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金鳶開【魔臨】還沒多久,距離暴走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是說,要阻止她的話,只有趁現(xiàn)在了啊。
呂州估摸著她應(yīng)該是沒法主動解開【魔臨】的,否則上頭的人也不會對她這么頭疼了。
所以,此刻他也沒辦法再優(yōu)哉游哉地看下去了,必須去幫一把忙了,要不然就要出事了。
就在呂州想要縱身躍入戰(zhàn)場的時候,他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個角落中的人影。
那個人影循著戰(zhàn)斗的動靜一路摸到了這里,而隨著他的到來,呂州那一顆心終于可以放松下去了。
既然你來了,那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
9人看到金鳶進(jìn)入【魔臨】狀態(tài)后,便臉色驟變,一時間竟是雙腳發(fā)顫。
被女魔頭支配的感覺又回來了!
原本9個人還能牽制住她的,但現(xiàn)在,在金鳶使上了【魔臨】后,局勢瞬間就翻轉(zhuǎn)了,她幾乎是一個人壓著9個人往死里錘,連一絲喘息的機(jī)會都沒留給他們。
呂州估摸著她也想速戰(zhàn)速決吧,到時候要是失去理智了,可就不太妙了,還不如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把他們9個全部給送出去。當(dāng)然,或許還存有另一部分原因——她想充分享受戰(zhàn)斗帶來的滿足感。
畢竟,雖然只是短短不到半天的接觸時間,但呂州已然看出來了,這個瘋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戰(zhàn)斗狂!
甚至沒有用任何的武器,她只是享受著拳拳到肉的快感。
拳頭揮擊在沈長榮的長槍上,哪怕他已經(jīng)是“馬赫全開”了,但依舊被金鳶用那份堪稱不講理的力量給一路平推到整個人都嵌進(jìn)了身后的大樓的水泥之中。
“【滾開】!”
劉東對著金鳶一聲咆哮,隨后便有一陣狂風(fēng)吹拂,將她掀飛了出去。在半空中,還能清晰可見地看到她臉上那狂熱的表情。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她竟是腳踩著空氣,整個人就這么半倒懸著停浮在了空中。而后,她身子微微躬起,足尖猛蹬了一下空氣,制造出一陣爆鳴之聲,而人已經(jīng)飚射而出。
對著地面上的劉東發(fā)起音速襲殺,讓劉東眼花繚亂,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
他只是將長槍擋在自己的身前,隨后便被一拳給錘飛了幾百米之遠(yuǎn),連續(xù)砸穿了好幾棟建筑在勉強(qiáng)狼狽地用臉在地上來了個急剎車。
隨后,金鳶又是一擊鞭腿,狠狠朝著沈長榮的腦袋甩去。沈長榮急忙開啟手臂上的加速器,將握著長槍的手迅速抬手到自己的腦袋旁邊。
砰!
千鈞一發(fā)之間,他勉強(qiáng)擋下了這一擊鞭腿。但那蠻橫的力量卻將他的手臂給踢到骨折了,要知道,這還是在有【白馬武裝】加護(hù)的情況下啊!
不僅如此,就算勉強(qiáng)防住了她的鞭腿,但那腿鞭沖擊帶來的余波,卻依舊將他的腦袋震到昏昏沉沉的。
金鳶又連續(xù)揮動了幾下拳頭,將沈長榮整個人砸入了建筑物之中,動彈不得。
還剩下7個。
剩余的七人看到已經(jīng)有三個人都被這么輕松的解決了,頓時就感到了一陣絕望。
不是因為金鳶能吊打他們而絕望,而是因為——再過上一段時間,她就要暴走了!
到那時候,別說是反抗了,場面恐怕會直接變成虐殺吧?
而現(xiàn)在,他們居然還沒被送出去,這不符合金鳶的一貫作風(fēng)??!總不能她想要留著他們幾個人幫她阻止暴走吧?
他們何德何能啊!
就在金鳶摩拳擦掌,想對剩下的人下手時,一個略帶著些成熟穩(wěn)重的青年音從她背后響起:“你好,請問這里是哪里啊?”
金鳶猛地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盯著身后這個男人看。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為什么她沒有察覺到?
說到底,他又是誰?。?!
“你誰???”金鳶警惕地問道。
男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道:“我叫余安,余生平安的余安?!?p> “切,沒聽說過。不過正好,他們幾個人還不夠老娘打的,你就代替他們試一試吧!”
