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睡覺
下飛機后,許世澤聯(lián)系好了江南那棟老宅的管家,他派了車來接許世澤他們,恭敬地將人送到了老宅門口。
因為南清之前并沒有老宅管家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沒能聯(lián)系上,還打算現(xiàn)在周圍特色民宿住一晚,等第二天再直接回去。
好在許世澤考慮周到,早就將一切都聯(lián)系好了,房間都打掃干凈了。
到老宅門口后,許世澤在后面幫忙搬行李,他自己的行李倒不是很多,只有一個箱子,倒是南清和許母的箱子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要在這里長住下去了。
老宅身處江南古鎮(zhèn),放眼望過去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物,青瓦白墻,鋪滿整個地面的石磚,一下子就讓南清陷入了江南古韻的悠遠之中。
不得不說許父當初挑選院子的眼光真的很好,這處古宅恰巧滿足了南清所有對于古風(fēng)宅院的幻想。
步入大門后,首先是一個庭院,依舊是鋪著石磚的地面,墻角處用石頭圍出一片竹子,隱在竹林之中的則是石凳石桌,閑來坐在此處喝茶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正式步入大廳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修得仍然是具有古風(fēng)韻味的,但也不失現(xiàn)代感的簡約,總之里面的裝修風(fēng)格也是南清喜歡的。
并無什么破舊感,反而是有種靜謐感。
南清很喜歡這處庭院,從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許母走進來后入目也全是曾經(jīng)的記憶,想起和許父在這里度過的時光,撫摸在院子里的每一處物件,都能想起當初添置這座宅子時的心情。
這處古宅有些年頭了,當時許父許母也是漫步在古城中,駐足在此刻,覺得這院子很符合心意,便主動去交涉談判,最終將這棟房子購入下來。
因為院子當初買下來的時候比較舊,許父又是那種比較注重細節(jié)的人,再加上他對這院子實在是喜歡,于是便主動地設(shè)計起這棟院子的裝修,在原來基礎(chǔ)上重新翻修了一遍,所以才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許母笑著問南清,“你喜歡嗎?”
“非常喜歡,感覺在這里養(yǎng)老都非常不錯?!蹦锨逭媲閷嵰獾鼗卮鸬馈?p> 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地方,感覺一切都符合她對未來房子的幻想,就是有說不出的喜歡,如果將來真的能在這個地方養(yǎng)老也是不錯的選擇。
屋內(nèi)的房間也很多,每間房裝修得都很不一樣,十分有自己的特色。
許母便解釋道:“當時老頭子裝修的時候就覺得要把每間房子都弄得不一樣,這樣的話一個房間住膩了還能換其他的房間,保持新鮮感?!?p> 南清笑著回答:“那爸想法還真是很好,這里的每個房間我都很喜歡?!?p> 許母笑著點點頭,“你自己看看想住哪個房間,我是折騰不了了,得回房間休息了,我就住一樓的房間?!?p> 南清點點頭,目送著許母下樓,轉(zhuǎn)頭就看到許世澤在自己身后,她嚇了一大跳,“你在我后面干什么?”
