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呂州具現(xiàn)出來的這片空間并不完整,甚至殘缺到讓人覺得可憐的地步,但【瘋狂】還是認(rèn)出來了,這片空間是隸屬于【秩序】的專有領(lǐng)域!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會使用【秩序】的領(lǐng)域?”
“【秩序】?那是誰?”
“身為尋光會的成員,你竟然會不知道【秩序】?呵,這可真是可笑啊……【秩序】可是初代【救世七圣】中的一員啊。”
“原來現(xiàn)在的【救世七圣】不是第一代嗎?”
呂州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畢竟新人手冊上寫的資料很有限,有很多是他還不知道的。
不過沒關(guān)系,既然對面知道,那他也不介意在戰(zhàn)斗中套取一下情報。
“就連‘十災(zāi)’都有過更替,你為什么會認(rèn)為‘七圣’不會換代?現(xiàn)在的‘七圣’已經(jīng)是第三代了。
按道理來說,【秩序】早就已經(jīng)死去了,他的特有領(lǐng)域也不應(yīng)該被繼承下來才對……”
聽著它的話,呂州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自己老爸的身影。
也就是說,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牟豢孔V成年男性,竟然和初代“七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嗎?
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不過,你的這個【裁決之庭】是不完整的,甚至殘缺到只剩下幾個齒輪在天上轉(zhuǎn)了。在我的認(rèn)知里,【裁決之庭】應(yīng)該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充滿奇幻色彩的法庭才對。
很明顯,你根本無法完全發(fā)揮出它的力量,也完全不懂該如何運用它。所以,即便你能過召喚出【裁決之庭】又如何?
就像是把手槍交給一個還沒上過學(xué)的小孩子一樣,他連保險栓都不會開,更不用說如何舉槍射擊了。
你現(xiàn)在,就是那個徒有其表的虛貨。”
呂州只是輕笑了一聲,道:“那可不好說。就算是沒上過學(xué)的孩子,也并不代表著他就不會誤打誤撞就打開保險了。況且,舉槍射擊這種事情,哪怕是嬰兒都能做到,只不過是準(zhǔn)確與否、以及會不會被后坐力傷到的問題罷了。
不過嘛,以上的情況都是建立在沒有人教他們的情況下的,但如果我說,我其實有‘說明書’在手上呢?”
【瘋狂】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于是,在呂州做出任何對它不利的舉動之前,它準(zhǔn)備先下手為強!
但從它沖出去的那一刻,它就立馬感受到了不對勁。
明明它的模樣還是變身后的模樣,但它的實力卻退回到了一開始的階段。
【毀滅因子】的活性化被取消了!
“現(xiàn)在明白了吧?其實你才是那個徒有其表的虛貨啊。”呂州將它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它。
“那又怎樣?即便是之前的狀態(tài),也不可否認(rèn)我還是比你強上許多的!”
“你還是不明白啊。雖然你知道【裁決之庭】的存在,但似乎完全不知道它的特性?。?p> 要知道,【裁決之庭】的第一效果,就是在領(lǐng)域內(nèi)的所有人,都要保持絕對公平啊?!?p> 已經(jīng)從【瘋狂】又變回了【怪異制造者】的怪造此刻一愣,然后趕忙感知起了自己體內(nèi)的靈能。
沒了……
它的靈能都沒了!憑空消失了!
而反觀呂州呢?
靈能充沛,就像是之前一直都沒用過靈能一樣!
“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強,但如果沒有靈能的話,能做到的事情就會變少很多吧?
反過來,我雖然比你弱,但如果有了足夠的靈能的話,也是能夠使出一些強力的招數(shù)的。
所以,你明白了嗎,怪異制造者?這場戰(zhàn)斗,你已經(jīng)輸了。”
“少在那里自說自話了!簡直是莫名其妙!”
在怪異制造者的視角中,一切發(fā)生的確實都很突然。
要知道,它本來是占著絕對優(yōu)勢的,甚至都快要把呂州給干掉了,但一眨眼,呂州就從它的手中跑掉了,甚至還具現(xiàn)出了【裁決之庭】。
因為怪異制造者沒有時停期間的記憶,所以這一切在它看來簡直就和做夢一樣!
說好的優(yōu)勢在我呢?
怎么僅僅只是個眨眼的功夫,局勢就顛倒了?
這它要是輸了,不得憋屈死?
“區(qū)區(qū)贗品……”
呂州憐憫地看著它,道:“如果你認(rèn)為是贗品的話,那就算是好了?!?p> 但即便怪異制造者再怎么欺騙自己,真的東西又怎么會變成假的呢?