不由分說,金鳶對著近在咫尺的余安揮動了拳頭。
余安急忙用刀鞘擋在自己的身前,穩(wěn)穩(wěn)地接下了金鳶全力一擊的拳頭。
拳尖處所迸發(fā)而出的勁風(fēng)將周圍的建筑物都給吹塌,但余安卻依舊平安無事的站在原地,甚至連半毫米都沒有移動過。
“誒,我就是想要問個路誒~!”余安不滿地抱怨道,“不至于動手打人吧?”
沒錯,余安其實是個路癡來著。
他在羨城認(rèn)得路,純粹是因為他已經(jīng)那個小城市里生活了至少十來年了,都對周邊的事物熟悉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不會迷路。
但京城不一樣啊,京城這么大,比羨城大了數(shù)倍不止,而且他還人生地不熟的,更重要的是——這個領(lǐng)域內(nèi),他走了這么久,半個人都沒碰到,問路都沒問,差點(diǎn)給他整絕望了。
他從傳送到場地內(nèi)后,就不斷地尋找呂州,可惜偌大的城市,他連呂州半個影子都沒瞧見。
雖然以他對呂州的了解來說,這個小子多半會去圖書館或者網(wǎng)吧之類的地方泡著,但奈何他連圖書館和網(wǎng)吧都找不到一個啊!而且,京城那么多圖書館和網(wǎng)吧,他這么知道呂州在哪一個??!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碰到人了,結(jié)果對方居然不由分說地就對他發(fā)起了攻擊。他還以為這瘋丫頭是和對面幾個男的有仇呢,沒想到原來她只是單純的“瘋”??!
金鳶的一雙魔化后的猩紅眼眸此刻微微發(fā)亮,展露興奮的神色:“沒想到,同一天內(nèi),居然會碰到兩個能夠輕松接下我攻擊的人!”
余安一愣,根據(jù)他對于眼前這個瘋丫頭的實力判斷,她大概是本場比賽中除自己和呂州之外的最強(qiáng)者了,不……或許有能和他們相匹敵的實力也說不定。
她說在他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能夠“輕松”接下來她的攻擊,那么……
“你見過呂州了?!”余安驚喜地問道。
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p> “喏,在那坐著呢?!苯瘌S的嘴朝著屋頂?shù)牡胤狡擦似病?p> 余安順著她撇的方向砍去,看到了坐在上屋頂上正默默嗑瓜子的呂州。
呂州面無表情地對著余安揮了揮手:“喲?!?p> “喲……你個頭啊!”余安青筋從太陽穴處鼓起,“你知道我找你有多不容易嗎?!你居然還在這里悠閑地嗑瓜子……都不給我來一份!”
“等打完了,我直接給你買一大包?!?p> “你說的?”余安狐疑地看向了呂州,這家伙怎么今天突然變性子了?
呂州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說的。只是,我也說了,‘等打完了’,接下來,恐怕要你幫忙出點(diǎn)力了。
你面前那個瘋丫頭,她現(xiàn)在用了靈能能力,而她的靈能能力,好巧不巧是能夠讓人喪失理智然后暴走的糟糕能力,而且還是不能自己主動解除的那種。再過個幾分鐘,她大概就要暴走了,到時候就靠你壓制住她了?!?p> 余安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呢?你怎么不來?”
“我剛才用了一發(fā)極化,現(xiàn)在略微有點(diǎn)小虛,不太能打,所以得靠你?!?p> “靠!我就知道剛才那么大的動靜鐵定是你小子整出來??!好啊……居然在這里等著我呢?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么好心,話沒說兩句就圖窮匕見了!”
聽著余安不滿的控訴,呂州選擇了“屏蔽消息”。
他一個咸魚側(cè)躺躺在了屋頂,然后將裝著瓜子的袋子放在自己的身前,開始慢慢嗑了起來。
余安瞬間對著呂州比了一個中指,而呂州則是給余安比了個心。
“好好干,我看好你~”
“你m……”
感受到了一陣無語的余安,面無表情、麻木地轉(zhuǎn)過身來,正面對向了金鳶。
“你,姓名?!?p>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金鳶是也!”
“好,那么這位金大俠……”余安挑了挑眉,“你什么時候才能暴走?”
“大概三十秒后?!?p> “我明白了?!?p> 余安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緩緩?fù)鲁觯骸昂簟?p> 看來自己的抗壓能力還是有待提高啊……
等回去的時候,就把呂州裹成粽子,然后掛在旅館的樓頂上吧。
好,決定了,就這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