“我也在選房間?!痹S世澤說。
南清當然不能攔著他選房間,只好自己去看其他的房間。
她在兩間房中有些猶豫,一間和古宅的裝修風(fēng)格類似,采用木質(zhì)紋理的地板,裝修風(fēng)格也比較偏向有紋理的感覺,而且還有一個陽臺,推開窗就能看到后面的山林;另一間則充滿了現(xiàn)代感的質(zhì)量,還有舒適的榻榻米,很多裝飾品都符合南清的品味。
總之這兩間房都讓她很糾結(jié),她兩間房都想要,不過晚上睡覺只能睡在一張床上,糾結(jié)了半晌后,她最終選擇了具有古風(fēng)古韻的這間房子。
與此同時許世澤眼疾手快地走進了南清對門的房間,并且關(guān)上了門。
南清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關(guān)在了門外。
她其實打算問許世澤住哪間房,因為剛才在南清看房間的時候,許世澤一直拖著行李箱走在后面,也不點評,就是沉默地跟著。
南清還以為許世澤比自己還要更糾結(jié)呢,沒想到他如此眼疾手快。
南清聳聳肩,不知道許世澤又在鬧哪出,麻煩管家?guī)兔Π研欣畎嵘蟻砗?,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將東西都從行李箱里面拿出來一一擺放好。
她蠻有這樣的怪癖的,短暫地到一個地方停留,不會像其他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東西都放在行李箱里面,因為都知道呆不久,所以也沒必要全部拿出來,到時候也不好收拾。
但是南清就是會把所有東西全部都放到應(yīng)有的地方去,不管是停留幾天,雖然每次收拾可能都會耗費很長的時間,但是將東西全部填滿一個陌生的地方時,就感覺這個地方變成了家一樣。
所以南清是很會愿意給自己給予一定的歸屬感的人。
當她將一切收拾好時,她又拍了幾張照片發(fā)給蘇玥,不過蘇玥大概是在忙,一直沒有回。
南清安靜地躺在床上,忽然就有了睡意,但又覺得自己剛從外面回來,全身臟兮兮的,于是掙扎著充滿困意的身體坐起來,收拾好洗漱用品準備去洗漱室洗澡。
這古宅雖然裝修得非常漂亮,但為了避免水壓帶不動的情況,所以一層樓也只安排了兩個衛(wèi)生間,除去二樓的主臥中的衛(wèi)生間,另外一個則在南清房間右側(cè)的衛(wèi)生間。
她自然直接就走向了右側(cè)的衛(wèi)生間,沒想到剛想打開門。
門就從里面打開了,許世澤穿著板正的睡衣,領(lǐng)口并沒有系好,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和性感的鎖骨。
南清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深覺自己像個變態(tài),連忙移開了視線。
他什么時候去洗澡的?
我怎么在房間里沒有聽到?
他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
我丟!這房間隔音太好了吧!
天哪,許世澤的身材為什么保養(yǎng)得這么好?
南清在腦袋里瞬間過了許多想法,最后及時扼制在了搖籃里面,抱著洗漱用品轉(zhuǎn)身就走,“我去主臥的衛(wèi)生間?!?p> 許世澤輕笑了一聲,笑得不算明顯,但是南清卻聽到了,一瞬間更是不好意思了。
南清匆忙在衛(wèi)生間洗完澡,又怕出來回房間時再碰上許世澤,連忙小心翼翼地探頭,發(fā)現(xiàn)許世澤的房門緊閉,大概已經(jīng)回了房間。
這時候南清才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又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自己的門,想了想,又用很小的動作將房門反鎖。
做完這一切后,南清才松了口氣。
她緩慢地躺在床上,回想起剛才在衛(wèi)生間看到的許世澤的模樣,就感覺大腦瞬間變成了漿糊,攪和不開了。
南清害羞地埋進被子里,直到差點讓自己喘不過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住被子,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甜蜜地帶著剛才的記憶以及突如其來的睡意沉沉入睡。
傍晚七點,許世澤和許母面面相覷。
半晌后,許母試探性地問道:“南清是還在睡覺嗎?”
許世澤端起碗沉默地喝了一口湯,點了點頭。
許母有些驚訝。
他們早上是搭的八點的一班飛機,到江南的時候也不過才十點,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就十一二點,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晚上七點了,南清居然還沒醒嗎?
許母嘆了口氣,“要不要去叫她下樓吃飯?她中午飯也沒有吃。”
許世澤用公筷給許母夾了一筷子的菜,又寬慰道:“不用,她是個成年人,餓了會自己下來找吃的,也許這段時間她也非常累,所以才睡這么沉,就別打擾她休息了。”
許母想了想也是,畢竟都是來度假休息的,沒必要去打擾別人的睡眠。
許母便沒有再去敲南清的門,吃過飯后她安靜地坐在院子里看了會,又覺得今天的消耗實在是大,便和許世澤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休息了。
她回房間前又和許世澤說道:“到時候南清要是醒了,你就給她把飯菜都熱一下,都給她留著呢。”
許世澤應(yīng)了一聲,又看了眼時間猜想南清大概是醒不過來了,大概率得等到明天才能醒。
雖然好像沒怎么和她在一起過,但印象里他總覺得南清有些睡不醒,懶覺很多,睡覺起床時那段時間很好糊弄,隨便說什么她都能應(yīng)。
許世澤還記得有一次早上給她打電話,雖然對方話都說不清楚,但還是掙扎著接了許世澤的電話。
許世澤是想和她商量參加家宴的事情,詢問南清是哪一天有空。
“你什么時候有空?最近那部戲拍完了嗎?”
