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難得純情
姬無情總是感覺到云輕在透過他的面孔注視著另一個人,他猜出來那應(yīng)該是自己的前世,他與云輕曾經(jīng)有過很深的一段糾葛。
不然的話就無法解釋為什么第一次見到云輕,他心中就有一種好久不見的悵然和懷念。
然而即便是自己的前世,姬無情心中也盡是痛苦。就感覺是成為了一個替身。
姬無情抓住云輕的手指,用力的捏緊,這力道對于云輕來說不值一提,卻能夠讓她感受到姬無情內(nèi)心的緊張。
“她人對我表白情愫,您真的不在意嗎?”
小狗狗不知道他的眼神多么可愛,就像是一只害怕被拋棄的幼犬。云輕竟不知少時的姬無情是這樣的,比高山遠止的他更加誘人。
手指勾動長發(fā),青絲卷進玉藕似的小指中。云輕溫熱的吐息落在姬無情的耳側(cè):“若我說我在意呢,你又當如何。”
她輕飄飄的話語,讓姬無情的內(nèi)心瞬間波濤洶涌。云輕會想著當年姬無情對自己做的,雖然不能說不快樂,但那種被掌控的感覺總是不太舒服的。
現(xiàn)今都能夠在少年姬無情的身上找補回來。
云輕眼珠他的耳垂,一顆紅色的血珠宛若是紅豆,溫熱的舌尖輕舔就卷走了。云輕撫摸著他的頸間,感受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
將姬無情撩撥的不能自已之時,猛的抽身離去。
“乖乖修煉?!?p> 隨后,就留下他一人離開,姬無情站在原地半晌,手指摩挲著云輕觸碰過的地方,感覺身體越發(fā)的燥熱。
花樹下,姬無情獨自站了許久,等到府中的下人來尋找。他才平復(fù)下身體的沖動,矜持克制的離開。
只有在云輕面前,他才是那個一點就著,根本藏不住內(nèi)心心事的小毛頭。
那日后,姬無情忐忑等待,想著他和云輕的關(guān)系是否會發(fā)生什么變化,然而云輕就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按部就班的教導(dǎo)他如何修煉。
讓姬無情自己憋了一肚子話,最終忍不住將云輕抵在墻壁上。窗戶大開著,后院的青竹青翠欲滴。
“你到底要將我折磨成什么樣子?!彼吭谒募绨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嗓音糯濕可憐。
云輕心中好笑,真是不經(jīng)逗,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不過看他如此難受,云輕自己也不忍心了。
“不是折磨?!彼踔哪?,注視著這張英俊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吧唧一聲印上一個親吻。
“是寵愛?!?p> 姬無情的眼瞬間有鮮花綻放,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自以為平靜克制,實則呼吸聲大道震耳欲聾,薄唇輕輕貼在云輕的嘴唇上,忐忑不安的確定著她的意思,
云輕目光含笑,沒有推開他,姬無情的動作更加大膽,從淺嘗輒止到輾轉(zhuǎn)深入,他恨不得要把云輕吃下去。
「剛剛回來就看到這么刺激的一幕,精彩!」
「這個接吻技術(shù),就是傳說中能夠把櫻桃打結(jié)的接吻高手吧,求開班指導(dǎo)!」
云輕現(xiàn)在可沒有經(jīng)歷回復(fù)激動的彈幕,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小瞧了姬無情。男人是天生的掠食者,而姬無情是站在山峰上的,哪怕他還沒有恢復(fù)記憶,本能也知道該怎么做。
云輕仰面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分出一點心神想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分明只是打算撩撥一下姬無情,怎么就搞到這一步了。
急急忙忙按住姬無情的肩膀,此刻上面眼眶微紅,汗水從額角滑落,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樣。
他察覺到云輕的猶豫,乖巧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姐姐,好不好……”
就像男人抵抗不了“哥哥”,云輕聽著“姐姐,”,還是從姬無情口中說出來的,頓時就覺得骨頭都酥麻了。
抗拒的力量放松,姬無情順利的擁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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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珠從花心上滑落,下了一夜的雨,空氣中佛系彌漫著濕潤的氣息。
下人等候在門口,姬無情一向不喜歡被人服侍,因此他們不敢貿(mào)然進去,這也阻止了一場尷尬事件的發(fā)生。
云輕率先醒來,雖然昨夜少年十分勇猛,不過她再怎么說也是一個修真人士,不至于在這上面輸了。
她小心翼翼的拉開姬無情環(huán)住自己腰上的胳膊,看著身上青紫曖昧的印跡,嘆了一口氣。
果真是少年郎,沒輕沒重,巴不得在她的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這一點倒是和帝君很像,哪怕兩人的關(guān)系不能公諸于世,他還是會暗搓搓的用各種手段表明云輕和他的關(guān)系。
等姬無情醒來的時候,身側(cè)已經(jīng)冰冷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青樓中的花女,被人嫖了之后就逃跑了,連一個嫖資也沒有。
姬無情揉了揉額頭,揮手讓仆人下去,這兒都是他和云輕留下的痕跡,怎么能夠讓其他人看去了。
將被褥收好放進柜子里,姬無情這才起身去看望父親母親,心里還惦記著云輕在做什么。
云輕此時躺在屋頂上,看著姬無情看似隱藏的很好,實則處處都流露著隱藏不住的欣喜。
姬無情特地換了一身衣裳,少有的艷色,與平常的銀白淡漠相比,濃墨重彩許多,說不出的華貴。
他玉樹臨風,僅僅是站在那兒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云輕如期而至,姬無情咳嗽了一聲,“昨夜……”
還真是藏不住心事的少年郎,三兩句話就忍不住說了過去。
云輕也被他這個態(tài)度帶著,有些些的害羞。心想自己好歹一大半年紀了,總不能在姬無情的面前還露怯。
“咳咳,不就是一晚上嗎,沒什么。”
姬無情:“……”委屈巴巴的垂下頭。
嗓音落寞:“對你來說,就只是沒什么意義的事情嗎?”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對姬無情來說是個打擊,云輕立刻就追加了一句:“不,很有意義。”
兩人無言對視,姬無情垂下頭,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好。耳尖通紅,莫名有種小學雞談戀愛的感覺。
「好純呀,明明都是老東西了?!?p> 「說什么老東西,輕輕永遠十八歲的小仙女?!?p> 他們都沒看到,姬無情低下頭時,嘴角揚起的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