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白蓮花美男子勾引
云輕出生的時候就被診斷出了不治絕癥,她的母妃還算受寵,在小的時候就為云輕尋遍天下名醫(yī)。
可是無論找到誰,對方看到云輕之后,都會無可奈何的搖頭。
“她的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天底下最好的醫(yī)師也只能夠延遲她的身體惡化,但是在十八歲以后,必死無疑?!?p> 對云輕的生命下達倒計時的人是德高望重的神醫(yī),在他的手中無數(shù)的絕癥病人得到了重生的機會。
他都這么說,那就是沒有辦法了。
云輕不想要再讓顧離澤擔心自己的身體了,反正都是沒辦法醫(yī)治的,還不如就這么放棄。
讓剩下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就足夠了。
因為顧離澤的安排,云輕的手中有實權,她讓醫(yī)師刻意瞞著顧離澤,他就不會知道。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云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倒下。但她想要堅持的久一些,至少,陪顧離澤過了這個新年。
在朝堂更迭之后,云輕和顧離澤下達了許多的政策,國富民強,就將這個新年也是過的喜氣洋洋。
云輕穿著惹眼的紅色袍子,袍子后頭跟了一個兜帽,帽檐一圈的白毛。白皙的小臉藏在白毛中,憨態(tài)可掬,可愛玲瓏。
云輕的年歲小,放在現(xiàn)代還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她拾起一朵梅花,數(shù)九寒冬,只有這梅花依舊在枝頭熱烈的盛開著。
“梅花香自苦寒來,梅花經(jīng)得起磨難,生命力足夠頑強。要是我也能夠這樣就好了。”能活下來,吃苦算什么。
但事實就是,她不可能會活下來的。命中注定她是一朵短命嬌嫩的花,過了花期就只能從枝頭落下了。
顧離澤長身玉立,從和云輕在一起之后,從前令人恐懼的攝政王,越來越溫和了,只是這份溫和必須要在云輕的身邊,一旦遠離了云輕,他就還是喜怒無常的攝政王。
云輕將一捧雪趁顧離澤不注意,塞進了他的后頸,轉(zhuǎn)身一溜煙跑了。
顧離澤也拾起一捧雪,和云輕打雪仗。
“別,冷?!痹戚p一邊躲一邊回身反擊,一個人追著另一個人。顧離澤舍不得對云輕過分,總是被她抓住機會往衣服里塞雪。
沒一會顧離澤的衣服就濕了,只能回去換衣服。
云輕躲在門口,躡手躡腳的進去,顧離澤透過銅鏡里看見她的影子,云輕從身后抱住顧離澤。
他身材很好,肌肉結(jié)實卻不會或許壯碩。鯊魚肌人魚線一樣都不缺,肩腰比堪稱一絕。
云輕討好的蹭了蹭他的后背,“生氣了?”
顧離澤理了理領口,古銅色的肌膚在銅鏡中泛著誘人的性感。
云輕的手不規(guī)矩的撫摸上那片肌膚,“我的男人可真漂亮,秀色可餐?!?p> 被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顧離澤氣笑了,抓住云輕作亂的手,小手柔軟,仿佛一捏就碎。
“還鬧?”
云輕不滿,“我撩自己的男人算什么鬧,你敢說你不喜歡,悶騷。”
他們早就有過肌膚之親,云輕的手指重新繞上肩頭,拉住顧離澤的外衫,直接扔到了地上。
窗外大雪漫天,屋內(nèi)春意盎然。
云輕喜歡和人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鮮活的。尤其是在冬天,她的體溫比普通人要冷一些,而顧離澤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這時候云輕總是會主動的纏著顧離澤。
…………
再次更衣,也就到了晚宴的時間,顧離澤先去一步處理事物,云輕在后頭慢悠悠的走著。
一張手帕從空中飄落,正好落在云輕的手上,手帕上繡著的是一棵翠竹。
“謝謝姑娘,這是我的手帕?!?p> 循聲看去,在不遠處的竹枝下站著一個男子,青綠長衫,折扇輕搖,說不出的風流寫意。
云輕眨了眨眼睛,明明是寒冬臘月,她卻聞到了一股翠竹的清香味。
“你是何人?”
“在下南陽郡葛東籬?!蹦凶咏?jīng)過良好的禮儀教導,一舉一動重充滿了韻味和風范。
云輕瞇了瞇眼睛,“你知道這是哪里,而我又是誰呀?”
葛東籬歪了歪頭,神情疑惑:“這是皇宮,姑娘應該是公主吧,東籬還是第一次看見姑娘這么美的人兒?!?p> 他朝云輕走來,對她伸出右手:“姑娘可否將小生的帕子還回來了?!?p> 嬤嬤年歲大了,對這些人的把戲都看穿了,嘴角微撇,就這種程度也敢來陛下的面前班門弄斧。
勾引顧離澤的人不計其數(shù),都想要成為下一個云輕,可惜這么久了不僅一個都沒有充成功,還都被教訓的十分凄慘。
于是他們就將目光落在了云輕的身上,沒辦法讓顧離澤愛上其他人,那就讓云輕愛上其他人,以間接的形式獲得好處。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在見過顧離澤那樣的人之后,云輕怎么還回來看的上別人。
————
“葛東籬,那是個什么東西?”宴會中,顧離澤聽著手下人的稟告,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卻并不是因為嫉妒,他確信自己在云輕的心中,應當比那些人要重要的多了。
“陛下到——”太監(jiān)尖厲的嗓音響起,華麗的依仗也擺了起來,云輕的身邊跟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清俊文雅,正是那葛東籬。
云輕飛撲進顧離澤的懷中,顧離澤穩(wěn)穩(wěn)的接住,“他是誰?”
人群中,有人不懷好意的期待著他們二人反目。云輕看過去,想了想,“技師,他畫畫和彈琴都不錯,今日不是年夜么,就讓他來給大家助興。”
古時候女子以當眾獻藝為恥,對于男子來說更是。云輕這番舉動,分明是完全沒有將葛東籬看進眼里,而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意兒。
葛東籬倒是好脾氣,嘴角含笑:“竟然是陛下,是東籬有眼無珠了。陛下想要看,東籬自然能夠演奏。”
他抬起頭,俊秀的少年郎眼中仿佛有星星在閃耀:“早就聽聞陛下美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那些傳言,竟是連陛下萬分之一的好都沒有描繪出來。”
葛東籬讓人將自己的琴抬上來,他試了一下音,抬頭注視著云輕,目光盈盈:“此曲,只為陛下而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