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北書院正式成立的關鍵時刻,眼前兩男一女不請自來不說,看起來還是惡客上門。
宋謙滿臉怒火,為了這一日,他已經三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好不容易才安排好了一切。
眼看著李軻就要講解儒道修煉之法,卻被眼前三個突然傳進來的人所破壞。
此番若是不能好好應對,拒北書院才剛剛成立,豈不是就要顏面掃地?
就在宋謙怒氣沖沖,準備上前呵斥的時候,王通開口低聲說道:
“這三人并非尋常,不但自身修為不俗,盡皆師出名門,更是出了名的天才。”
王通指著那名壯漢,說道:“此人名為陳霸先,是神通境的武者,出自玄天武館?!?p> 又指著那名青年僧人,說道“此人名為法慧,是神通境的佛門強者,出自佛門一脈的法華寺。
最后指的那位女子,說道:“此女名為沈青衣,是神通境的道門強者,出自道門一脈的太一宗?!?p> 到了這個世界已有三年時間,身為拒北王之子,李軻自然能夠接觸到不少有關于修煉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之中,有各種各樣的修煉體系,大離王朝之中就以武道、佛門、道門最為興盛。
武道門檻最低,在大離王朝之中,修煉武道的人最多,但武道易學難精。
修煉門道的門派繁多,但若說道哪一個門派的實力最強,那毫無疑問就是玄天武館。
玄天武館成立于千年之前,發(fā)展至今,已經遍布大離王朝,每一州中都有一座玄天武館。
佛門則是講究悟性,曾有得道高僧一朝得悟,領悟一花一世界蓋世神通。
佛門在大離王朝中也頗為昌盛,各地大小寺廟數不勝數,其中就以法華寺最為出名。
法華寺號稱是佛門正宗,不但是佛門的發(fā)源之地,也是佛門的無上圣地。
道門則是講究天資,非天資超凡者,根本不可能加入道門一脈。
在大離王朝之中,道門一脈頗為神秘,外出行走的道門弟子并不多見。
但每一位外出行走的道門弟子,都極為出色,無不曾展現出種種匪夷所思的神通秘術。
據說,在道門一脈之中,太一宗正是執(zhí)道門牛耳的無上仙宗。
大離王朝四周強敵環(huán)伺,邊疆雖有軍隊駐守,但卻少不了修煉者的幫助。
長年以來,各門各派都會有大離王朝合作,幫助大離王朝抵御外敵的入侵。
大離王朝承認各大門派的地位,各大門派則派遣高手,幫助大離王朝抵擋異族強者。
陳霸先、法慧、沈青衣三人,分別是武道、佛門、道門在北疆中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
三人今日攜手前來拒北書院,這是因為什么?其中的原因其實并不難猜。
無非是樹大招風罷了!而在這其中,李軻應該是最關鍵的原因。
一言覆滅數萬大軍,又創(chuàng)立拒北書院,李軻這幾日在拒北城之中,毫無疑問是焦點一般的存在。
在拒北城之中,無論是修煉者,還是普通的百姓,早已經將李軻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無。
年輕一輩天才,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心中自然對李軻頗為不服。
而儒道的出現,很可能意味著一個全新的修煉體系誕生了。
武道、道門與佛門都此事都頗為關注,前來試探一二,探一探儒道一脈的深淺,也是應有之事。
宋謙聽完王勇的一番話,心中雖然是微微一驚,但怒氣卻絲毫不減。
就在宋謙準備說話之時,李軻卻是搶先一步開口,朗聲說道:
“今日是我儒道一脈開宗立派的日子,若是多生事端,反而不美!
但既然三位想要領教儒道一脈的玄妙,我不妨就讓你們開開眼!”
“哈哈哈!算你還有幾分膽量,不妨就由我先來領教!”陳霸先踏前一步,高聲說道。
李軻卻是搖搖頭,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能厚此薄彼,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盡皆嘩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軻的身上。
陳霸先瞬間勃然大怒,李軻此言一出,這是何等的看不見他們三人?
法慧與沈青衣隨便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但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絲驚訝。
“李公子,這三位不但出身不凡,自身也是天驕之輩,此舉是否有些太過托大了?”王通小聲說道。
王通雖然也曾親眼見證李軻一言覆滅數萬妖族大軍,但李軻也說了,那是他師尊賜下的寶物。
李軻自身的實力到底如何,王通其實也并不是很清楚。
但再怎么說,李軻也才十九歲而已,十九歲又能有多強的實力?
眼前這三位可都是神通境的天才,每一位的實力都在他王通之下,李軻竟然要一挑三?
“是啊!李師,無需跟這些不知所謂的人計較!”宋謙有些擔憂的說道。
“好膽!我陳霸先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陳霸先憤怒的說道。
李軻笑而不語,只是慢悠悠的拿出筆墨紙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很快,一張紙之上已經寫滿了文字,宋謙不由自主的念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p> 一首詩念完,宋謙已經變得激動異常,剛準備說些什么,李軻卻又是開始動筆。
頃刻之間,一張紙上又是布滿了文字,宋謙激動的念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p> 李軻并未就此停止,而是抽出了第三張紙,再次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宋謙激動的一張臉漲的通紅,再次盯著紙張上出現的文字,念道: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fā)受長生?!?p> 宋謙已經忘乎所以,只是在口中不斷的念叨著:“好詩!好詩!”
李軻頃刻間作詩三首,每一首皆是精品,這對讀書人來說,自然是神乎其神。
但看在陳霸先、法慧與沈青衣的眼中,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哼!這個時候還寫詩?莫非光寫幾首詩,就能與我等一戰(zhàn)?”陳霸先不屑的說道。
“不錯!今日三位既然來了我拒北書院,我就不得不好好招呼一下三位。
特地寫下三首詩贈予三位,還望三位不吝賜教!”李軻笑著說道。
說話間,浩然正氣凝聚,李軻抬手一揮,三張紙瞬間向著陳霸先三人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