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陰陽逆轉(zhuǎn)法陣
陳八七和徐昊擦肩而過。
他手心貼著一張鎮(zhèn)魂符,轉(zhuǎn)身拍向徐昊的肩膀。
試探深淺。
手還沒等拍下。
腳下突然一個趔趄,陳八七摔倒在地。
懷里的黃金羅盤咔噠咔噠亂轉(zhuǎn)。
陳八七頓感不妙。
陰陽逆轉(zhuǎn),五行難定,要倒霉的節(jié)奏??!
這個年輕人果然身負大功德,福緣太深。
如果想對他不利,手段不夠高明的話,必遭反噬,霉運纏身。
徐昊察覺到異樣。
回頭盯著陳八七,“老東西,你想做什么?”
陳八七兩撇胡子翹起。
笑著掩飾,“九世善人,勿怪,勿怪?!?p> “我也住在這個小區(qū),年輕時候喜歡研究些符箓術(shù)法。聽說小區(qū)里出了個九世善人,功德無量?!?p> “我誤以為你是騙子,技癢畫了道符,想試一下揭穿你的真面目?!?p> 陳八七笑容看起來很和善。
“沒料到符還沒有拍下,被你的功德反噬了。看來你真的是九世善人。”
徐昊皺眉。
這套鬼話他當然不會相信。
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怪老頭很危險。
“家中小孫子等著我輔導(dǎo)作業(yè),我先走了。”
“有時間的話,歡迎九世善人來我家做客?!?p> 陳八七態(tài)度恭順。
他站起身,一瘸一拐向后退,想溜之大吉。
“站住,把你手里的符留下。我研究研究?!?p> 徐昊一聲斷喝,陳八七渾身一激靈。
他心里在滴血。
鎮(zhèn)魂符貼在人的身上,可以讓人神魂迷失,陷入休眠狀態(tài),三個時辰后才會恢復(fù)意識。
這道符是他費盡心機向九星大風水師求來的,可遇不可求。
現(xiàn)在拱手白送給徐昊,他實在不甘心。
“徐大善人,我純屬外行,三腳貓的畫符水平,不值一提?!?p> “回頭我認真畫幾道,給你送過來,希望你指點批評?!?p> 徐昊冷笑。
“兩個選擇,一是把符留下你走人。二是你不走……“
沒等徐昊把話講完,陳八七把符雙手捧到徐昊面前。
打死他也不愿意和徐昊待在一起。
和徐昊待的時間越長,反噬越厲害,他身上沾染的霉運也會越多。
“徐大善人既然喜歡,那就送你了?!?p> “滾吧!”
陳八七灰溜溜離開了。
徐昊看著陳八七離開的方向。
不知為什么。
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
陳八七逃難似的跑出紫竹小區(qū)。
一輛賓利停在小區(qū)門口。
他開門上車。
繃帶包裹的和粽子似的賴永昌也坐在后排。
“陳大師?你腿怎么了?”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在賴永昌面前,陳八七不愿意丟范兒。
他裝出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
慢悠悠的回答。
“沒看清路磕了一下?!?p> “剛才我和徐昊打個照面,此人功德滿盈,的確不好對付啊?!?p> 賴永昌滿是恨意,“陳大師,你只要幫忙鎮(zhèn)殺徐昊,我的資產(chǎn)都歸你?!?p> “錢是一方面。但還有兩個附加條件?!?p> “什么條件?大師,請明示。”
“把周淑蓉交給我,還有擺在她臥室里的那口棺材?!?p> 賴永昌一萬個不理解。
“陳大師,你不是不近女色嗎?都這把年紀了,想要女人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周淑蓉嘛,不行!”
“屁話,我另有他用。一個將死之人,我怎么會對她動色心。”
“明白了,陳大師,如果有辦法幫周淑蓉祛除煞氣,那再好不過了?!辟囉啦D了頓,“那口破棺材太晦氣,我已經(jīng)叫人搬走燒掉……”
“什么?”
陳八七急得跳起來,腦袋撞上車頂,起了個大包。
他嗓子里快要往外冒火,“那口棺材是個寶貝啊,快給你的人打電話。”
“再把棺材抬回去,棺材如果毀了,你這忙我真就不幫了?!?p> 賴永昌趕忙打電話。
風水師陳八七和賴永昌又返回了周淑蓉的家。
周淑蓉很討厭陳八七,但明面上不敢表露,她還在期望陳八七能救她一命。
這兩人剛離開沒多久,怎么又回來了?
周淑蓉朝著陳八七媚笑,“陳大師,見到徐昊沒?”
“你是不是已經(jīng)出手收拾他了?他有沒有吃癟?”
“咳咳咳……”陳八七尷尬的咳嗽。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p> 賴永昌迫切道,“大師有什么良策,需要我配合的地方盡管開口?!?p> “只求盡快鎮(zhèn)殺徐昊!”
