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幫你說話
許世澤不知道南清為什么生氣了,雖然知道可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但多半也會遷怒到自己身上,于是連忙閉嘴不說話了。
畢竟如今明哲保身才算是最重要的。
南清盯著謝紀林,半晌后,忽然問了個問題,“你和邵詩詩結(jié)婚的時候說過什么誓言?”
這個問題不是節(jié)目組發(fā)下去的問題,節(jié)目組給南清的問題是要南清詢問謝紀林有沒有惹過邵詩詩生氣,是怎么哄好的。
這才是節(jié)目組要南清問的問題。
但是南清根本就沒有按照節(jié)目組的安排來,而是直接就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當時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便因為這個事情來詢問瞿桐,瞿桐擺了擺手,“這問題也不算出格,也可以的?!?p> 南清銳利的目光落在謝紀林身上,后者根本沒有任何躲閃之意,反而非常溫柔地說道:“我說過我一輩子疼愛邵詩詩的,把她當成我永遠的公主?!?p> 南清的語氣很冷,“那你做到了嗎?”
這態(tài)度不算太好,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連許世澤如此遲鈍的人都感受到了南清對謝紀林的敵意。
許世澤在桌下悄悄地扯了扯南清的衣袖,畢竟是在節(jié)目錄制過程中,如果一直這樣真的算不上好態(tài)度,有可能會被網(wǎng)友責罵。
但南清才不管這些事情。
不過她也很快后悔,因為她馬上看到了謝紀林身旁邵詩詩手足無措的表情,她也不知道南清會如此直接地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簡直就是讓邵詩詩不知道該怎么辦。
南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問出如此犀利的問題不會讓謝紀林這個渣男反省自己,反而會讓邵詩詩夾在兩人之間沒辦法做人。
南清便收回了自己的問題,沒接著說話。
謝紀林估計也意識到其中有什么不對,瞥了眼邵詩詩,沒說話。
這一部分就這么過去了。
反正后期還會有剪輯,這樣的鏡頭節(jié)目組他們也不會要,只是在座的彼此都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節(jié)目完全錄制完后,南清也沒等許世澤,自己一個人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期間經(jīng)過了邵詩詩,南清覺得自己剛才有些沒有考慮到邵詩詩的感受,于是低聲和她道了歉,“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那樣問?!?p> 邵詩詩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p> 南清欲言又止,見到邵詩詩身后走過來的謝紀林,立馬沒了好臉色,立刻板起臉往酒店里走去。
謝紀林走到邵詩詩的旁邊,臉上還掛著笑意,和周圍的工作人員打招呼,但語氣卻很冷淡,“你和南清說了?”
邵詩詩回頭瞪了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
說完這句話,邵詩詩也不理謝紀林,獨自往酒店里走去。
謝紀林站在原地聳聳肩,他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自然經(jīng)??床黄鹕墼娫娺@樣動不動就生氣的人。
他覺得能夠?qū)⒆约旱那榫w控制住的人才算是厲害的人。
如果將神色和心底的想法都表露出來,那還有什么用?全部都被別人看穿了就非常容易被人抓住弱點。
許世澤見南清步履匆匆往酒店里走去,猜想她估計又生氣了,所以連忙跟著南清往電梯的方向走。
在電梯間和謝紀林打了個照面。
許世澤和謝紀林是完全不熟悉的。
畢竟他們兩個公司的業(yè)務(wù)也并沒有重合的地方,之前當然是沒有機會見面的。
不過在節(jié)目上遇到了,私下里還是會打個招呼的。
許世澤出于禮貌,和對方微微頷首示意,相當于打過招呼了。
謝紀林看了眼許世澤,也和他打了個招呼,“你好?!?p> 許世澤沒有回應(yīng),他不太喜歡無聊的社交。
謝紀林沒有得到回應(yīng)也沒有放棄,和許世澤一同步入電梯間后,他又朝許世澤打趣地說道:“南清的脾氣可真夠大的?!?p> 許世澤皺了皺眉,從他的角度來看,他是覺得謝紀林這句話說的非常沒有禮貌,怎么可以當著別人丈夫的面說他妻子不好呢?
