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下樓,原本幽靜的小區(qū)不斷傳來貓叫,聲嘶力竭,像是在控訴我踩了他的尾巴。
頭皮發(fā)麻
這一百多米的距離用盡了我所有力氣,從沒有哪個人讓我如此拼盡全力。
‘到這就行了,它出不來,此處既是他的福地,也是他的囚籠,三陰齊聚為穴,聲煞為壁,它出不來,也舍不得出來。除非它能打破天地制約。‘
‘它出不了樓?’
‘嗯?!?p> ‘你怎么不早說?!?p> ‘你沒早問。’
‘那你要不要去吃了它?!?p> ‘他不歸我管?!?p> 我一邊問,一邊坐上了出租。
‘那你說說你管什么?!?p> ‘與你何干?!?p> ‘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還用我的,還用我的工資亂花…’
‘不入輪回者皆有我管’
‘聽起來你的管,你管的還挺寬?’
‘隱匿在人間界的冤魂野鬼罷了。送他們?nèi)ピ撊サ牡胤??!?p> ‘那你為什么會在我的身體里’
‘你的話太多了。’
……
劃水,下了車,我去了公司附近的網(wǎng)咖,與敵方五位好漢大戰(zhàn)三局。遺憾敗北,并相約下次再戰(zhàn)。
打卡下班。
其實一天天的,工作也不算很辛苦。
我悠悠哉哉往地鐵口走去。
昨天那個黑皮靴長披風的男人叫住了我。今天他像個霸道總裁,條紋西裝金邊眼鏡,一塵不染的西裝頭,嘴角nike一樣的上揚。
‘望舒,你打算回來了嗎?!?p> ‘兄弟,我和你說了我叫,’
……
‘路過罷了,你管好你自己的地界,不要來煩我?!?p> ‘時間還很多,我可以等?!?p> 說罷車窗上合,我望著尾氣,心里一陣不爽。
呵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一輛破車罷了,牛逼哄哄的。
‘你一年工資買不起他一個輪子。’
‘開什么玩笑,我一個月?!?p> ‘你掙多少我不知道嗎,晚上帶盒炸雞回去,我要養(yǎng)神?!?p> ‘別人都是靜坐閉目,你吃炸雞?’
……
“小顏啊,你的運氣真的好,有人要看你下午拍的那間房,現(xiàn)在在小區(qū)門口等著,電話我一會兒發(fā)給你,你立馬去帶人家看一看,這單生意成了我放你一個禮拜帶薪假期。不說了,我來電話了?!?p> 底薪1800,帶薪一個禮拜也就400。
哎,不對啊,那只貓還在啊,晚上去看房,不是羊入貓口。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這筆生意,怕是不那么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