“還真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得冒大風險,后果很嚴重。”
“我可以接受,我只要徐昊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都愿意。”
“非常好!謀事在天,成事在人。風水之道,也是如此?!?p> 陳八七故作高深的摸著八字胡。
“我已經(jīng)探查清楚,徐昊有功德護體。他又是內(nèi)勁高手,咱們還真拿他沒辦法,需要另辟蹊徑。”
“我有辦法竊取他的功德。”
周淑蓉和賴永昌對視一眼,無比激動。
“大師厲害,怎么操作?”
“很簡單,誘使徐昊亂人倫,損天德。”
“造惡業(yè)功德自然會散去,我有一顆佛門傳承的靈珠,趁機可以吸取徐昊散去的功德?!?p> “我再布置一個陰陽逆轉(zhuǎn)法陣,遮天偷功,徐昊在劫難逃,必死無疑!”
……
紫竹小區(qū),晚7點。
徐昊陪著芳芳繪畫。
楊冰穎和白曉潔在廚房忙碌做菜。
徐昊行善事,沒有驅(qū)趕白曉潔母女離開。
至于楊冰穎,完全是貼狗皮膏藥,趕都趕不走。
徐昊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突然,廚房傳來楊冰穎的抱怨聲。
“呀,怎么突然停水了?”
“徐昊,你快問一下隔壁鄰居,只有咱家出問題了嗎?”
果不其然,只有徐昊家停水了。
白曉潔打電話喊來了水暖工。
水暖工輕松修理好管道,可以繼續(xù)洗菜做飯了。
“只有咱家莫名其妙停水,真奇怪。”
楊冰穎吐槽不止,“徐昊,別再住老破小了,你們?nèi)齻€搬去我別墅住吧。”
“我別墅有個三百平大泳池。而且,我每天可以換不同的比基尼給你看哦?!?p> 徐昊不為所動。
楊冰穎噘著嘴,像小豬似的哼唧了幾聲,表達不滿。
美味的晚餐終于做好了。
五菜一湯。
“徐昊,你幸福,我們兩個大美女幫你免費做飯,你吃現(xiàn)成的?!?p> 楊冰穎夸耀白曉潔,“這幾個菜白姐主廚,我今天只打了下手?!?p> “你快嘗嘗,味道怎么樣?”
徐昊夾起一塊筍子雞,先放到芳芳的碗里。
之后自己嘗了一塊。
他愣了一下,由衷贊嘆。
“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雞肉。”
白曉潔臉上飄起羞紅,夾起一塊放進徐昊碗里。
“恩公,好吃你就多吃點。以后,你想吃什么,盡管提,我做給你吃?!?p> 以后?
這兩母女是準備常住不走了嗎?
見白曉潔幫徐昊夾菜,楊冰穎沒由來的生出些許妒意。
她欠起屁股,挪到徐昊身邊。
臀側(cè)緊貼住徐昊的身體。
“評價下,白姐和我,誰做的菜更好吃?!?p> “白姐!”徐昊坦誠。
“哼!”楊冰穎在徐昊胳膊上擂了一拳,“大明星下廚親自幫你做的菜,你竟然說不好吃,以后再也不做飯給你吃了。”
“看來你更中意白姐,不喜歡我!”
芳芳撥弄筷子,仰頭對徐昊說,“徐昊哥哥,我媽她也很喜歡你呢。”
氣氛一時間無比尷尬。
白曉潔臉更紅了。
她瞪了女兒一眼,“芳芳,別胡說!”
芳芳委屈巴巴,“我沒有胡說,昨晚上我還聽到你說夢話,喊徐昊哥哥的名字?!?p> 白曉潔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的渾圓美腿局促的挪動,窘迫的向徐昊和楊冰穎澄清。
“昨晚我驚魂未定,又夢到自己被火海包圍,情急之下,呼喊出恩公的名字,尋求幫助?!?p> “你們不要誤會啊。小孩子講話沒個準頭?!?p> 徐昊和楊冰穎只能點點頭。
沒辦法搭話。
這種事情越聊越尷尬。
還不如誰也不要講話。
默默翻篇。
一下子冷場了。
大家安靜的吃飯,不再說話。
“好熱啊,我去倒杯水?!?p> 楊冰穎莫名的感覺到燥熱,她站起身,進廚房倒水去了。
徐昊也感覺到些許的熱意,但是沒有其他人強烈。
他對面的白曉潔更夸張。
白嫩透亮的肌膚紅透了,熱汗往下淌。
如果徐昊沒有看錯的話,白曉潔靈動的雙眸里滿是春意。
就連小芳芳都開始喊熱,越來越不對勁了。
“熱死啦!”