他的目光冷冷地望向謝紀林,但謝紀林卻笑著敷衍過去,“怎么了?別這么看著我,她脾氣不大嗎?剛才問個問題這么犀利,弄得大家面子上多過不去?。俊?p> 許世澤平靜回答,“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p> 謝紀林又笑著看了眼許世澤,裝作和許世澤很熟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可不行,女人必須得管著,你不管的話就得踩到你肩膀上打滾了?!?p> 許世澤頓了幾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還不知道嗎?”謝紀林奇異般地望向許世澤,“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我跟你說男人就是得把女人給握在手里面,不然她們指不定給你整出什么麻煩呢?!?p> 電梯很快到了對應(yīng)的樓層。
謝紀林率先一步邁出電梯,又很有經(jīng)驗地和許世澤傳授道:“你看南清今天看我的眼神,這么沒有禮貌,一看就是會惹麻煩的樣子,你要是不管著她,她下一秒就得給你惹麻煩了?!?p> 許世澤冷眼望向謝紀林。
謝紀林看著他的目光,覺得許世澤多半是沒聽進去,還頗為遺憾地說道:“你看你,我說什么了你就這么生氣,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我們都是男人,我是為你好。”
許世澤目光仍然很冷淡,他盯著謝紀林,語氣完全冷漠下來,“如果你當著我的面再說南清一句不好,就別怪我不客氣?!?p> 他說話不像是在說大話。
謝紀林的后背一瞬間就打起了顫栗,驚得他都說不出話。
但礙于面子,謝紀林沒有在許世澤面前露怯,只是輕哼了一聲,連忙快步往房間里走去。
許世澤懶得和這樣的人多費口舌,只不過后面如果謝紀林還在亂吠的話,許世澤也不會放過謝紀林。
回到酒店房間后,南清正躺在床上玩手機,本來還在笑呢,結(jié)果看到許世澤走進來后立馬就收起了笑顏。
許世澤頓感受傷,“你怎么了?”
南清懶得理他,翻了個身繼續(xù)躺在床上玩手機。
許世澤在這段和南清相處的過程中,忽然摸索出和南清相處的正確方式。
像之前那樣冷淡南清是絕對不可以的,一定會物極必反,而且現(xiàn)在許世澤是想要把南清追回來,所以如果還像之前那樣,那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一定沒有進展。
而如果許世澤不主動出擊的話,按照南清現(xiàn)在的想法,她肯定也是不會主動來找許世澤聊天的。
畢竟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就處在非常破滅的狀態(tài)之中。
所以許世澤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如果要改善兩個人的關(guān)系,至少是讓南清理自己的辦法,就是許世澤多主動一點。
許世澤一般開口說話,南清基本上都會回復。
如果不回復,許世澤多問幾遍,南清也只能沒有辦法地回答,畢竟南清自然是沒有辦法拒絕許世澤的。
許世澤嘆了口氣,望向南清,語氣中忽然帶上了幾分委屈,“你怎么不理我?。俊?p> 南清聽到這句話,先是懷疑這句話究竟是不是許世澤說的,后來反應(yīng)過來后又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許世澤還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不過南清還是把控得住自己,仍然沒有理許世澤。
不要以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南清就心軟了。
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謝紀林那模樣,她就覺得惡心,就覺得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個東西,如果能夠全部消失才是最好的。
許世澤不知道南清怎么突然就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但是看到南清有點反應(yīng)但又不想理自己的模樣,就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希望的。
“你在生氣什么?”
許世澤雖然一時之間還沒猜出來南清為什么生氣,但也敏銳地感知到了南清情緒的變化。
就從邵詩詩來過房間之后,南清的情緒一直都不太高。
在剛才節(jié)目錄制之中達到了頂點,對著謝紀林就爆發(fā)了出來。
許世澤覺得南清不會在錄制中如此為難謝紀林,如果她真的這樣做了,那就說明謝紀林一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所以才會讓南清如此生氣。
于是許世澤又詢問道:“你對謝紀林有什么不滿?”
