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武屠等人很早便趕到了這里,不過看見蘇景安正在與覃田交手,他也就沒有驚擾兩人。
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寄予厚望的年輕人能夠做到哪一步。
萬萬沒想到,對方直接當(dāng)場斬殺了覃田。
一邊驚嘆于對方的進(jìn)步神速,一邊武屠也有些疑惑。
在此之前,他并非沒有想過通知對方出城的消息。
但通過打聽,武屠原以為蘇景安獲取了貴族武師身份后會隨著貴族一同返回西大陸,未曾想對方還是選擇留在了長林城。
不過城門處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武屠也沒有那么多時(shí)間與之閑聊,只是道。
“速速做好準(zhǔn)備,稍后沖破城門?!?p> 說罷,武屠縱身躍出,襲向城門處的戰(zhàn)場。
城門五丈之地。
武者們的合圍之勢愈發(fā)緊密。
場上的罡氣有深有淺,站在這里的無一不是四階天罡境的老武者。
“就憑你們這群手下敗將?”
佛倫薩渾身充斥著黑氣,面容遮掩其下,大笑道。
“一群野狗也敢挑戰(zhàn)女神的威嚴(yán)!”
“你的女神早就不在這里了?!?p> 許滄海沉聲回道。
對方的氣勢太過強(qiáng)烈,如果不是以數(shù)量取勝,只怕對方光憑威壓便能橫掃武者。
“女神會帶著榮耀歸來!”
佛倫薩搖了搖頭,眼底滿是血紅殺意。
“不過你們看不見?!?p> 黑氣揚(yáng)起,硬生生擊退一眾圍在身前的武者們。
嗤笑間,佛倫薩傾身而上,目標(biāo)便是最先開口的許滄海。
見狀,臨近的武者們紛紛靠攏,以勁氣合力攔下對方的不斷出拳轟擊。
腳下平鋪的石塊在武者們不斷后撤的步伐中崩裂,饒是如此武者仍舊呈退敗之象。
“讓我來!”
一道拳勁在佛倫薩的身后暴起。
陳放之的罡氣之鋒重重砸向黑氣之中的騎士。
沒有意料之中的重傷倒出,不斷出拳轟擊武者的騎士游刃有余之下更是側(cè)頭譏笑道。
“你太弱了!”
“我來告訴你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力量!”
收拳橫掃,佛倫薩的臂膀直接砸向陳放之臨近的身體。
周身的罡氣在黑氣的腐蝕下直接散淡,退避不及的老武者直接用肉身吃下了騎士的橫掃。
一道血劍噴灑而出,陳放之的身影直接倒飛而去砸落城墻。
“老陳!”
“咳...我沒事...”
陳放之口中鮮血不止,艱難地爬起身,虛弱道。
此刻,年邁的武者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臟有灼痛,連帶著干咳不斷。
“還能打...還能打...咳...”
目光游離,陳放之最終還是倒了下去,再無力起身。
“老陳!”
趁著騎士還在轟打許滄海幾人時(shí),江紹梅來到陳放之身邊。
不過此刻的老武者已然認(rèn)不得來人,只是嘴中還在不斷道。
“不用管我...快去...快去...”
江紹梅折身返回戰(zhàn)場時(shí),黑氣仍舊在蔓延,甚至隱隱有愈演愈烈之勢。
取出腰間卷臥的纏鞭,江紹梅運(yùn)勁加持,長鞭帶著武者的怒意掃向騎士。
這是女武者的絕學(xué),同樣這幅長鞭也是其留存許久的東西,經(jīng)過了教會的多次搜查,在今日重見天日。
長鞭如銀蛇纏身欲要索住佛倫薩的身體,可武者的氣力終究不比騎士,在佛倫薩空出一只手抓住長鞭一端后,武者的腳步便隨著拉扯站立不穩(wěn)。
“還不夠,還不夠!”
即便是分神應(yīng)對,佛倫薩也沒有落了下乘,甚至于嘴中仍有余力嘲笑道。
“你們武者就只有這樣嗎!”
“莫要猖狂!”
許滄海體內(nèi)的氣勁全發(fā),欲要頂著黑氣進(jìn)一步。
“老東西?!?p> 佛倫薩眼中泛起黑光,臂膀上的黑氣開始燃燒輕易腐蝕了幾人合力的罡氣。
炙熱的黑炎逼人,許滄海幾人無奈只得放棄抵御齊齊后撤幾步。
另一側(cè),黑炎順著長鞭開始燃燒,不斷蔓延之下江紹梅也只得暫且棄下長鞭向后撤離。
“呵呵,就...”
佛倫薩的話語被打斷,一直葫蘆從遠(yuǎn)處橫置而來,其上隱隱有氣勁之力的波動。
一把抓住葫蘆捏碎,里頭噴灑而出的酒也被黑炎瞬間燃燒蒸發(fā)。
佛倫薩看向一旁的酒葫蘆主人,笑道。
“總算來了一個有意思的?!?p> 體內(nèi)的黑氣在躁動,佛倫薩能夠感受到黑氣的歡騰,這也就證明了對方便是這幾個武者中最強(qiáng)的一個。
武屠臨陣。
面無表情地回道。
“那我來和你試試拳腳。”
“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武者?!?p> 武屠不予言語,三元形同三開的花瓣在頭頂合一。
體外的罡風(fēng)如凌,同樣也讓站在其身側(cè)的幾位老武者不得不以手遮擋。
“玉璞境!”
許滄海驚呼道。
眼前的景象與那日的獻(xiàn)身儀式相似相近。
不過當(dāng)日齊天元靠的是燃燒三元逆破玉璞,所要付出代價(jià)相當(dāng)大。
一旦體內(nèi)的精氣神三元一旦被燃燒殆盡,輕則與武道再無緣,重則體內(nèi)的氣勁炸體從此身死道消。
而今日,武屠則是正經(jīng)的凝聚三元成玉璞合一之境,其所獲得的乃是進(jìn)階后的升華,百利無一害。
同樣每一位武者鉆研一生的武學(xué)奧義也會在這一刻與神火交融凝練,匯聚成武者獨(dú)有的“意”。
...
距離戰(zhàn)場有些許距離的小巷內(nèi)。
有人問道。
“走不走?”
“再等等。”
蘇景安回答。
他看到了武屠的進(jìn)階,同樣他也看到了并沒有出手干預(yù)的騎士。
很明顯,對方自覺可以應(yīng)付,因此才沒有做出任何干預(yù)。
如果此時(shí)沖出去,恐怕會成為對方閑余之下虐殺的目標(biāo)。
“武屠前輩這是進(jìn)階了...”
劉清源目不轉(zhuǎn)睛地回道。
“嗯,可能馬上就要凝練意了?!?p> “前輩會凝練什么樣的意?”
成平有些欣喜,武屠每強(qiáng)大一分,那么出城也就多了一份擔(dān)保。
“你個傻子,自然是掌意?!?p> 劉清源白了一眼對方,繼續(xù)道。
“武屠前輩習(xí)掌,必然是掌意了。”
“可萬一和覃前輩...”
“不可能,即便有所藏私必然也是掌法...”
“即便是覃田,也繞不出第二門身法,一個武者終其一生基本只會掌握一門絕學(xué),又或者絕學(xué)屬于同源之法,一如我的天霜拳和空明拳都是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