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不如,我們四個來切磋一下?
自打我妻善逸從那田蜘蛛山回來以后,他連續(xù)好幾天沒能睡一個好覺。
不是因為那生死一線的種種狀況而心生后怕,而是每當(dāng)快要睡著的時候,我妻善逸一想到天使姐姐和那個紫眸少年親親熱熱的畫面,便會情不自禁的驟然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大半夜的一股強烈的怨念仿佛沖天而起!
嗷嗷嗷嗷嗷,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膽敢對著偉大的天使姐姐下手,要是讓我遇到他,一定要讓他感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
然而這一刻,我妻善逸只覺得噩夢再度上演了。
溫和細(xì)語的鼓勵自己的知心大姐姐,是他好不容易戰(zhàn)勝怠惰的最大信心來源。
訓(xùn)練的時候無論多么疲憊,多么想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要一想到大姐姐那溫和的鼓舞目光,我妻善逸便會感到活力的源泉發(fā)自內(nèi)心的踴躍而出!
但現(xiàn)在,我妻善逸卻眼睜睜的看著一舉一動都帶著訴說不盡的溫柔的大姐姐,就這么面帶嬌羞的坐在那個熟悉的紫眸少年的大腿上。
似嗔似怒的打鬧與其說是拒絕,還不如說是在嬉鬧。
眼珠子一點點凸出來,我妻善逸的嘴巴夸張的張大,如同整個下巴都失去了作用一樣,無比生動、無比形象的體現(xiàn)了什么叫做瞠目結(jié)舌和睚眥欲裂。
足足過了許久,久到去而復(fù)返的嘴平伊之助都察覺到不對,拿這個樹枝對著我妻善逸戳戳點點,又到最后干脆拿腳去踹這個家伙,我妻善逸都沒有半點反應(yīng)。
“?。““““““““““。。。 ?p> 一聲慘烈的驚叫陡然嚇了嘴平伊之助一跳,下意識的騰一下跳遠(yuǎn),頭上帶著的野豬頭套那淡粉色的鼻子都聳動了一下,哼唧哼唧的舒緩驚嚇帶來的緊張。
然而下一刻,嘴平伊之助便因為著突如其來的驚嚇而勃然大怒。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了野黃毛,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架?。?!”
“那個該被沉入江河底的混蛋不是已經(jīng)有天使姐姐了么,居然還敢在這里撩撥人美心善的大姐姐?!活該要被我拿日輪刀捅在樹上流血流一萬年,最終制作成木乃伊喂給野狗啊混蛋??!”
我妻善逸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狀況,更沒有聽到嘴平伊之助怒氣沖沖的叫囂。
只見我妻善逸一整個人都好像崩壞了一般躲在角落里瘋狂碎碎念著,如同實質(zhì)般沖天而起的黑暗怨念源源不斷的從身上冒出來,以至于嘴平伊之助都傻愣愣的呆在原地,看傻了。
“神圣的鬼殺隊可不是給他用來做這種事情的!舉報,我一定要舉報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必須把漂亮可愛的大姐姐們從他的魔爪里解救出來,讓他在地獄里懺悔一千,不,一萬年??!”
鈴木啟俯下身子,摩挲著蝴蝶香奈惠溫?zé)岬聂W角。
絲絲縷縷的發(fā)絲觸碰到了他的鼻子,一股癢癢的感覺頓時讓鈴木啟的呼吸急促了幾分,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蝴蝶香奈惠那雙含著一汪秋水般溫柔的笑著的眼眸。
“等我們以后分開了,你會不會想我?”
“想?!?p> 鈴木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蝴蝶香奈惠眉眼間的笑意頓時變得更加甜蜜起來。
“以后記得對忍好一些,哪怕是要偏心也不要太過分了,否則要是忍哭著來找我的話,我可不會幫你們調(diào)節(jié)哦。”
“她不氣我就算不錯了,偶爾欺負(fù)欺負(fù)也挺有意思的,就當(dāng)收利息了?!?p> 張了張小巧玲瓏的嘴巴,蝴蝶香奈惠很想昧著良心譴責(zé)一番鈴木啟的行為。
但一想到以往欺負(fù)完蝴蝶忍以后,對方那副緊緊咬著嘴唇,眼眶泛紅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流下眼淚,卻又倔犟的怎么都不肯認(rèn)輸?shù)哪樱隳位菥驮趺炊紵o法表示否認(rèn)。
“……也是?!?p> “喂喂喂,你這個當(dāng)姐姐的都這么說了也太過分了吧,忍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哭出聲來的?!?p> 鈴木啟虛著眼睛看了眼懷里的少女,而后者只給鈴木啟露了一個好看的白眼,不輕不重的在鈴木啟腰間擰了一下。
“反正到時候不要欺負(fù)的太過分就可以了,梅那邊的話,反正她的眼里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肯定也不需要我來操心。”
“香奈惠果然是個很賢惠的人呢?!?p> 聽到鈴木啟這句發(fā)自內(nèi)心的稱贊,蝴蝶香奈惠假裝不屑地撇過頭去,耳根卻隱隱泛著霞紅。
不知想到了什么,蝴蝶香奈惠忸怩的重新轉(zhuǎn)過頭來,含羞帶怯的目光狀似堅強的看著鈴木啟,但眼底的那一抹揮之不去的羞澀卻怎么看怎么明顯。
“怎么了嘛?”