“冰穎姐姐,我也要喝水,冰水……”
芳芳小狗似吐著舌頭,沖進了廚房。
餐桌前,只剩下徐昊和白曉潔。
白曉潔話多了起來。
“恩公,其實,芳芳是我姐的女兒……”
“我有個雙胞胎姐姐,她叫白曉瑩,她遇人不淑未婚先孕,還被渣男拋棄。”
“芳芳剛出生不久,她就出了車禍。此后,芳芳一直由我撫養(yǎng),芳芳把我當成了親生母親,別人都誤以為我是單親媽媽。”
徐昊驚愕的看著白曉潔。
原來芳芳和她是這層關(guān)系。
可是……
白曉潔為什么要對他講這番話呢?
是想澄清什么,證明什么,期待什么嗎?
突然。
白曉潔起身貼了過來。
她大膽的坐在徐昊的腿上,胳膊環(huán)住了徐昊的脖子。
“請你自重!”
徐昊往開掰她的手。
白曉潔很用力。
臉湊了過來。
“恩公,我喜歡你!”
“讓我向你報恩吧!”
楊冰穎燥熱的從廚房沖出來。
竟然也撲向了徐昊。
兩個女人如同餓狼。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楊冰穎和白曉潔皮膚的顏色紅到滴血。
眼神迷離。
神志不清。
很明顯,像是食用了某類藥物。
徐昊推開二女,目光落在香噴噴的飯菜上。
回想起剛才突然停水。
徐昊心里大致有了答案。
有人在作怪!
他一手拎著楊冰穎,另一只手拎著白曉潔。
把兩女丟在臥室的床上,用床單綁縛住了手腳。
防止她倆抓心亂撓,傷害到自己。
又跑進廚房查看芳芳的狀態(tài)。
芳芳年齡太小,身體抵抗力更弱。
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徐昊小心翼翼的把芳芳放到臥室的床上。
怒容盡顯。
殺意濤濤!
下藥的人夠狠,連孩子都不放過。
這種猛藥藥性太烈,如果不盡快解除,三人有生命危險。
徐昊必須找到下藥人,拿到解藥。
此刻,陳八七正圍繞著樓布置法陣。
賴永昌興致勃勃圍觀。
期待徐昊被鎮(zhèn)殺的那一刻。
就是他找人切斷徐昊家水管,指示水暖工進去下藥。
陳七八布置好陰陽逆轉(zhuǎn)法陣,來到賴永昌的身邊。
賴永昌急不可待,“陳大師,時間差不多了,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作用了?!?p> “徐昊肯定和那幾個女人搞在一起了,你該竊取他的功德了?!?p> 陳八七默默取出一顆黑色的靈珠。
賴永昌很意外。
所謂的佛門靈珠,怎么看起來像一顆驢糞蛋。
陳八七念誦口訣,啟用黑色靈珠。
感應(yīng)吸收潰散的功德。
出乎意料。
什么都沒吸納到。
也就是說。
徐昊的功德并沒有潰散。
這是怎么回事?
和預(yù)想中的不一樣。
陳八七臉色大變,質(zhì)問賴永昌。
“你找的人靠譜嗎?真的成功下藥了嗎?”
“為什么靈珠沒能吸收到潰散的功德?”
“啊?”賴永昌傻眼,他寬慰道,“大師你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就感應(yīng)到了?!?p> “徐昊絕對和那幾個女人搞在一起了,我準備的藥量很大,可以藥翻十幾頭牛,徐昊肯定也抵擋不住?!?p> “既然行不倫邪淫事,會損功德。那么徐昊放縱的時間越長,他潰散的功德越多。”
“陳大師,你加大力度,快點繼續(xù)催動靈珠,一定可以竊取到功德的。”
“快點把徐昊的功德都偷光?!?p> 陳八七想了想,賴永昌說得有些道理。
于是繼續(xù)念誦,驅(qū)動靈珠。
樓內(nèi)。
徐昊懷里的《功德簿》突然在顫動。
瘋狂顫動。
他取出《功德簿》一看。
嚇了一跳。
《功德簿》發(fā)出金光,朝著一個方向外溢。
每一縷金光都是功德的顯化。
很明顯有人在通過某種特殊手段,引動他的功德。
金光顯化飄向的方向,就是始作俑者的位置。
根據(jù)金光方向,徐昊走到了窗戶邊。
他看向樓下。
和陳八七四目相對。
同時,看到了全身纏滿繃帶的賴永昌。
盯著陳八七手中浮空的靈珠。
徐昊明白了。
原來是這老頭搞的鬼。
他推開窗,從樓上跳了下去,穩(wěn)穩(wěn)落在陳八七和賴永昌的面前。
賴永昌馬上掉頭逃跑。
陳八七當即咬破指尖,向地面吐血。
啟動了早已布置好的陰陽逆轉(zhuǎn)法陣。
陰風起,整棟樓都被籠罩在內(nèi)。
所有的居民都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