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優(yōu)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在向唐舒櫻推銷夏博霖,把他夸得天花亂墜。
唐舒櫻笑而不語,她當(dāng)然知道夏博霖很優(yōu)秀,不然又怎會暗戀他這么多年依舊放不下。
說著說著,突然說起高中時候的事來。
吳優(yōu)說,“你們別看夏博霖長著一張花心的臉,其實可專情了,這么多年戀愛都沒正經(jīng)談過一次?!?p> what?怎么可能,就算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相信夏博霖沒談過。
唐舒櫻暗戀夏博霖,顧雅卿可是知道所有細(xì)節(jié)的人,她比唐舒櫻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怎么可能,讀高中時,夏學(xué)長可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身邊總是烏泱泱圍著一堆女孩?!?p> 唐舒櫻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淺笑著,“我記得好像是學(xué)長畢業(yè)的時候,大家都在傳,你要跟你們班的一個女孩表白,那個女孩好像叫劉嘉怡?!?p> 唐舒櫻說得云淡風(fēng)輕,其實這是在揭自己的傷疤,夏博霖向劉嘉怡表白是她親眼所見,她也想知道夏博霖和劉嘉怡后來如何了。
青春的記憶總是摻雜著疼痛與眷戀,回想起來,夏博霖也是無奈一笑,“想想那時候挺傻的,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便故意跟其他女生走得近了些,我是向她表白了,只不過她不喜歡我,拒絕了我?!?p> 夏博霖的解釋,一字一句像尖針一樣戳得唐舒櫻心里泛著疼,更分不清嘴角涌起的酸澀是想哭還是想笑?
這算不算一個笑話?
當(dāng)初本來要鼓起勇氣表白的唐舒櫻,正是因為看到了夏博霖在向劉嘉怡表白,她才忍痛結(jié)束了自己的暗戀。
可時至今日才知,他們竟然壓根沒有在一起?
或許是夏博霖在唐舒櫻心里太過優(yōu)秀了,她從沒有想過,會有人拒絕夏博霖的告白。
自己暗戀到近乎發(fā)瘋的人,劉嘉怡卻不屑一顧。
這也許就是天意弄人吧,唐舒櫻和夏博霖之間似乎每次都在擦肩而過。
……
從顧雅卿家出來,夏博霖主動說,要開車送唐舒櫻回家。
一路上倆人誰都沒有說話,唐舒櫻不想說話是因為,她還沉浸在劉嘉怡拒絕夏博霖的事情中,久久不能釋懷。
夏博霖不想說話,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給唐舒櫻留下了不愉快的回憶,如今自己有心靠近,又怕拿捏不好分寸。
車子開到了樓底下,熄了火,唐舒櫻說了聲謝謝,便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夏博霖從身后叫住了她,他其實很想問一句:在你心里,我還是當(dāng)初的那個夏博霖嗎?
只是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便成了敷衍客套的“晚安,周末愉快。”
唐舒櫻轉(zhuǎn)過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了同樣的話,“晚安,周末愉快。”
聽到夏博霖和劉嘉怡壓根沒在一起,至今都是單身,按理說應(yīng)該狂喜,這樣又有了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可是唐舒櫻心里卻復(fù)雜酸澀。
夏博霖于她而言,是青春歲月里緩慢流淌的清涼泉水,是她寂寞深夜里所有的眷戀和想念,更是她遠(yuǎn)遠(yuǎn)望著,就覺得很美好的存在。
……
恍恍惚惚之中,電梯已經(jīng)到了11樓。
電梯門打開,她怏怏地走出來,無心分清是左邊還是右邊,只是任由自己的手伸進包里,掏出了一把鑰匙,插進鎖孔里轉(zhuǎn)了幾下,緊接著,門被打開了。
她隨手按了一下墻角的開關(guān),開了燈,刺眼的燈光讓她下意識緊閉了兩三秒的眼睛。
待再次睜開眼睛時,裹著浴巾的溫教授,正一臉愕然地看著她。
他許是剛剛沖完澡從浴室出來。
頭發(fā)上未擦干凈的水滴,順著溫教授的側(cè)臉、脖頸的線條流淌而下,真的好帥呀,帥到唐舒櫻的心坎坎里去了。
收回了一臉花癡笑,她才知道自己進錯了門,她包里是有兩把鑰匙的,她掏出來的那把是溫教授家里的鑰匙。
她雙手捂住臉,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緋紅的耳根子和臉頰。
唐舒櫻害羞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你趕緊把衣服穿上?!?p> 他戲謔地笑著,“看把你緊張的?!?p> “你快穿上。”唐舒櫻又催促道。
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溫永意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穿好了,你可以轉(zhuǎn)過身來了。”
可當(dāng)唐舒櫻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溫教授離她只有咫尺之遙,他身上的味道是真的好聞。
她忍不住想撩溫教授。
這一次,她主動翹起腳尖,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他對唐舒櫻,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溫永意的手夠上開關(guān),關(guān)了燈,昏暗的房間,從窗外照進來的絲絲燈光,映出他們的身影。
溫永意將她打橫抱起,進了臥室。
一陣劇痛過后,唐舒櫻在溫永意懷里沉沉睡去。
……
3月16日,周六,早上8點鐘。
溫教授臥室。
唐舒櫻迷迷糊糊醒來,正奇怪呢,哪來這么舒服的枕頭,原來是溫教授的胳膊。
溫教授的手還搭在她的腰間,她的身體有些僵硬,不敢亂動。
轉(zhuǎn)過頭,映入她眼簾的是溫教授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還有那微微上翹,卻滿含柔情的眼尾。
想不到人生頭一次,竟然是自己在撩撥別人。
她本想悄無聲息、小心翼翼地開溜,誰知溫教授是裝睡,她還沒有坐起身子,溫教授一把又將她拉回到了懷中。
他的眼睛依舊還未睜開,露出修長而又濃密的睫毛,“怎么,昨天才那個,今天就不想負(fù)責(zé)了?”
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因為她眼前是溫教授健碩的肌肉,白天比晚上看得更加真切。
她用只有他能聽見的微弱聲音說,“這都是荷爾蒙惹的禍?!?p> 溫教授雙手摟緊了她的腰,溫?zé)岬臍庀⒑粼谒谋羌?,“荷爾蒙可不背這個鍋?!?p> 她嬌喘微微,“人家害羞呀?!?p> 他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昨晚不是挺能撩的嗎?今天又開始裝純情小白兔了?!?p> 她為昨晚的事找了個臺階,“你不是說要假扮你的女朋友嗎?那我不得提前練習(xí)一下,萬一穿幫了就不好了?!?p> 他專注地看著她白白凈凈的臉龐,明明亮亮的眼眸,她的眼神偶有躲閃,他也緊跟著,曖昧又深情,“哦,懂了,你所謂的練習(xí)就是假戲真做,看來以后我們得多練習(xí)幾次呢?!?p> 完了,她又掉進溫教授的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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