這是呂州的父親留給他的底牌,是他的免死金牌;同時,這也是一份來自父親的愛,一份父親時刻關(guān)心兒子的心意。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源泉,希望因愛而產(chǎn)生,正因為心中有愛才會去接受希望。
而何為希望?
——希望是明光,是初升的太陽,是照亮萬世萬界的曙光!
“明光明光復(fù)明光……”
呂州撿起了地上的【無上】,然后拖著刀刃,緩緩走向了驚懼交加的怪異制造者。
“你在找死!”
怪異制造者怒吼著,然后雙手化作長鞭與巨刃,朝著面前的呂州劈落。
“你還真是可憐啊……”呂州嘆息道。
他憐憫地看著怪異制造者:“我能贏,是因為我總來都不是一個人在前行。而你,卻永遠(yuǎn)都只能孤身背負(fù)一切……”
此刻,遠(yuǎn)方突然響起了嘹亮的吉他聲與歌唱聲。
雖然【裁決之庭】是一片特殊的空間,但外面的聲音依舊是可以傳播到內(nèi)部的。
所以,在呂州聽到那個歌聲的第一時刻,他就認(rèn)出了聲音的主人。
是清芷。
清芷正在拿著他的吉他彈唱。
這是一首充滿希望的曲子,是他與她共同譜寫下的曲子。
“從如詩般的約定
到如今相依為伴
這是追夢的旅行
回首盡是幸福時光
按下播放
你的身影
出現(xiàn)在世界的正中央
我大聲呼喊你
你微笑回應(yīng)
像曙光溫暖人心驅(qū)散黑暗
像流水澄如明鏡奔涌向前
像薪火熠熠生輝傳承希望
想念你
還有太多想做的事沒去做
還有許多想說的話沒能說
許多的人與故事選擇留在昨日
但也有人還在堅持
當(dāng)你聽到這首歌時請擁抱生活熱愛生活吧
喜歡做的事還有夢想的故事
不會就此停下
讓我們攜手共進(jìn)
讓我們共逐夢想
讓我們同賞星空
看,希望正在發(fā)芽
……”
呂州嘴角的開始上揚,他對怪異制造者笑道:“你聽啊,這是多么美妙而動聽的曲子啊。
這就是希望的含義啊。倒不如說,希望就是為此而生的啊。
讓有夢想的人能夠去追逐夢想,讓悲傷絕望的人能夠熱愛生活,讓遭遇不公的人能夠奮起反抗……這就是名為‘希望’的存在啊。
而你,是可憐之物。因為你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希望,也失去了對生命的敬重。你是麻木的空殼,你是被操縱的木偶,你甚至都配不上被稱為【瘋狂】,因為你的【瘋狂】也是假的,那只不過是在無病呻吟罷了。
你就是一個自以為事的家伙,是以自我為中心、比杠精更加杠精、比鍵盤俠更為鍵盤俠的、喜歡看樂子的巨嬰罷了!
但正因為你的這份‘自私’,所以有許多人失去了他們本應(yīng)該享受到的美好生活。
而我想,為了補償他們,你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大概就是在這里長眠了吧。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變得非常簡單了。
我要審判你,怪異制造者。我要細(xì)數(shù)你的罪惡,并讓你承擔(dān)你應(yīng)承受的代價。
故而,我在此拔刀。
以【裁決之庭】為見證!
汝——當(dāng)斬!”
呂州的刀刃上爆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如同太陽那般熠熠生輝。
在呂州看來,這是溫暖的陽光,但在怪異制造者眼中,這就是即將要將它燃燒殆盡的烈火。
刀刃毫不猶豫地?fù)]砍而出。
僅僅只是一擊平砍,便劃出了如彩虹般的光幕,將怪異制造者的攻擊給盡數(shù)彈開。
刀刃上傳來的熾熱感將它的雙臂融化成為血水,并且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次復(fù)原。
怪異制造者驚恐地向后撤退,但呂州只是向前踏出一步。
而后——
再次斬出一刀!
此即最終審判——【光怒】!
璀璨的明光于此迸爍,向前進(jìn)發(fā)!
這是將整個【裁決之庭】都給劈開的一擊,炫目的光芒沖破了黑暗的空間,豎著劈下的一刀為天地劃分了一條直線。
而身處“漩渦”最中央的怪異制造者,更是直接被一刀給劈成了兩半。而后便如同玻璃渣一般破碎、崩塌。最后,化作一灘灰燼灑落在大地之上,塵歸塵,土歸土。
漫漫黑夜,至此終結(jié),無盡曙光,已然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