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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fù)活賽:初生

第四十六話 我和他之間

  這位進門的朋友臉色蒼白,又帶著種淡淡的血的氣味。

  她們也都熟悉這種味道,因為她是她們的朋友。

  華法琳。

  有時候在很遠處,泥巖和紅豆就能察覺到華法琳正在靠近,這就是朋友之間的感應(yīng),也是緣分。

  天底下的人很多,有緣人也很多,但有緣又能成為摯友的就很少,所以如果說水是泥土當(dāng)中的血液,詩歌是文字的血液,那么真摯的友情則是緣分精煉成的血液。

  泥巖作為感染者,早年間的生活并不像常人那般順?biāo)?,相反,同別的遭受過不公待遇的源石病感染者一樣,已可以用悲劇來形容。

  她不像別的姑娘那樣喜歡首飾或是化妝品,但有一樣?xùn)|西,是她絕對會拼命珍惜的。

  那就是朋友。

  華法琳聽了泥巖復(fù)述的話之后,托著腮幫子,眼睛盯了她一會,又起身去接了杯水,像是遇到了前所未見的難題。

  泥巖卻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好奇跟期待,問:“血魔是有辦法了?”

  華法琳欲言又止。

  紅豆同樣也忍不住問:“你要是有辦法,就說?。 ?p>  “你們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比A法琳喃喃道,“怎么跟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似的,總不能泥巖真沒處過對象吧?”

  泥巖的眼睛大而圓,而且還很亮,亮出了兩點水汪汪,眼巴巴地瞧著華法琳,這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還真沒找過?。∧钱?dāng)我沒說?!比A法琳又道,“其實吧,我對男女之間的這些事向來是持保守態(tài)度的,尤其是泥巖這樣單純的,心思還是不要太容易被人猜到的好。”

  “可我如果不表達,又怎么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為什么非要讓他知道?”華法琳說得很果決,也很傲,“你到底看上他哪點好了?”

  “我……看上他……”泥巖頓了頓,又接著說,“他人很好?!?p>  “這說明你根本沒深思熟慮?!比A法琳儼然一副深諳世故的老練模樣,有條不紊地說,“你只是心里有小小的喜歡,就被沖昏了頭腦,所以說你當(dāng)前要做的事,不是向他表示,而是等?!?p>  泥巖聽到這里終于心急了:“我等什么!我都等了幾個月了,好不容易才能見他一面。”

  “那就繼續(xù)等?!比A法琳以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道,“泥巖妹啊,別被陳墨給糊弄啦,這種男生表面上裝成老好人,背地里也不定像你看得那樣,他做過的壞事也許你都不敢想。”

  泥巖的臉頓時紅了:“你可不要說陳墨哥的壞話!”

  “好好好?!比A法琳道,“但是他就算再好,也只是從你眼里看到的好,艦上比他優(yōu)秀的男人又何止百十來個?憑你的資質(zhì),真要是處對象,大把大把的俊男還不是隨便挑?”

  泥巖心里一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勸你,不一定偏要找他,眼光要看開,審視一個人,不光要看他的性格、臉蛋,社會地位、人脈、財力、家庭背景,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你當(dāng)整合運動蹉跎了那么久,若是真想找個人相伴終老,還是要再三慎重?!?p>  她們都聽得出,華法琳雖在泥巖追求陳墨這件事上持反對態(tài)度,但說的也是真心話。

  華法琳見泥巖被說得怔住,故而語氣急切地勸道:“所以啊,姐妹,在處對象這件事上,千萬別將就。我還在卡茲戴爾讀大學(xué)時候的舍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百五十歲了,幾個月前剛剛嫁了一個炎國老板,他不僅學(xué)歷高地位高,光結(jié)婚的財禮就給了五百萬龍門幣。女人的眼光就是要高,學(xué)會向上看,追求愛情什么時候都不晚,相信緣分!”

