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燭出現(xiàn)后,呂州還是第一次在怪異制造者的臉上看到如此明顯的動搖的神情。
它居然也會感到恐懼嗎?
呂州不禁如此想著,然后對盛燭的實力也更加的好奇起來。
到底是要多么強大,才能讓那個怪異制造者從心成那個樣子啊?!
“審判藝術(shù)……呵,我可真是榮幸啊,居然能夠讓您親自動手。”怪異制造者陰陽怪氣道。
但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來,它此時也有些虛張聲勢的感覺,和同呂州他們說話時的語氣是完全不同的。
“其實我到是奇怪,你在見到我的第一面后,居然沒有選擇逃跑?你是覺得,你有把握能在我的手底下存活,還能擄走那個小姑奶嗎?”
“不敢……”
如果不是礙于面子的話,其實怪異制造者現(xiàn)在很想說一句話:那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現(xiàn)在想跑了?晚了。”
盛燭似乎是看出了怪異制造者內(nèi)心的想法。
他說道:“就當(dāng)是幫我可愛的妹妹清除一個麻煩好了,你還是別走了吧?!?p> 盛燭輕笑著,大手一甩,一只毛筆從袖子中滑了出來,然后被他握于手中。
不,那不是毛筆。
——那是判官筆!
只不過是用了毛筆的外觀罷了!
但讓呂州感到奇怪的是,判官筆不是暗器嗎?你光明正大的拿出這個玩意兒,是要上去和它拼刺刀?
盛燭在拿出判官筆的時候,到是還有閑心思對著呂州晃了晃手中的筆。
他笑著對呂州說道:“這只筆叫【斷是非】,是用‘獬豸’的超凡特性做成的。你應(yīng)該知道獬豸代表著什么吧?”
獬豸,代表法律、掌管善惡的神獸,有“神羊”之稱,含有“正大光明”、“清平公正”、“光明天下”之意。
也就是說,他手中的這只筆,或許才是真正應(yīng)當(dāng)被稱為“判官”筆的東西。
不過,就在呂州以為他要用這只筆給怪異制造者的所作所為判罪時,他畫風(fēng)一轉(zhuǎn):
“但我就是不用來斷罪,誒,我就是玩~”
很難想象,一個成年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說著,他有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道:
“你知道嗎?我的靈紋可是【燭龍】來著?!?p> 呂州直接瞪大了眼睛。
這可比那只筆更令人震驚?。?p> 燭龍是什么概念,雙目似日月、吐息換四季,乃是神話體系中戰(zhàn)力最強的那波人之一了。
盛燭把這個東西當(dāng)作靈紋紋身上,可以說他就是活生生的“龍的傳人”。
結(jié)果,他又大笑道:“但今天我也不用這個。我和你說這些事,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我的實力,以及,不要對接下來的事情感到震驚?!?p> 本來怪異制造者想要趁著盛燭和呂州說話的功夫偷偷開溜的,但奈何盛燭的意識一直鎖定著它,只要它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盛燭就會對它施加威壓。
只見,他抬手舉起了手中的筆,然后在半空中龍飛鳳舞地畫了些什么。
“順帶一提,我的靈能能力是【具現(xiàn)化】哦~”
語畢,一條漆黑的巨龍頓時在天空中呈現(xiàn)。
為了防止引人注目,他已經(jīng)很注意的把龍刻畫的小一些了,大概也就只有十幾米長的樣子,但那怒發(fā)沖冠的模樣,卻足以給人帶來無比沉重的壓迫感。
巨龍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天地仿佛都要被它吞食進去。
它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嘴里便突然出現(xiàn)了一團巨大的火焰。
轟!
伴隨著一個吐息,火焰奔涌而出,就宛如急湍流水一般,華麗壯觀卻又充滿了破壞性。
怪異制造者見狀,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撒腿就跑!
它感覺這下輩子的潛力都被它用在逃跑上了。
那跑起來的速度,哪怕是音速戰(zhàn)斗機都不敢說自己能超過它。
但即便是這樣,它還是被巨龍的吐息給轟掉了半截身子,整個下半身宛如焦炭一般冒著黑煙,發(fā)出“滋啦滋啦”的烤肉聲。
盛燭本來還想再給它補一刀的,卻發(fā)現(xiàn)地上的那個“怪異制造者”直接融化成了血水。
“分身?呵,好一個‘金蟬脫殼’、‘貍貓換太子’,算了,這次就放過你吧。”
雖然它跑掉了,但盛燭敢確定,那一擊吐息是確確實實打在了怪異制造者身上的,就算是放著它不管,它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再出來禍害人了。
那一擊的威力,可比呂州的一招【冰旋】強多了,哪怕是怪異制造者擁有足以令人感到絕望的超速恢復(fù)能力,但在這一擊下,沒個十幾天的,它都沒法動彈。
而且,為了防止它來一手調(diào)虎離山,盛燭以穩(wěn)妥起見,還是決定暫且先放過它。
況且,如果他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鉚足了勁追殺它的話,恐怕是會引來更麻煩的家伙……
“好啦,壞人被我趕跑了,沒事吧?”
“說實話,有點事?!?p> “有事也沒事,放心地暈過去吧,我會負責(zé)把你們帶尋光會的?!?p> “不,我還有一件事……”
看到呂州那強撐著的樣子,盛燭還以為是有什么大事呢,所以他正色的說道:
“嗯,你說,我在聽。”
“如果北叔來了的話,就讓他到洛北街的新開的奶茶店那邊去,我們給小芷買的東西都還寄存在別人那邊,錢……不能……白花……”
呂州漸漸虛弱起來,連說話都說不連牽了。
盛燭嘴角微抽,隨后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了,放心好了,保證一個不少的給你拿回去?!?p> “謝,謝謝……”
了卻了心事后,呂州雙眼一黑,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呂州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痛,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啊,熟悉的位置,熟悉的病房,熟悉的病床,熟悉的病號服……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令人感到親切!
呂州都快覺得這里要成自己的“復(fù)活點”了。
細數(shù)這兩個星期以來,自己已經(jīng)是第三次在這里醒過來了。
以后請叫他呂·病床守護者·州,好吧?
“喲,你醒了?”
正巧進來檢查呂州狀況的白凌羽朝呂州打了個招呼。
呂州點了點頭,然后環(huán)顧四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余安和清芷的蹤影。
于是他便問道:“余安和小芷去哪里了?”
“哦,余安醒得比你早,所以就先帶著小芷去和隊長上報此次事件的詳細過程了,估計還得有一會兒呢。
你現(xiàn)在可以自己隨便去走走,就當(dāng)是‘康復(fù)訓(xùn)練’了?!?p> “行吧。”
呂州嘆了口氣,等到白凌羽出去后,便迅速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拿上了大伙兒好心給自己搬過來的【無上】,直奔尋光會的后院。
他有一個想要試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