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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許總他追妻火葬場了

38.酒瘋

  飯桌上,大家舉杯暢飲,秦勛的助理和南清這邊的人都非常熟悉,所以也沒什么尷尬,只是好友見面分外相熟,氣氛也很融洽。

  雙方都喝了點(diǎn)酒,沒打算開車回去,提前叫好了代駕,所以大家都沒什么顧慮,很暢所欲言。

  小洋在其中顯得有些沉默,酒后吐真言,抱著南清開始哭,說自己對不起她。

  秦勛和他助理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笑小洋的丑狀,在旁邊笑得沒心沒肺。

  “行了,你去洗把臉。別這么丟臉了?!蹦锨逡埠退麄儤返貌恍?,她是中間唯一清醒的人,因?yàn)橛性性谏砜隙ㄊ遣荒芎染频?,她便以茶代酒和他們多喝了幾杯?p>  蘇玥和秦勛的助理掏出手機(jī)在旁邊開黑,秦勛便坐到了南清的身邊,笑著問她最近在劇組生活怎么樣。

  南清笑著回答:“和之前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我倒是聽說郭導(dǎo)被程暮云氣得不行,說她演技不怎么樣,倒一直耍大小姐脾氣,劇組里好多人都不滿意她?!?p>  “你人去旅游了,消息倒是很靈通嘛?!蹦锨宕蛉さ?。

  “那是,我可是安插眼線到你們劇組的,得看看我妹妹在劇組里面有沒有受欺負(fù)?!鼻貏仔χ_口,他只是打趣,不過又讓南清想到兩人之前拍戲的樣子,覺得很熟悉又很難得。

  “怎么樣?說來聽聽?有沒有受欺負(fù)?”秦勛忽然正色道,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嚴(yán)肅,但是語氣里還是帶著笑意,不過確實(shí)是想了解南清最近怎么樣。

  南清和他對視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沒什么事?!?p>  很多事情不是南清不愿意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實(shí)在是需要太長的一段時間來解釋過往的一切了,對于南清來說,很多事情實(shí)在是太耗費(fèi)心力了,以至于想起來都是一件非常讓人難受的事情。

  秦勛見南清不愿意說,自然不會逼問她,只是很溫和地說:“你隨時都可以和我說,我永遠(yuǎn)都在。”

  “別說我了,你最近都在干什么?看你朋友圈,你玩得挺不錯呀。”

  “還可以,前段時間帶著我爸媽去了他們一直都想去的云南,在云南玩了半個月,然后兩位老人家就想著家里的花草,非得回去,我就一個人去了XZ。”秦勛回答道。

  他抬起頭和南清說道:“XZ是個很神奇的地方,有人會認(rèn)識你,但更多人不認(rèn)識你,他們將你當(dāng)做最普通的背包客,但卻對你致以最崇高的熱情。”

  秦勛在XZ遇到很多人,跟著大學(xué)生住過一晚上五十的青旅,大家一起在房間里彈吉他唱歌,談人生理想,又和跪長道拜佛的人一起跪過,閉著眼睛在雪山底下許愿的時候,秦勛覺得是他最安心平靜的時候,喝最醇厚的青稞酒,感覺自己已經(jīng)醉了,即使腦袋清醒,但是靈魂沉醉。

  南清舉起水杯喝了一口,似乎嘴里也變成了青稞酒的香味,滿足地贊嘆道:“真的很美好,聽你的描述讓我都有種沖動立刻去趟XZ了?!?p>  “你真的可以去一下,感受不一樣的人生,去找到最純粹的自己?!鼻貏渍J(rèn)真地建議道:“很多時候覺得迷茫,是因?yàn)樽约赫也坏椒较颍舱也坏阶约?,但是在XZ,你一定能找到最純粹的自己。”

  南清深有感觸,非常想要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但她顧慮太多,反倒是哪個地方都去不了。

  猶豫再三,她開口道:“剛才在電梯里遇到的,是我的丈夫。”

  “許世澤?”

  “嗯.......”南清難堪地點(diǎn)點(diǎn)頭。

  雖說是夫妻,但兩個人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彼此連招呼都不打,要是不說他們兩個是夫妻關(guān)系,任誰都猜不到。

  南清覺得將自己這樣難堪的婚姻關(guān)系擺到了明面上,還被自己的朋友看見了,更覺得這段婚姻丟人。

  “好像看出來了,電梯打開的時候他目光都落在你身上了?!?p>  “?我身上?”