  華法琳說話時,每字每句都像是在強調(diào):“我說的這些,都是為你好?!?p>  但泥巖快要被氣哭了:“可我真的好喜歡他?。槭裁雌铱磩e人!”

  紅豆也忿忿道:“血魔你能不能說點正經(jīng)的道理,人家妹子只想把陳墨追求到手,咱們這需要的是軍師,而不是勸降的說客!”

  華法琳見泥巖是真的在焦慮,連忙哄道:“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咱們丫頭要真想給陳墨拿下,本來就是輕而易舉的?!?p>  泥巖眼里一亮:“真的?”

  “那還有假?!比A法琳成竹在胸地道,“陳墨表面上本就是個溫柔的男生,像他這種人絕少不了保護欲,你要做的就是向他展示你的柔,吸引他的剛,他再怎么獨立,也還是男人,男人見到小鳥依人的女人會本能的心生憐愛,到時候你再將距離拉進些,任由他心中堅韌如鐵,也就都會化作你的繞指柔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泥巖,眼神變得嚴(yán)厲:“問題就在于你!”

  “我?”泥巖不由得心頭一凜。

  但見華法琳把腳踮得老高,又蹲得很低,把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簡直像是醫(yī)生給病人診斷病情一樣地說:“問題就在,你是不是個漂亮姑娘?!?p>  “我當(dāng)然是個大姑娘?!蹦鄮r深吸了吸氣,“可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漂亮?!?p>  “那就交給我們吧?!比A法琳勝券在握地說出了最淺顯的道理,“人靠衣裝,美色又能動人心?!?p>  “明天會議過后干員們有例行的聚餐,我們會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絕少不了你表現(xiàn)的機會?!?p>  泥巖捋順了自己的一頭長發(fā),又撓了撓頭上的角,她覺得自己這黑色的角上幾乎能長出花兒來。

  華法琳則覺得自己作為血魔,身體里的每一滴血都充滿著不凡的智慧。

  當(dāng)下已是萬事俱備,就差為泥巖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脫離單身而慶祝成功了。

  紅豆看著這一個笑得陰惻惻,而另一個笑得傻呵呵的兩人,納悶道:“這血魔活了兩百多歲,話說得雖靠譜,但這計策能行嗎?”

  于是第二天,艦內(nèi)照常進行了訓(xùn)練,各個勢力的頭目也同樣說了些該說的話,大體上還是在談拉特蘭即將開始的萬國會,以及緊隨其后開展的倫蒂尼姆行動。

  這些人里,“推進之王”維娜和維多利亞聯(lián)系頗深,自是要出面。華法琳主管醫(yī)療也總要說上兩句。還有阿米婭和凱爾希,前者要說定大方向,而后者要補充前者所遺漏的細節(jié)。

  可這些人的話,泥巖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她現(xiàn)在心里想著的只有后面的事。

  她現(xiàn)在只想著陳墨。

  會議室里座位好多,陳墨他現(xiàn)在坐在哪里?

  他究竟來沒來?他有沒有可能同我一樣不在這里,我還能不能找得到他?

  一想到這些,時間就不由自主地變慢,變得很慢很慢。

  不過,好在時間總會過去,這些談?wù)碌娜艘捕家呀?jīng)先走一步了。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領(lǐng)頭的人離開后,余下的時間就是用來給干員們作各自的商議補充用。

  陳墨也總算是在這里,可他打了個呵欠,看了看手里的表,披上外套,起身就要走。

  華法琳示意泥巖過去,泥巖卻遲遲不敢動,眼看機不可失,紅豆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她一下子就跳到了陳墨面前,二人靠得很近,幾乎臉都要撞到一起。

  泥巖穿著的是件黑色的晚禮服,映襯著她結(jié)白的頭發(fā),還有原本白皙,現(xiàn)在卻變得通紅的臉。

  以最精心的打扮,望著夢中都念著的人,她目不轉(zhuǎn)睛。

  

牛寺啊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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