“嗷嗚嗷嗚嗷嗚......”
“我問過蘇玥你的行程,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休息的時候,那定在這周六可以嗎?”
“呀唔唔呀嗷.....”
許世澤有些頭疼,“你是清醒著嗎?”
“啊嗚......”
許世澤便掛斷了電話,就覺得南清早上應(yīng)該是不能與之交流的,因為她根本沒有清醒。
但其實許世澤不知道的是,那時候南清剛熬了四五個通宵,為了連夜趕拍攝進度,又抽空去參加了一次綜藝,那綜藝是個體力活動,南清整場下來累得不行,幾乎快要昏厥。
只能在趕路的過程中短暫地瞇一小會,但又因為暈車而吐得停不下來。
那天是南清好不容易的休息日,本來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但南清就是憑借著給許世澤設(shè)定得不同的電話鈴聲分辨出是許世澤打來的電話。
即使那時候已經(jīng)處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南清仍然爬起來接通了許世澤的電話,只不過是因為太困了而沒辦法開口說話,所以只能含糊地應(yīng)答了幾聲,然后順勢沉沉睡去。
不過許世澤大概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只是覺得南清的覺多,又覺得她話說不清楚,但是又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可愛,就是在話說不清楚嗷嗚嗷嗚的時候。
許世澤想到這里又忍不住笑了下,這是無意識的笑,還沒等許世澤反應(yīng)過來,笑意就稍縱即逝了。
他在客廳里回復(fù)了幾封郵箱里的郵件,和助理簡單問過公司的事情后,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了。
許世澤猜想南清可能不會醒過來了,應(yīng)該是等到明天才會清醒,于是便關(guān)好了樓下的燈。
上樓時又悄聲聽了一下南清房間的動靜,發(fā)現(xiàn)她好像確實很安靜,應(yīng)該是真的在睡覺,又忍不住笑了下。
南清卻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就是陷入了睡夢之中,安穩(wěn)地睡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許母和許世澤面面相覷。
許母不太相信地詢問道:“南清是還在睡覺嗎?”
許世澤現(xiàn)在也有些不太確定了,他遲疑地回答道:“應(yīng)該是可以睡到現(xiàn)在的吧?!?p> 許母露出幾分為難的笑容。
好在南清在中午的時候醒了過來,不然許母都得擔(dān)心了。
她是順心如意地睡了一個滿意覺,起床時發(fā)覺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嚇了一大跳,感覺睡夢中時間過得很快,根本不覺得已經(jīng)過了一天了。
南清不太好意思地下樓,樓下空無一人。
只有阿姨在廚房里忙碌中午飯,見到南清下來了,便主動詢問道:“許太太想吃什么?許先生說讓您不必等他們,您可以先吃?!?p> “他們?nèi)ツ睦锪??”南清詢問道?p> “許先生和許夫人去后山的果林去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
“那不用了,反正中午飯都快做好了,我中午和他們一起吃?!蹦锨逍χ貜?fù),其實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也沒有想到會睡這么久,實在是有些害羞。
她上樓重新整理了下自己,又化了個淡妝,下樓時便聽到了許母和許世澤的聲音。
許母詢問道:“南清起床了嗎?”
南清在樓上不好意思地回復(fù)道:“起來了,起來了?!?p> 她匆匆跑下樓,有些窘迫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睡下去又起來就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許母笑瞇瞇地握住她的手,“沒關(guān)系,年輕人就是得多睡覺,睡覺多才能長高,休息好。”
“她都多大了,還能長高嗎?”許世澤在旁邊疑惑地詢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女孩子肯長,什么時候都能再長高,哪像你們男孩子,長著長著就縮水了?!痹S母瞪了眼許世澤。
許世澤聳聳肩,打算不聽許母這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話,只是招呼道:“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