扯戰(zhàn)。
怪異制造者感覺面前的這個墻壁能吸收自己的力量一般,居然再怎么用力都無法頂壞它。
反倒是它,已經(jīng)漸漸慢下了速度,快要停下來了。
嘎拉!
就在此時,鐵壁裂開了一道裂紋。
怪異制造者眼睛一亮,然后又開始了加速,然后一個沖撞,撞開了鐵壁。
但與此同時,它的速度也被削弱到了正常的跑步速度。
呂州和余安就等著這一刻呢。
兩人對著奔來的怪異制造者紛紛轟出一拳。
一拳纏繞著火焰,一拳覆蓋著霜雪。
你穿鎧甲是吧?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大物理流神技吧!
百般武藝,此乃——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在近乎瘋狂地冷熱交替之下,怪異制造者身上的血肉鎧甲裂開了一道道裂紋,隨后在呂州和余安的雙重重?fù)糁滤槌闪怂槠?p> 但這還不算完。
既然已經(jīng)成功破防了,那么當(dāng)然就不能放過機會來輸出了!
呂州手中的冰刀手起刀落,以一息之間兩連擊地架勢,將怪異制造者重新長出來的胳膊又給砍斷了。
怪異制造者試圖用另外一只手去毆打呂州,但余安卻先于它一步行動。
余安一手風(fēng)動,先是阻擋了怪異制造者的步伐,隨后又將自己和呂州吹到了遠(yuǎn)處,和它拉開了距離。
余安抓著這個機會趕忙和呂州說道:“不行啊,你這長刀我用不習(xí)慣?!?p> “那你要什么刀?”
“大刀或者砍刀,總之不要這種輕便型的,用不習(xí)慣,我的刀法不適合用這種刀來施展?!?p> “那就給你一把大砍刀吧?!?p> 呂州在余安面前凝聚了一把冰制的大砍刀,然后又將余安手中的長刀拿了過來。
《狂犬刀法》中,也是有“雙刀流”這種東西存在的。
“玩鬧該結(jié)束了吧?再和你們拖下去,恐怕你們的增員就要來了吧?真不好意思,只能請你們永遠(yuǎn)地留在這里了?!?p> “放心,你死了我們都不會死的。”呂州呵呵道。
怪異制造者的手臂再次長了出來,而它又同時將它的兩只手臂化作了分叉的無數(shù)條觸手。
那觸手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類似于章魚那樣的觸手,它更像是觸手形狀的軟質(zhì)鐵鞭。
隨著怪異制造者的雙臂甩動,無數(shù)觸手鋪天蓋地般地襲來。
呂州向前沖鋒!
他使用【光暈項鏈】抵擋掉了一次攻擊,然后給自己制造出來機會進(jìn)行輸出。
之前因為太魯莽的緣故,導(dǎo)致他沒有機會使用項鏈,但這次可不一樣,他冷靜的很,所以戰(zhàn)術(shù)自然而然的也就更加完善了。
呂州揮舞起了雙臂,如同切菜一般將周身的觸手盡數(shù)斬落。
刀光劍影之下,只能看到滿天橫飛的血液。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呂州喊道。
“那必然給你馬到成功!”余安回應(yīng)道。
呂州拼盡全力給余安清出了一條直線來,讓余安可以抓住機會進(jìn)行一波強力攻擊。
咻——
在【千里追風(fēng)符】和【風(fēng)動】的雙重加成之下,余安的速度被加持到了一個近乎無法想象的地步。
簡直就像是瞬移一樣,只是聽見有狂風(fēng)吹拂的聲音,然后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氣壓,余安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來到了怪異制造者的正前方。
他一手捏著【赤野焰】,一手提著大砍刀,再配合上加速度帶來的慣性,劈出了迄今為止最強的一擊。
壓縮——十連斬?fù)簦?p> 冰制的大砍刀劈砍在怪異制造者的肩膀上,怪異制造者只感到自己的肩膀上好像壓下了一座大山。
緊接著,便是看不見的攻擊由內(nèi)而外地將它打了個遍!
一口鮮血從它的口中吐出。
而余安自然是要乘勝追擊的。
捏在手中的【赤野焰】被他宛如螺旋丸一樣打出,摁壓在怪異制造者的腹部,伴隨著一聲爆炸聲響,將它給炸飛到了空中。
“烈陽之禍,旱發(fā)四方,海枯、地裂,集山河火炎之力,以轟擊蒼穹——咒擊之五十,炎陽蒼穹炮!”
很明顯,呂州和余安都知道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傷到怪異制造者,所以余安果斷地補上了一發(fā)【炎陽蒼穹炮】。
一道赤色的射線貫穿天際,將天上的白云也燃燒殆盡。
而怪異制造者的身體則是隨著風(fēng)自由落體著。
“這下總該讓它重傷了吧?”余安氣喘吁吁地道。
他已經(jīng)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汗液浸濕,沒辦法,這一套連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仔細(xì)看的話,甚至能夠發(fā)現(xiàn)他握刀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再打下的話,他恐怕連刀都握不了了。
所以他只能祈禱著怪異制造者就此能夠先消停一會兒,讓他先緩一緩。
可惜,那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空中的怪異制造者驟然睜開了雙眼,然后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它就像是吃了橡膠果實一樣,手臂無限伸長,朝著呂州……身后的清芷攻去!
“糟了!”
雖然清芷已經(jīng)跑得夠遠(yuǎn)了,但面對怪異制造者,很明顯這是不夠的。
呂州急忙往清芷那邊趕去,甚至干脆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余安無奈地嘆了口氣:“真讓人不省心啊……”
他憑空召喚出了一團(tuán)火焰,然后,火焰便在他的手中開始變形,最后化作了一只手掌的模樣。
余安再給自己套了個【風(fēng)動】,朝著呂州的方向奔去。
然后火焰手掌提著呂州的后頸,將他給甩飛了出去,而他自己則是代替了呂州的位置,站在了清芷的面前,擋下了這一攻擊。
明明是被火焰抓住了,但呂州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燙人的感覺,反而覺得這火焰十分溫暖。
他是突然之間被余安給扔出去的,所以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他回過神來時,只能看到余安倒飛出去的身影。
余安的眼睛已經(jīng)向上泛起,只剩下了眼白。他的口中不斷噴吐出鮮血,伴隨著飛出去的軀體飛灑了一路。
余安在硬接了怪異制造者的一擊后,徹底喪失了意識。
呂州瞳孔驟縮,想都不想就一發(fā)【豐饒之愈】用在了余安的身上。
“還有鼻息……”
得知余安還活著后,呂州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那么,現(xiàn)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還想怎么攔住我呢?”
戰(zhàn)斗從開始到現(xiàn)在,其實過了短短幾分鐘,而呂州和余安已經(jīng)是一傷一殘了。
在不知道支援何時才能到的情況下,一般人大概已經(jīng)要開始感到絕望了。
不過,雖然呂州自詡為一般人,但很明顯,他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打算放棄的地步。
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就開始第二回合好了。”
“哦?就憑你一個人?”
“那又如何?雖然我的戰(zhàn)斗技巧甚至比不上余安,但我還有本能啊……
剩下的一切,就全部交給本能好了。
就算失去了意識,只要身體還在行動,不也沒什么所謂嗎?”
呂州緊握著雙刃,漸漸地放空了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