南清一聽到謝紀林這個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從床上坐起來,憤憤地指責道:“他就不是個東西!”
許世澤一聽南清的指責,大概也猜中了一部分,也順著南清的話,十分贊同,“對,他就不是個東西。”
南清剛想反駁呢,就聽到許世澤這樣說,頓了幾秒,望向許世澤,“你說他不是個東西?”
許世澤爽快承認,“是的,他就不是個東西。”
南清指責的話就堵在嘴邊,聽到許世澤這樣說就頓住了,“對,是的,不是東西?!?p> 她沉默了幾秒,又不可思議地說:“我以為你們男生都得互相幫著說話呢。”
許世澤又回答道:“不會的,我從來都是就事論事的?!?p> 南清輕哼一聲,“對,你多理智啊。”
許世澤似乎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過我一般都是幫親不幫理?!?p> “那你現(xiàn)在要幫謝紀林說話?”南清反問道。
“當然不會,謝紀林我認都不認識,我肯定是幫你說話的。”許世澤笑著朝南清說道。
南清才不聽信他的花言巧語,輕哼一聲又不理許世澤了。
許世澤拿南清沒有辦法,只好自己洗漱去了。
第二天的節(jié)目錄制也非常簡單,也是跟著張偉和虞日芳回顧之前他們走過的地方。
這么多年過去了,海南三亞的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變了,只有從熟悉的街角和地標才能依稀看得清之前的模樣。
張偉還帶著他們?nèi)チ艘患屹u椰子的地方,記得之前去的時候還是位年邁的老奶奶,頭發(fā)花白,看得出來年輕就是漂亮的美人,割椰子的手法非常熟練,還祝福過張偉和虞日芳的婚姻,握住他們兩個人的手說過他們會很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結(jié)果這次去的時候那個地方擺攤已經(jīng)不見了。
物是人非。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過去的模樣了。
想起來也是覺得非常遺憾。
他們只好在另一處擺攤處買了椰子。
海南的太陽大,但還沒有到非常炎熱的夏天,吹過來的風還是有幾分涼意的。
四隊嘉賓都躺在沙灘旁邊的躺椅上,舒服溫暖地曬著太陽。
南清不由得感嘆了句,“這樣的生活真好啊?!?p> 許世澤便接話了,“你喜歡海嗎?”
南清扭過頭去問他,“你不喜歡嗎?多漂亮啊?!?p> 許世澤挑挑眉,“漂亮?!?p> 他雖然嘴上說的漂亮,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南清的身上,讓人弄不清楚許世澤是在說景色漂亮還是在說南清漂亮。
南清忽然間有些臉紅,別過頭去沒理許世澤。
許世澤又笑了聲,問道:“你怎么不說話?”
南清又轉(zhuǎn)過頭瞪他一眼,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驚訝道:“你脖子怎么這么紅?”
許世澤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也沒感受出來有什么變化,只是覺得很熱,火辣辣的,不過他以為只是陽光太刺眼了,所以才曬得脖子疼。
南清坐在許世澤的身邊,“你的脖子都曬傷了,你不知道疼???”
許世澤摸了一下,“是覺得有些火辣辣的。”
南清氣不打一出來,又有些心疼許世澤,但更多的又是覺得許世澤沒辦法照顧好自己,“紅了這么大一片,你都沒有感覺的嗎?”
許世澤盯著南清,也不說話了。
南清獨自帶著帽子去海邊的小賣部買了一瓶冰水,用毛巾濕敷在許世澤的脖子上,埋怨道:“早上的時候沒有涂防曬嗎?”
許世澤面目一片空白。
南清想也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要涂防曬,只有化妝師才知道,估計化妝師早上的時候只是幫許世澤涂了臉部的防曬,身體上的防曬沒有做好防護工作。
許世澤明明看起來是滿精致的,不知道為什么其實這么粗糙,弄得身上這么大一片紅腫,南清一看就覺得心疼。
肯定是非常疼的。
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也找人來看了,還好不是非常嚴重,只是有一點的,就等著節(jié)目錄制完的時候再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