  “對啊,電梯門一打開他就先看到了你,然后再看到我,目光不算太好看,可能是有些介意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鼻貏谆貞浧鹪S世澤的表情,對南清說道。

  南清沉默了幾秒,“不會的,他對我才不會關(guān)注?!?p>  秦勛也沒有開口再講話,只是陪在南清身邊,他作為一個旁觀者,確實(shí)是沒辦法開口說這些事情,但他作為南清的朋友,很愿意當(dāng)南清的傾訴垃圾桶。

  不過南清是個很內(nèi)斂的女孩,很多事情她不愿意開口和別人說,也怕給被人帶來麻煩,但本身又是一個非常倔強(qiáng)的女孩子。

  秦勛不愿意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便安靜下來。

  南清很安靜地盯著桌上的水杯,直到小洋走進(jìn)來,他在洗手間處理好情緒,又在外面待了會,才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來,走到南清身邊,小聲地說:“南清姐,許世澤在旁邊那個房間等你?!?p>  “等我?”

  南清有些詫異,許世澤基本上會主動找南清,更別說是現(xiàn)在了。

  剛才兩個人都沒有打招呼,眼下許世澤又找小洋來遞話,說要和自己見一面。

  秦勛拍拍南清的肩膀,“有什么事情總要解決的,等你弄完了,我就送你回酒店?!?p>  南清回頭看了眼秦勛,猶豫再三,還是出門去找了許世澤。

  旁邊包間里面的格局和南清所在的格局差不太多,南清推開門走進(jìn)去就看到了許世澤坐在里面。

  他將領(lǐng)帶松了些,衣領(lǐng)也敞開了些,西裝外套就脫到一旁,微微往后仰著頭,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應(yīng)該是醒過一會酒的,但也能看得出醉意。

  南清站得離他遠(yuǎn)了些,很冷靜地詢問道:“你有什么事情?”

  許世澤被南清的聲音驚醒,茫然地抬起頭,尋找南清的聲音,“唔......”

  南清沒有說話,目光平直地投向許世澤。

  許世澤頭痛欲裂,今天他是和董事會里的幾個股東來吃飯,吃得雖然是養(yǎng)胃的豬肚雞,但桌上喝得倒很多,許世澤被灌了不少酒,渾身酒氣熏天的。

  他整個人很暈,又被旁邊某個人的香水味熏得反胃,但那個人也推不開,就直接貼在自己身上,許世澤沒什么力氣反抗,便被人推著進(jìn)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許世澤似乎是瞧見了南清,但因?yàn)檫^于昏迷,也看不太清,路過南清的時候,好像又聞到了獨(dú)屬于南清身上淡淡的味道

  說不出是什么香味,反正是許多好聞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很淡,許世澤之前也在南清身上聞到過,這次再聞到,也覺得非常相似和熟悉。

  后來許世澤被人扶到了酒店外面,夜晚的微風(fēng)拂過,讓他略微有些清醒,回頭看的時候便看到小洋跟著進(jìn)了酒店,他便猜測南清大概率真的在這里吃飯。

  想起剛在在電梯門口看見的莫名眼熟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見到過,但就是覺得他不應(yīng)該和南清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里面。

  他咬了咬后槽牙,把在自己身邊莫名出現(xiàn)的女人趕走,又將助理也趕走了,自己一個人坐在后座上,將車窗降下來試圖清醒。

  等酒醒得差不多,他才推開車門走進(jìn)酒店。

  又這么巧地在門口碰上了去完洗手間回包間的小洋。

  許世澤見到小洋也不是那么爽,只是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小洋呆呆地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

  許世澤不耐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洋便有些緊張地走過來,“有什么事?”

  “南清在里面吃飯?”

  “對.....”小洋走近了些才認(rèn)出來這是許世澤,有些緊張,不知道許世澤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你.....”

  “你叫南清在旁邊包間找我一下,我有事和她說?!?p>  小洋有幾分尷尬,“什么事情???”

