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聞?chuàng)裼螒蜈A了一局,嘴巴樂呵呵的差點閉不上,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道影子,他頓住,抬頭看去,滿是困惑:“姐,你怎么了你?”
好端端的,站那盯著一處就發(fā)呆,平時不是這樣的,這很異常,不得不讓他多看了幾眼,審視地盯著。
聞聲聲回了神,斂去了眼里的異樣,恢復(fù)冷色,對上蠢萌弟弟關(guān)切的目光,無聲勾了下唇角:“哦,我在想,給你找一個學(xué)霸定制一套作業(yè),要幾套,你才開心。”
莫名被重?fù)袅艘坏兜穆創(chuàng)?,懵了幾秒,他呆了呆:“其實不用,我不缺,一點都不缺!”
后面聞?chuàng)衽芰?,跑回自家院子去寫作業(yè)了,乖的不行,他也不敢不乖啊,就皮了下游戲,就被盯著寫作業(yè)了。
為此,聞?chuàng)裢纯嗟牟恍校贿呑ヮ^發(fā),一邊絞盡腦汁地寫作業(yè)。
此生,他最恨作業(yè),不愛,就恨!
不共戴天那種!
??!
寫到他崩潰了。
又想玩游戲,但又怕自家親愛的姐姐,突然心血來潮,真給他找學(xué)霸定制作業(yè)去了。
靠著護欄的聞聲聲,見著人跑了,眉眼可見的露出了抹笑意,很淺:“不禁嚇?!?p> ……
另一邊,被聞聲聲打跑的兩個小混混,并沒有去警局自首,而是一臉憤恨地跑到了青龍商會,在對方面前添油加醋,怎么一副詆毀青龍商會會長,將臟水潑到了對方身上。
“會長,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個女人太可恨了,她說您丑不拉幾,腎虛,不孕不育,斷子絕孫,可見,她有多看不起會長你,才說出這么狠毒的話!”
紅毛盯著青龍商會長臉色越發(fā)陰沉,心里越痛快,他恨不得想將聞聲聲給他的屈辱,十倍還回去了。
身后的綠毛拉著他,卻被他兇惡地瞪了眼,綠毛立馬閉上了嘴。
青龍商會長,第五天,年過三十,身材魁梧,手臂上都是結(jié)實的肌肉,滿臉胡須,五大三粗,長相堪比鐘馗。
那雙陰狠的眼,兇光畢露,聽了紅毛的話,氣的將旁邊的椅子都砸碎了:“豈有此理!那個混賬玩意兒,敢這么說老子?!”
紅毛眼露出報復(fù)的痛恨,滿臉諂媚繼續(xù)添油加醋:“那女人可惡極了,說老大您丑就算了,怎么能詛咒老大您腎虛還不孕不育呢?!”
“簡直就可恨!”
男人最聽不得這種話,尤其是身為青龍商會領(lǐng)頭的第五天。
他扭頭,目光兇狠伸手就將紅毛拎了起來,后者被嚇的心臟都縮了下。
“給我找出那個女人,老子讓她知道,寧市是老子的地盤,敢這么囂張,活膩了!”
“是是是,會長您放心,我們會盡快找,絕不放過那個女人!”
等出了青龍商會,紅毛背脊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他連忙用手擦。
最后回頭看了眼,惡狠狠笑了笑。
……
與此同時,網(wǎng)上的熱搜持續(xù)發(fā)酵。
醫(yī)院里,陳立看到那不可收拾的熱搜,心臟險些停跳。
秦演是替聞聲聲聲明了,可是沒有起效,越多粉絲到秦演微博賬號下罵聞聲聲的,見此,陳立并沒有感到開心,而是心臟都提了起來。
見識到聞聲聲那狠辣的身手后,陳立并不覺得聞聲聲就會這么算了。
她或許不會放過自己。
此時的天色漸晚,他臉上的淤青消了些,可熱搜沒有見降下去。
他聯(lián)系了盧拉拉,電話都是占線的。
助理進來后,拎著晚餐,察覺病房內(nèi)氣氛寒人,將晚餐放在了桌上,助理幾乎是跑的出了病房。
“你怎么回事,慌慌張張的?別讓記者拍到了!”
一道不悅又強勢的女聲,從前面橫過來。
助理抬頭看見是盧拉拉,才支支吾吾的說:“立哥心情一整天都不好,我不敢惹他?!?p> “知道了?!北R拉拉面無異色,讓助理離開后,走到病房門口,調(diào)整了下儀容儀表,才揚著笑容打開病房門,走進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職業(yè)裝,包臀裙,很顯身材,披散著長發(fā)。
戴了副銀邊的眼鏡,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怎么了,又不吃晚餐?”
盧拉拉走進來,視線掃了眼桌上沒動過的飯盒。
病房內(nèi)壓抑陰沉的氣氛瞬間一散,陳立陰沉的臉色滯了下,片刻恢復(fù)如初,勉強嘴角上揚:“盧姐,你來了?!?p> 他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歡喜,尤其是在接觸到盧拉拉視線時,四目相對,靜止了片刻,空氣中泛著曖昧。
盧拉拉走近病床邊,抬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臉,聲音很柔:“你在因為熱搜上的事情生氣?我不是替你解決了嗎?你又在氣什么?”
