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來了!
潛意識電影后繼有人,潛意識電視劇它來了,帶著最新的超夢它來了。
它緩緩走來,身后大貓小貓三兩只,卻非常壯觀。
蔚為大觀!
白旭從噩夢中醒來,下意識摸了一下太陽穴,打開了超夢:
“下午三點多,我這才剛睡下去十分鐘就醒了?”
也不管超夢,再次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進入睡眠。
為此還閉著眼睛,把自己的“搖籃曲”歌單打開,整點好的。
又睡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是睡不著了,便找了部潛意識電影看。
《明克街》?
就這個了。
卡倫坐在尤妮絲家客廳的沙發(fā)上,白旭懶人躺的坐在他旁邊,兩人就像處在兩個世界。
雖然確實如此。
一條彈幕飛過:
“你得支棱起來啊,卡倫?!?p> 尤妮絲坐在對面,穿著一身藍莓花紋的長裙,頭發(fā)很自然的披落,很自然,很柔和,很美。
白旭忽然想到了老爹說的那句話:
“人工智能將全面取代潛意識演員,這是必然要發(fā)生的。
潛意識演員太過無序,動不動就崩戲,這是非常致命的。
我為什么開西部世界,為的就是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用人工智能創(chuàng)造真正完美的潛意識電影。
一個真正完美的服務于劇情的世界?!?p> 尤妮絲就是人工智能扮演的,編號“德洛麗絲”,是個老演員了。
只不過以前只在西部片里登場,現(xiàn)在卻被人用在了這里,大概是因為氣質上符合這個角色吧。
“你今天穿得好正式,”
尤妮絲捂著嘴笑道,
“媽媽見你來了之后,又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因為今天是我一位長輩的冥日,”
卡倫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去參加了他的冥日禮,然后就懶得再回家換衣服,直接來你這兒了?!?p> 這時,詹妮夫人走了出來,天啊,她竟然穿上了禮服。
太正式了。
“卡倫,船票我們已經(jīng)訂好了?!?p> 詹妮夫人雖然站在那里,卻沒有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讓人感到親切。
白旭想了想這位演員以前演啥的,忽然想起來,對方好像是長輩專業(yè)戶。
專門演各種女性長輩。
讓白旭記得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那個到死都還惦記著給兒子做飯的母親的角色。
不得不說,當時確實哭了,哭得很傷心。
其實有時候是這樣的,我們看潛意識電影,感受了另一段人生。
可是呢,忽然就有演員崩戲了,然后劇情就開始崩壞了。
我們本來還蠻感動,或者觸動的,下一秒就不得不收好情緒,冷漠以待。
真人演員的不確定性,是潛意識電影誕生以來,就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但當時的技術不支持全部使用人工智能嗎?
問題是,如果真的這么干了,會有多少人失業(yè)。
“潛意識電影使用真人演員,是一種妥協(xié)?!?p> 白旭老爹端著酒杯,喝得有點多,
“我就是要打破它,為什么要妥協(xié)?
讓那些渣演員滾蛋,不會有誰想要懷念他們的。”
“那些出眾的呢?”
白旭忽然如此問道。
“你要記住,我的兒子,沒有誰是不可取代的?!?p> 白旭老爹忽然嚴肅地說道,
“當你覺得一個演員扮演得很好的時候,我可以告訴你,總有人能表現(xiàn)的更好。
人工智能也許無法給你精彩的表演,卻能將不安定因素降到最低。
而且你要明確一件事,潛意識電影需要演技嗎?”
“不需要?!?p>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潛意識電影壓根不需要演技,再有演技有時候也發(fā)揮不出來。
因為在潛意識電影里,演員的主觀意識是處于睡眠狀態(tài)的。
他們的潛意識扮演著角色,暴露出的是他們真正的性格,沒有任何掩飾的真正的性格。
也許有的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可他潛意識里面,也許是一個暴躁的人。
在潛意識電影里,沒有人可以將真正的自己隱藏起來,除非他有金手指。
可人的潛意識,那真就是一言難盡了。
有句話說得好:
“它不崩戲,它還是潛意識電影嗎?”
有時候,崩戲不是什么貶義詞,沒有任何偏向。
有人崩戲了,表現(xiàn)的反而比劇本要求的更好了,觀眾們也更喜歡這個角色了。
對于其他演員來說,無形中就影響到了他們,所以崩戲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兒。
有一個人演崩了,就會有一群人,如果導演組控不好場,整部潛意識電影就全崩了。
就像我們之前說到的《張榮方》,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
“導演組被導演取代,無稽之談。”
有人就是這樣說的,
“烏賊模式只適合烏賊一個人,不適合別人?!?p> 就有人在下面發(fā)評論:
“這是否意味著潛意識電影的演員們或許會在以后集體轉入幕后?”
成為無名英雄?
發(fā)帖人卻是有些懵圈了:
“兄dei,你是不是有什么幕后消息???
你別瞎說啊,我真的只是口嗨啊,我這都是瞎說的。
你這什么集體轉入幕后的,太嚇人了吧?
那以后誰來演戲???”
“人工智能唄。”
另一個老哥回復了這人,
“不過你口嗨的蠻好。
指望導演一個人完成控場,完全是扯淡。
這么多人都有控不住場的時候,正常導演一個人想要控住場,完全不可能?!?p> 不像以前,拍電影需要燈光、攝影、化妝、配音以及尖角師等不知道多少幕后人員,潛意識電影相關幕后人員其實并不多。
不說別的,挨踢人員就一個頂不知道多少人。
言歸正傳,白旭站了起來,一旁尤妮絲將卡倫送到院門口。
卡倫張開手,將尤妮絲一把抱入懷中,聞了一下對方的頭發(fā)。
“明天我會來接你的?!?p> “嗯,我等你。”
直到卡倫坐上車,將車開到另一個男人的家門口,尤妮絲都沒有回屋去。
門沒關,卡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客廳里肉眼可見的亂糟糟的。
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正呼呼大睡,頭下枕著的一疊厚厚的盧幣,目測有四五萬。
卡倫默默地將垃圾全部裝袋,再將餐盤餐具收起,放入廚房洗碗池,打開水龍頭。
白旭摸了一下灶臺邊上的一壺咖啡,還有些溫熱,顯然是特意留在這里的。
“看來是那個睡著了的留的?!?p> 事實也正如白旭所想,卡倫找來紙和筆,寫了一封短信:
“我實在不忍心...”
白旭忽然想到了小時候,早上醒來的時候,床頭總是會有一杯熱牛奶。
直到母親忽然離開,只留下他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