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卡繆爾是個好同志【求追讀】
亞迪并不確定卡繆爾在不在窗外。
沒下雨之前倒是看到了卡繆爾出現(xiàn)在身后，下雨后也沒注意。
剛才突發(fā)奇想，一來是試探，二來也是想表達一下感謝。
卡繆爾的跟蹤和保護當然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但表達一下感謝也是人之常情。
警察抓到小偷，失主不也都會連連感謝嘛。
可他沒想到卡繆爾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蜷縮在外廊角落里化成了一團陰影，肉眼根本無法辨別。
一下子站出來，嚇了他一跳。
等卡繆爾進門，亞迪注意到他身上少了件黑披風，看來那是一件用于隱蔽的非凡裝備。
進屋落座，卡繆爾既然現(xiàn)身也不客氣，大口吃黃燜雞，大口塞面包。
看來是真餓了。
亞迪也餓了，都沒他吃得多。
“要來點酒嗎？”
“執(zhí)勤期間不喝酒。”
“紅茶？”
“可以，謝謝?！?p> 給卡繆爾倒了杯茶，亞迪輕聲道：“卡繆爾先生，我能問個問題嗎？”
“真好吃?！?p> 卡繆爾塞了一塊雞肉，“你可以問，不能說的我可以不說。”
‘異端裁決所很人性化嘛。’
亞迪對這些“魔鬼”的好感度大幅提升。
他不由問道：“上午那三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被控制了。”卡繆爾喝了口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您搜索他們的記憶了嗎，看到了什么？”
“下一話題?！?p> “……。”亞迪無奈一笑，還真是直接呢，“您每天都在保護我嗎？”
“差不多?！?p> “到什么時候截止？”
“我也不知道?！?p> “感謝您?！眮喌掀鹕?，鄭重鞠躬。
“您客氣了?！笨姞栆裁ζ鹕恚瞎囟Y，“我只是奉命行事。”
兩人直起身，相視一笑。
距離感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再來點雞肉吧?！?p> “謝謝。”
亞迪又盛了一盤，放在卡繆爾面前；鍋里已經(jīng)空了，自己還沒吃飽呢。
心知詢問有關案情或者誰讓他來保護這些問題，卡繆爾一定不會說，就找了個有可能回答的問題。
“卡繆爾先生，您是符咒術士嗎？”
卡繆爾抬頭，想了想才點頭，“是的?！?p> “好厲害哦！”亞迪立刻拍馬屁。
卡繆爾翻了個白眼，“有什么好厲害的，你不也是嘛。”
“……?！?p> 也對。
能用攻擊性符咒的煉金術士就算符咒術士。
提到這個話題，輪到卡繆爾主動提問了，“那個符咒是你自己做的吧，命名了嗎？”
“光之束縛?！?p> 卡繆爾豎了下大拇指，“我三十歲才做出第一個符咒，亞迪，你真是個天才。”
亞迪臉色不紅不白，“您的符咒更厲害?！?p> 指那些黑蛇一樣的黑光。
“暗之蛇，最多可以控制四個目標，不是我做的，是買的?！?p> “買的？”
“對，200點神恩券。”卡繆爾點頭，“我看你在找工作，為什么不賣符咒呢，你的光之束縛不愁銷路的?！?p> “……?！?p> 亞迪眼睛亮了，“我可以賣符咒嗎？”
“當然可以。”卡繆爾用面包擦著菜湯，“不過，我需要請示上級?！?p> ……
卡繆爾拒絕了亞迪留宿的邀請，并執(zhí)意留下了20元教廷幣當做餐費，而后出門消失在黑暗里。
這讓亞迪對第二異端裁決所的印象大為改觀。
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好同志啊。
而且卡繆爾提供了很多信息，價值遠遠超過20塊錢。
攻擊性也包括防御性符咒不可以隨意買，否則違反圣都治安條例，會被治安廳請去喝茶。
只能賣給特定人群，比如說治安廳的治安官、警備廳的保衛(wèi)官或者裁決所的執(zhí)法官，以及圣殿騎士團的騎士們以及扈從。
也就是說，賣給官方人員。
售賣者也必須獲得官方許可，售賣符咒行為才是合法的，交易地點也必須在官方指定地點。
最重要一點，卡繆爾看了他的光之束縛符咒，大加贊賞之外提出良心建議，“必須加保密封印，不然，盜版滿天飛?！?p> 沒有加保密封印，只用一臺透光放大儀，符咒設計圖就被復制了，任何一個煉金術士都可以仿制。
保密封印術是最常用手段，一旦有外力強行破解，保密封印術會破壞符咒上的陣列，以達到保護知識產(chǎn)權的目的。
這讓亞迪大為感動，真是遇到好人了。
回想起在第二裁決所時卡繆爾的態(tài)度，越發(fā)覺著從前對異端裁決所的認知是片面的。
第二天早上，亞迪出門就看到卡繆爾。
“上級批準了?！?p> 卡繆爾遞過來一個密封卡包，很薄也很小。
“售賣許可證，也是身份證件和個人賬戶?！笨姞柦忉尩?，“每次交易都必須刷卡?！?p> 亞迪猜到這是交易留痕跡，避免違禁物品外流。
“不要做違法的事。”卡繆爾又補充，“不按規(guī)矩出售符咒，由此導致的后果與違法者同罪?！?p> “不會不會。”
亞迪立刻表態(tài)，“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就是想賺點錢完成學業(yè)?！?p> “說句不該說的，上級非?？春媚?。”卡繆爾的笑意味深長。
“呃？”亞迪一愣，“為什么？”
“我也想知道?！?p> 卡繆爾攤了下手。
兩人一起往外走，亞迪問道：“交易地點在哪里？”
“許可證背面有?！笨姞柎鸬?。
一起走出玫瑰花園小區(qū)，路口對面就是圣紐頓大學校門了。
“再見，我該下班了?！笨姞柎蛄藗€哈欠。
“你也下班？”
亞迪挺好奇。
“廢話?！笨姞柪淞四?，“我也是人！”
揮了下手，向公交飛艇站走去。
亞迪自失一笑。
確實。
在民眾傳言里異端裁決所要么被神化，要么被魔化，其實大家都一樣，都是人。
包括五大正統(tǒng)教會的主教們乃至六位最高教皇陛下。
神，在天上神國。
并不下凡。
這才想起那個密封皮質卡包，里面一張很小的黑卡，半張銀行卡大小，一面似乎有字有照片，但看不清。
看來是某種保密術式，只有在特定設備下顯示。
亞迪翻面，看到了六個地址，都是某某夜總會、某某酒吧、某某俱樂部。
卡包揣進口袋，亞迪拍了拍，這就算有官方身份了。
心里不由疑惑。
‘卡繆爾的上級為什么會看好我？’
‘難道，這是要把我招入第二異端裁決所的節(jié)奏？’
進校園，亞迪通過忠仆貝利亞的眼睛看到了身后有個年輕人，半截袖、大短褲的學生打扮。
如果這人不帶偽裝面具的話，他一定認不出來這是個便衣。
不由又升起一個疑問。
卡繆爾沒有問過自己為什么要去香檳大街七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