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抓回不乖的雀兒
顧溫一路暢通無阻,調查云輕的下落并不困難,只要她要入住一家醫(yī)院,身份信息就會填報上去。
“啪嗒啪嗒。”
深夜的醫(yī)院格外寂靜,腳步聲突兀沉重,想到即將要看見云輕,嘴角微微上揚,
“姐姐別逃了,我怎么可能讓你遠離我呢。”
別說云輕就留在a城,就算她真的去了國外,顧溫也有辦法將她找回來,只是那個場面,一定不好看。
頭頂?shù)陌谉霟糸W的眼睛疼,腳步聲最終在門口停下,云輕捂住自己的嘴唇,呼吸下意識的放輕,仿佛重一點兒就會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
“姐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玩捉迷藏?!?p> 屋子里靜謐黑暗,只有門口透進去的一束亮光。床鋪凌亂還有一絲溫度,人沒有走遠。
埃克斯看見屋內的場景,按下耳麥吩咐手下在周圍搜尋。
“boss,你先休息一下吧,一晚上都沒有合眼了?!?p> 顧溫瞥了一眼床鋪,“你出去,我留在這里?!?p> 埃克斯也不覺得意外,顧溫對云輕的偏執(zhí)寵愛不加掩飾,他喜歡云輕,也喜歡與她沾染了她氣息的東西。討厭別人接近云輕。
云輕在別墅房間里的東西時常會更換,并不會立刻拿去清醒,要先送去給顧溫,他通常會放在自己的房間使用。
他的生活每個角落里都充滿了云輕的氣味。
記得那是兩年前,云輕還在國外的時候。
埃克斯親眼看見他喜怒無常的老板,抱著云輕穿過的衣服嗅聞,整張臉都埋進去。
變態(tài)又怪異。
屋內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男人用力扯了扯領帶,將其繞在手腕上。皮鞋踩在地面,發(fā)出噠噠的腳步聲。月亮躲在烏云后面,濃墨一樣漆黑的夜色。
“姐姐,我說過了,不要想著逃跑,你為什么總是那么天真。”
顧溫像是在自言自語,他一邊整理領帶,嘴角掛上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一邊將房間里的燈打開。
燈泡許久沒有更換,發(fā)出呲呲的響聲。
云輕用力的捂住嘴唇,大氣不敢出。瞳孔顫抖,生怕被顧溫發(fā)現(xiàn)自己躲在這里。
那是一個惡魔,被他抓回去的話,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走了。
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自己藏的很好,只要再堅持一下下就好了,她就可以解脫了。
“砰——”
刺耳的碰撞聲打破就她的期望,一雙被西裝包裹的手臂勒住她的脖頸,男人從窗戶里探出頭來,詭異的微笑著注視她。
“抓住你了,我親愛的姐姐!”
“!”
“放開我,顧溫你放過我好不好!!”
云輕愣了一下,開始劇烈的掙扎,她藏身在窗戶外懸掛的空調架上,猛烈的動作讓老式的框架承受巨大的撞擊,搖搖欲墜。
“啊——”
生銹的鐵框發(fā)出一聲巨響,她害怕的瞪大了眼睛。顧溫從她的肋下穿過,緊緊的抱住云輕。他貼在她的耳側,嗓音溫柔。
“看吧,離開了我,差點又受傷了?!?p> 云輕此時半個身子懸空在外面,一旦顧溫放手或者松了力氣,她就會從十樓摔下去,不死也半殘。
她不想死。
顧溫看出她此刻的想法,沒著急將她拉上來,如同親人之間的低聲愛語。
“姐姐想不想永遠和阿溫在一起?”
“顧溫!”
“嗯,阿溫聽著呢?!?p> 顧溫垂眸,親吻她的發(fā)頂,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地面。
“我有想過要不要來將姐姐弄殘,你總是喜歡和我作對,惹我生氣。假如是沒有了這雙腿,你就做不成明星,也沒有辦法逃離我。”
云輕渾身顫抖,像是一片風中飄蕩的枯葉。
“姐姐說我要不要這么做?”
云輕緊緊抓住顧溫的肩膀,無奈的閉上眼睛。
“求你,別發(fā)瘋了好么?”
“哈哈哈,我這么愛姐姐,為了你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但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個瘋子么?”
“不過這樣也好,總歸你牢牢記住我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顧溫將她拉了上去,云輕癱倒在地面上,努力回想自己怎么會和顧溫有這樣的孽緣。假如知道所謂的男主角會是病嬌的性格,她當初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正想著,又被用力的捏住脖子,抬起。顧溫薄唇緊抿,眼神里閃動著猩紅熱的暗芒。
“你又不乖了,又在想著怎么逃離我。”
“砰——”
腦袋撞在鐵質的床架上,云輕疼的蜷縮起來。男人一下子慌了,密密麻麻的親吻落下。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會忍心傷害你呢。我愛你的呀,哪怕你背叛我,舍棄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原諒你的?!?p> 男人嗓音低沉陰冷,說不出的詭異駭人。
云輕避開他的視線,有時候她覺得顧溫就像是有讀心術一樣,輕易就知道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讀心術,是我太了解姐姐了。假如你十年如一日的注視同一個人,因為她的開心而開心,難過而難過,你對她也會有讀心術的。”
愛到深處,會比你自己還要了解自己。顧溫不喜歡云輕這個姿勢,冰冷的手掌貼住她的臉頰,惡狠狠的咬住她臉頰上的軟肉。
“呃——”
并非是調情的力道,他像是想要從自己的臉頰上咬下來一塊肉。白嫩的臉頰紅腫,留下了兩道牙印。
這個地方遮掩不住,一定會被人看見,這也是顧溫的目的,向所有人宣告他對云輕的所有權。
第一次逃跑,還沒有過二十四個小時,她就被抓住了,再想要得到下次機會,難如登天。
假如可以,云輕真的想要放棄這次任務,任誰被這樣一個病嬌纏上,也是要心力交瘁的。
云輕眼角泛著淚花,晶瑩的淚珠將落不落,顧溫將其輕輕抹去,抱著云輕起身,突的頓住,抓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面色一瞬間陰沉,像暴雨天猛烈襲來的驚雷,臉色漆黑如墨。
“這是怎么回事?”
是先前吊針的針孔,云輕著急躲起來,直接將針拔下來,也就留下來一個孔狀的傷口。她剛才一直在想怎么應付顧溫,這才感受到手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