“吃飯吧,不要餓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自顧自地將旁邊的餐盒拿過來,盧拉拉貼心地想要喂陳立吃,被他拒絕了,見盧拉拉面色不悅,陳立假裝看不見,接過了飯盒,拿起一次性筷子夾菜吃了兩口。
飯菜不是很難吃,可是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胃口,兩口下肚后,他吃不下去,將飯盒放回了旁邊。
盧拉拉很敏銳,明顯察覺陳立的心情不是很好,于是坐在了旁邊安靜了半響都沒有開口。
夜色漸晚,VIP病房的走廊幾乎沒有什么人,盧拉拉從病房走出來時,臉紅的厲害,嘴唇上的口紅印明顯被涂抹到了嘴巴,紅艷艷地有些嬌艷欲滴。
眼里泛著春色,衣服頭發(fā)略顯凌亂。
她快步離開了走廊,四下又恢復(fù)寂靜。
病房內(nèi),陳立一臉厭惡,跑到衛(wèi)生間將嘴巴漱口了十來遍,身上的病號服也被他脫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有明顯淤青的五官,怪異又滲人,鏡子里的雙眼,陰沉可怖。
隨后陳立又沖了幾次熱水澡,連病床上凌亂的床單也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里。
盧拉拉長的不算丑,可以說是有韻味性感的身材,成熟有魅力,但她有不少的男人,經(jīng)常進出她家,撞見過幾次,陳立都覺得惡心。
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的,怕一次恍惚,自己就沾上什么毛病了。
三十分鐘后,陳立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很紅,被他搓洗了十來遍,要掉皮似的。
頭發(fā)滴著水,穿了浴袍,拿著毛巾正擦著頭發(fā)。
將頭發(fā)擦干凈后,毛巾扔在了一邊,陳立仍然覺得惡心反胃,他拿起旁邊的遙控器,坐在了沙發(fā)上,正準(zhǔn)備將電視打開。
冷寒的氣息從背后襲來,陳立不禁背脊發(fā)涼,他怪異轉(zhuǎn)頭,靠近的一道身影,令他瞳孔驟縮。
“你是誰?!”
眼前忽然一黑,有什么東西套在了他頭上。
來不及反應(yīng),陳立就感覺有東西砸在他臉上,疼的他連連嚎叫。
五分鐘后,陳立疼的叫不出聲了。
套在頭上的東西也被撤了去,他嘶的叫了好幾聲,視線有所緩,待看清楚眼前人時,瞳孔一震:“聞聲聲!是你?!你想干什么?!你怎么進來的?”
養(yǎng)了兩天的傷,這下好了,又添了新傷。
陳立覺得臉都不是自己的了,說話都不敢扯很大的嘴角,壓著聲開口的,這就顯的他整張臉怪異起來。
“你說我想干什么?”
聞聲聲靠著沙發(fā)邊,將麻袋扔在了旁邊,眼眸沒什么溫度地斜向旁邊,盯著陳立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幽幽的開口:“我啊,想將你的臉捶成狗頭?!?p> 話輕飄飄的,但威脅力度很深,無人能想象,一個看上去漂亮精致的像仙女,又無害沒什么威脅力的女人,動起手來,堪稱暴力重度狂。
那雙漂亮又瀲滟的桃花眼,干凈無瑕,揉著星光勾人,落在陳立眼里,就跟一個女變態(tài)。
他現(xiàn)在欣賞不了這樣的美色了,心里只剩下了恐懼。
他不知道聞聲聲是怎么找到這來的,連狗仔都進不來,電梯口可是守著保鏢的,這層VIP病房也被他全包了,除了醫(yī)務(wù)人員,基本不會有什么人可以進來。
但他知道,此時聞聲聲來,絕不會有什么好事。
受了兩次教訓(xùn),陳立打心里懼怕這個變態(tài)。
作勢要悄無聲息地接通守在門外的保鏢喚進來,手摸到一個對講機。
還沒按下開關(guān),有只纖細(xì)雪白的手,先按在了對講機上,耳邊是清泠泠的嗓音:“你是要按這個嗎?我?guī)湍惆??!?p> 聞聲聲拿起對講機,特別好又貼心當(dāng)著他的面按下,只聽見幾聲噪音,對講機就斷線了。
輕輕晃了幾下,被她一把扔在了地上,“嘭”對講機砸在地上,發(fā)出動靜。
陳立全身僵住,他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要跑向門口,一只手從身后將他的后領(lǐng)子扯住,他動不了了,全身都是冷汗。
他瞳孔縮著回了頭,顫聲質(zhì)問:“你到底想怎樣?!”
聞聲聲掀了下眸子,掩下了一絲躁意:“怎樣?”
狀似思忖一息,聞聲聲彎唇:“哦,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將你捶成狗頭最合適?!?p> 陳立呼吸一窒,心跳加速,見揚過來的手又落在他臉上,他閉上了眼,急忙喊:“我給你澄清!你放過我?。 ?p> 那手停在了他臉上一厘米的距離,很白,細(xì)膩無瑕,陳立睜開眼,無暇欣賞,見聞聲聲被穩(wěn)了下來沒再朝他暴力的揮拳頭,方才緩了口氣。
他連忙補充:“網(wǎng)上熱搜的事,我可以發(fā)視頻澄清,只要你放過我!”
聞聲聲松開了手,將他的話思忖了幾遍,疾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蹲在地上抱頭慫成狗的陳立。
她不太滿意就這么放過這垃圾:“可我還是覺得,揍一頓才合理,不然,我不是白挨罵了?你說呢?”
她朝他露出一笑,陳立頓感毛骨悚然。
他手忙腳亂地去找手機,當(dāng)著聞聲聲的面,開始錄視頻發(fā)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