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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病嬌被清冷美人馴服后

第五十七章 險境

  話說自從那天姜淵幫季涼柯攔了一下羅迪之后,羅迪就再沒有來騷擾她了。

  她總覺得事情沒這么容易解決。

  畢竟,她一想起羅迪曾經(jīng)騷擾她的那個勁頭,就不像是善罷甘休的主兒。

  是以,她一直有隱隱的擔(dān)憂,擔(dān)憂他哪天又會找上門來。

  于是診所的門常常是關(guān)著的,客人要事先跟她溝通才能進來,而且她也給樓下保安看過羅迪的照片,囑咐他不要放他進來。

  然而,世事總是難以預(yù)料的。

  早上的時候,有位眼睛狹長,近似三白眼的男人來了診所,他表情擔(dān)憂而急切,并說是來替他兒子找心理醫(yī)生。

  這個男人衣著普通,相貌平庸,眼角有皺紋,皮膚粗糙,從外表上看,像是個歷經(jīng)了滄桑的、普通的工薪階層。

  他眼底對兒子的憂心很真切,加上他一進門之后就沖過來幾乎是語無倫次地講述自己兒子的病情,季涼柯連忙起身安撫他。

  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因為兒子的心理問題而憂心忡忡的父親形象。

  季涼柯很快就開始凝神聽他講他兒子的癥狀。

  三白眼男人叫黎雄,他的兒子叫黎俊,十二歲。她粗略地理了理他話里的信息。黎俊有類似躁郁癥的癥狀,小小年紀(jì)就做了很多傻事。

  講完這些之后的黎雄言辭懇切,用看救命稻草般的眼神看向季涼柯,求著她治他的兒子。

  季涼柯連聲說好,又領(lǐng)著他填寫了相關(guān)資料。

  同時還有點感慨,這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還算盡職盡責(zé)。

  聊完之后,她詢問黎雄什么時候可以帶他兒子過來。

  而后者面露難色;“不是我不想帶,醫(yī)生,主要是孩子吧,怎么著也不愿意出門,要不到時候我來接你過去?”

  季涼柯也沒多想,畢竟這種情況并不算少,答應(yīng)了。

  黎雄是在次日傍晚來接的她。

  他禮貌又周到地引著她上車。季涼柯選擇了坐在了汽車后座,悄悄掩了掩包里的防狼棍。

  ——不管怎么說,她孤身一個人,這種心眼還是要留的。

  畢竟,她實際上對黎雄并算不上了解。

  “季醫(yī)生,不好意思,提前跟你說一下,家里在城郊,有點遠(yuǎn)?!崩栊坌Φ煤苡H切,“不過,我盡量開快點。”

  “好的,安全第一?!奔緵隹露Y貌地回答。

  在車上,她試探著問了些關(guān)于黎俊的心理狀況,黎雄對答如流,看起來一點問題也沒有。

  然而,四十五分鐘過后。

  周圍的霓虹燈已經(jīng)漸漸零落,只能看到城市零散的燈火。

  她漸漸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這輛車正在往荒無人煙的路段駛過去。

  雖然前面仍然是寬大的柏油馬路,可兩旁漸漸只能看到高大的樹木,漸漸都看不到人影了。

  季涼柯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對了,想問問您,您家那邊是在哪里?。俊?p>  “在城南。”

  她點點頭,又問:“城南哪呢?”

  “城南別墅區(qū)?!崩栊蹚暮笠曠R里瞥了她一眼,笑道。

  季涼柯的手猛地僵了僵。

  這分明就不是去往城南別墅區(qū)的路!姜淵的家就在城南別墅區(qū),她都去過好多次了,絕對沒有走過這條道。

  她悄然坐直了身子。

  心里頓時閃過許多念頭。她嘗試分析他騙她的動機,按照汽車的走向,他一定是想把她載到人跡罕至的地方。

  要是真的到了……她不敢想象后果。

  心念電轉(zhuǎn),她默默咬了咬牙,讓自己迅速鎮(zhèn)定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黎雄突然把車窗僅剩的一條細(xì)縫給關(guān)上了。并且車速突然加快了,儀表盤上的速度一下飆到八十碼。

  她再也按耐不住。

  “黎先生,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能讓我下車嗎?”

  黎雄沒有理她,握緊了手里的方向盤,隨后,只聽見滴的一聲——他把窗戶鎖了。

  車廂里再也聽不見風(fēng)聲,在她看來,此刻的車廂被恐怖和驚慌充斥。

  車開得更快了。

  “停車,你要去哪里!”她蹙起眉頭,厲聲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不是去城南別墅區(qū)的路!”

  這下她已經(jīng)慌了,在這種情況下,維持鎮(zhèn)定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別吵吵,”“黎雄”總算沒有耐心了,原形畢露,用他那雙三白眼瞪了季涼柯一眼,“再吵試試!信不信我揍你!”

  現(xiàn)在的季涼柯猜也能猜到,黎雄絕對不會是他真正的名字,他不過是演一場戲而已!而演這場戲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她帶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

  “你想做什么?”她的身子顫抖著,已經(jīng)出了一背的冷汗。

  “我想做什么?”他冷笑一聲,“我才懶得動你,我可不好這一口,不過是拿錢辦事?!?p>  隨后,他用極快的速度,駛?cè)胍坏榔У慕紖^(qū)小道。

  大概又開了十分鐘。

  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就在季涼柯已經(jīng)從包里掏出防狼棍準(zhǔn)備痛擊他時,車緩緩?fù)A讼聛怼?p>  “滾下去?!蹦莻€男人竟然把鎖上的門窗打開了。

  她不明就里,卻還是在本能驅(qū)使之下奮力逃出了后座。

  風(fēng)吹過,掠過她滿是冷汗的背后,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她警惕地看著那個三白眼男人,握緊了身后的防狼棍。

  然而那個男人并未下車。

  他嘲笑又輕蔑地白她一眼。

  “這個地方?jīng)]有信號,吶,這個給你?!比籽勰腥舜蜷_窗,從里面扔出來一個東西。季涼柯定睛一看,是一封信。

  郊區(qū)的路上剛下過雨,那封信頓時沾上了泥水。

  她還沒來及反應(yīng)過來,那個三白眼男人已經(jīng)駛著他那輛小汽車遠(yuǎn)去。車速飛快,只聽見發(fā)動機向了幾秒,車就已經(jīng)開出去好遠(yuǎn),還飚了她一身泥點子。

  視野里最后一點兒亮光都消失不見。

  不,還有一點。

  季涼柯滿懷希望地打開手機??匆娖聊坏哪强?,她只覺得心驟然一涼。

  果然沒有信號。而且手機的電量還所剩無幾。

  她走過去撿起那封信,拆開,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讀出了上面的字。

  竟然是羅迪那廝寫的。

  這件事情也都是羅迪弄出來的,是他雇的人。

  信的內(nèi)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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