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銀發(fā)男子看著不久前昏睡過去的獨活,不禁想到:“這個孩子怎么會和這些人交往呢?!闭f著便公主抱的姿勢捧在手里,看著幼稚的臉龐與臟亂的衣裳,決定將其帶回家中休息一晚。
這個地方血肉模糊,周圍早已沒有人的身影,只見男子行如風,幻如云,快如電!忍者般的速度跳到自家陽臺,無聲落地,用肘頂開門后,毫不猶豫的安放在了沙發(fā)上,自己又重新跑回了‘血場’。
一片狼藉的地方,男子看著自己殺死的混混尸體,似乎開始后悔了,畢竟那都是人類的生命……他準備打掃一番。
……
獨活感到肚子劇烈的疼痛!猛的驚醒!滿臉大汗淋漓,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重新開始跳動,捂著肚子艱難的望了望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直到看見了墻上的照片才知道是那個銀發(fā)男子的家。
獨活腦海里頓時想起銀發(fā)男子殺人的畫面!有慘叫聲!有鮮紅的血!……讓她瞬間回憶起了自己家鄉(xiāng)的慘??!爸爸!媽媽!
嚇的連忙起身找門逃走,來不及偷半點食物。
獨活跌跌撞撞的亂跑,怎料來到了河流邊上,下意識的爬上木筏,順著流水駛向遠方。
她躺在木筏上漸漸的又睡去了,這一次!她夢見了,夢見了和藹可親的親人,溫馨的屋子,夢見了父親喊著‘活兒’的生活,好似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美好的畫面持續(xù)了一段時間。
……
不料!在夢中,樓房倒塌!似曾相識的場面突現!
獨活猛醒!原來是水流變的急促,前方是個瀑布!木筏劇烈晃動,來不及了,她緊緊的抱著木筏,緊閉雙眼,咬著牙,直直的掉了下去!
一陣耳鳴,獨活掙扎的浮出水面,木筏已經散架,她抓住了一根竹條,氣喘吁吁。
河水又一次清洗了頭發(fā),清洗了全身。金發(fā)碧眼,獨活現在的樣子好似回到了從前……
漂了一段時間,她看見了前方的高樓大廈,正好,竹條卡在了岸邊,便上了岸。
她毫不猶豫的頑強跑向高樓,直到看見了街道,看見了車輛。在繁華的城市中,獨活一人走在街道上,看見了無數的美食店,很多次的苦苦的哀求都被拒絕,只有一次店主好心給了一包零食,但這怎能吃飽,味道都沒嘗到就迅速吃光了。無奈,便來到了小巷子里。
在巷子里看見了遍地的垃圾,她沒有多想,翻開一個個塑料袋,垃圾的惡臭覆滿了全身,終于找到了一把生銹的剪刀和發(fā)霉快腐爛的蘋果,但卻不敢吃,想到以前肚子劇烈的疼痛感,最終狠心拋棄了蘋果,準備前往小巷子里求些東西。
人間無情,每家每戶的居民看見這臟亂的小孩居然不是憐憫,而是揮手趕走,還沒有半點遲疑,就像是之前拒絕過很多次一樣。
獨活受不了了,饑餓充斥全身,已經有偷東西的念頭。
這里的店鋪也有挺多,她定好了逃跑路線,如果被發(fā)現,則可以快速遠離現場。
看著熱氣升天的烤土豆,就決定是它了。故意打翻一個盤子,乘機奪過土豆,很順利,店主沒有發(fā)現,獨活無聲無息的彎著身子跑走了。
來到一處人少的角落,撥開了包裝。香味一下子迸發(fā)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次吃到這種熱氣騰騰的香土豆,咽了咽口水,聞著熱香,吃了進去,久違的滿足感讓她淚流滿面,這是她吃到過最好的東西了,在狼吞虎咽中緩解了饑餓,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她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一瞬間的回憶讓她痛哭流涕,不驚哭喊到:“爹!娘!唔唔唔……”哭聲傳遍整個巷子……
就是在這之后,她那純潔的心靈變的邪惡,漂泊在這城市中,只有偷盜的念頭。
她跟著路人身后,一把搶過其手中的水瓶,跑進彎彎曲曲的巷子里躲了起來,她看著那晶瑩剔透的透明純凈液體,連水都變的珍貴。
在城市生活許久,巷子里的封閉街道是獨活睡覺的地方,垃圾桶和偷竊是食物來源,運氣好的話可以撿到還沒完全吃光的盒飯,也可以偷到新鮮干凈的食物。
她與幾只流浪狗為伴,經常跟著狗,尋找吃的,她第一次覺得狗是那么善良,那么友好。
這一天,她看到了滿滿一袋子的鈔票,男士把袋子掛在腰前,貌似是剛贏下的錢財。獨活根本沒有多想,一心想偷過錢袋,一路跟隨其后,還是老套路,她找準時機小心取下,心中顫抖!飛快的掉頭逃跑!
那個男人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扭頭看見正在逃跑的獨活。只見他氣場掀起,極速沖來!他居然是昕瀾者,一手抓住獨活的頭發(fā),說到:“小孩!好大的膽子!”
獨活掏出口袋里的剪刀,剪斷過肩的長發(fā)!往巷子里跑去,內心極度慌張。男人扔下斷發(fā),身上的氣場再次上漲,追入巷子。
獨活躲進別人的院子里,捂著嘴,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男子左望右看,“哪里去了!”場上頓時變得安靜,獨活控制著急促的呼吸,可突然傳來家主的聲音:“你在我家里做什么?出去!”
男子聽聲轉頭看向旁邊的院子。正巧看見獨活抓著錢袋跑了出來!沒跑多遠,便被他一腳踢中膝蓋!
男子實在是生氣,沒有控制好力度,又由于他是昕瀾者,所以用力過猛,一瞬間的陣痛感讓獨活倒在地上!雙手與地面摩擦出鮮血,站不起身了,膝蓋已經碎裂。
男子:“你倒是跑?。⌒⌒∧昙o就學偷東西!”說著又一拳打來!只聽撞擊聲響起!一把刀擋下了拳擊。
持刀者:“差不多行了?!豹毣钤诘厣咸ь^看著劍士,滿眼是淚,仍然死命的握著錢袋。手臂上的血滴在地上,痛苦萬分。
持刀者只是看著獨活,看著破舊的衣服,看著臉上濃重的污漬,看著那凌亂發(fā)黑的頭發(fā)。感覺她既可憐,又是偷盜的壞人。
這時,一名女士走了過來,道:“怎么了莫洛?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