  許世澤目光冷下來,“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小洋被他的目光嚇到,又覺得他們兩個談話確實(shí)是合理的,便不再多問,緊張地說道:“那,那我現(xiàn)在進(jìn)去叫?!?p>  “去吧?!痹S世澤淡淡開口,獨(dú)自一人進(jìn)了旁邊的包間。

  直到南清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你——”許世澤輕佻地?fù)P了揚(yáng)下巴,表情有些不屑,讓南清非常看不慣。

  “為什么還留著你那個助理?”

  許世澤指的是小洋。

  以許世澤的角度出發(fā),他絕對不會用這樣背叛自己的人,他雖然對下屬很冷血,但在物質(zhì)利益上給予下屬最大的尊重,也給予對方最大的誠意。

  所以許世澤身邊不缺厲害的人,就算是許世澤再冷血,但是也會有許多人為了得到他的青睞而不懈奮斗。

  因此許世澤不能理解為什么南清身邊還要留下這樣有污點(diǎn)的人。

  他不相信南清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對于南清而言,身邊的助理是一個不需要什么經(jīng)驗(yàn)的人,也不需要多少含金量,如果南清愿意去找,一定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的。

  但是南清居然愚蠢到用一個已經(jīng)背叛過自己,而且證據(jù)確鑿的人在自己身邊呢?

  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嗎?

  許世澤不能理解。

  南清也不太理解許世澤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在她的印象里,許世澤應(yīng)該不是為這件事情而操心的人,準(zhǔn)確來說,他是一個不會關(guān)注南清的人,沒有想到現(xiàn)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南清皺著眉,懷疑許世澤是喝多了在這里撒酒瘋。

  果不其然,許世澤一臉正氣凜然,“我給你找了這么多的資料,為什么你還要把小洋留在身邊?”

  南清深呼吸一口氣,也不愿意和醉鬼繼續(xù)糾結(jié),只是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p>  “我沒有插手。”許世澤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只是告訴你,不應(yīng)該把你的助理留下。”

  南清無語扶額,“你喝醉了,別和我說話了?!?p>  “我沒有。”

  “你助理在哪里?”南清詢問道。

  許世澤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不開口說話了。

  南清拿出手機(jī)給許世澤的助理打電話,又被許世澤給打斷了,“不用。”

  她不和醉鬼理論,但和助理通過電話后,助理表示很為難。

  因?yàn)樵S世澤之前是將她趕走的,讓她不要待在自己身邊,此刻要是又回去了,她擔(dān)心許世澤醒過來之后又要說他。

  南清和她解釋許世澤是發(fā)酒瘋,但不論如何,助理也不太愿意來接許世澤,南清只得掛斷電話。

  許世澤又一臉得意,“她才不敢違背我的話。”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非常得意,又揚(yáng)起腦袋。

  “是是是,你多厲害?!蹦锨宸笱芰怂麕拙?,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愿意把他帶回酒店,也不好讓他就這么待在這個地方。

  “你過來接他走吧?!?p>  不多時,程暮云和助理走進(jìn)來,她帶著墨鏡,很低調(diào)地走進(jìn)來。

  南清不愿意和她正面相對,和她點(diǎn)點(diǎn)頭,就把許世澤交給他。

  “你站??!”程暮云厲聲喝住南清。

  南清平靜回頭,“怎么了?”

  “你——”程暮云又說不出什么話,只是瞪著南清。

  “你想和他見面,所以我把你叫過來了。”南清抬頭冷漠地看著她,“不對嗎?”

  程暮云深吸一口氣,不愿意和南清計較,便轉(zhuǎn)過頭,和助理扶起了許世澤,踉踉蹌蹌地出門去。

  經(jīng)過南清的時候,許世澤又回頭盯著南清,“你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南清哪能記得住,誰知道許世澤喝醉酒的時候會說這么多話,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事情,從火山爆發(fā)講到物種滅絕,從梁祝講到陳世美,最后又繞到小洋的身上。

  南清真的不想理會這個話癆,將人送給程暮云后,便跟著蘇玥和小洋回酒店了,秦勛也讓助理送回了酒店。

  在回去的路上,南清的手機(jī)又不停地震動,打開一看又是許世澤發(fā)來的長達(dá)六十秒的語音,又是十幾條的程度。

  南清不知道他又在發(fā)什么酒瘋,但也沒忍住打開看。

  南清轉(zhuǎn)文字一看:【我給予貴公司的投資建議是吃肉餡的湯圓,因?yàn)槁槠哦垢欣掀?.....】

  南清果斷拉黑。

  世界回歸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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