鈴木啟不解的歪了歪腦袋,有些遲疑的詢問道。
臉頰滾燙,雪白的肌膚更是羞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一般,但最終,蝴蝶香奈惠還是強忍著心底的羞意,貼著鈴木啟的耳畔,細(xì)若蚊吶的出聲說道。
“要是能有一個孩子的話,我一定會比現(xiàn)在更加賢惠哦……”
第一時間,鈴木啟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但緊接著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停止了一瞬。
忍不住看向懷里的蝴蝶香奈惠,但身為姐姐的她卻死死低著腦袋,不敢去看鈴木啟的表情,鈴木啟只能感受到懷里那小動物般不斷細(xì)微的顫抖。
嘴角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壞笑,鈴木啟一根手指強行抬起蝴蝶香奈惠的腦袋,讓她那害羞欲絕的目光強迫與自己對視,溫柔的黛粉色眼眸籠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就好像隨時都會羞赧的流下淚來。
這不是送上門來被欺負(fù)嘛?
鈴木啟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蝴蝶香奈惠害羞到極致的時候,表現(xiàn)也和自己的妹妹一般無二的可愛。
只不過平時一直都沒有人有這樣的機會,這才讓蝴蝶香奈惠那黑心大姐姐的模樣在親密的人印象中深入人心。
細(xì)細(xì)欣賞著眼前這一幕不可多得的絕色風(fēng)景,直到蝴蝶香奈惠掙扎著想要擺脫鈴木啟的懷抱時,鈴木啟這才狠狠的抵住那對嬌嫩的柔軟唇瓣,香甜的氣息頓時迫不及待的涌入鼻尖。
蝴蝶香奈惠倏地睜大了眼睛,但緊接著便在那霸道的侵占下迷離下來。
濕潤的眼眸深情地倒映出鈴木啟的身影,一點邪紫混雜在粉色的泉水之中,泛起絲絲一往情深的波瀾。
最終,蝴蝶香奈惠輕輕閉上了眼睛,任憑心底的那股濃郁的欣喜和不舍彌漫開來,掀起陣陣波濤。
在一旁,炭治郎整個人如同木偶般呆愣愣的張大嘴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里傻乎乎的還捧著一個碩大的葫蘆,整張臉都因為這刺激的畫面而漲紅。
“這這這,這要怎么辦?”
炭治郎磕磕絆絆的出聲,而路過的小清、小澄、小穗則異口同聲的開口,稚嫩的童聲在此刻顯得無比清晰。
“放心好啦,香奈惠大人和啟大人有時候就是會這樣子的,等他們親完就好了!”
“笨蛋小澄,應(yīng)該叫花柱大人和冥柱大人啦!”
“但是……我感覺這樣子叫很親切啊?!?p> 吵吵鬧鬧的聲音讓蝴蝶香奈惠紅著臉回過神來,可愛的鼻子動了動后,一個不帶一絲兇意的眼神輕輕瞪了鈴木啟一眼。
“我要去教導(dǎo)香奈乎去了,你要和我一起來嘛?”
“走唄,反正我閑著也閑著?!?p> 鈴木啟自無不可,笑嘻嘻的最后在蝴蝶香奈惠軟乎乎的臉頰上rua了一口,便拍拍屁股站起身來。
然而一道不知何時站在面前的身影,卻擋在了鈴木啟的面前。
“你是……”
燦爛的黃毛無比醒目的出現(xiàn)在眼前,鈴木啟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神色上依舊流露出幾分不解。
這貨攔著自己干什么?
“你這個家伙……”
幾乎帶著要把牙齒都咬碎的力道,鈴木啟有些心驚動魄的看著對方那崩壞的神色,竟然罕見的有了幾分想要后退的心思。
我干了什么嘛,這家伙怎么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摸了摸下巴,鈴木啟遲疑的緩緩開口道。
“看你這副樣子……難不成我搶了你的老婆?不對,你這家伙也不像是有老婆的樣子?!?p> 如同壓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妻善逸頓時炸毛的大聲手舞足蹈道,言行舉止就突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張。
“我說你這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在我辛辛苦苦大熱天曬著太陽的時候你卻在那里卿卿我我,你知道這會對一個正處青春期的少年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嗎?!”
“而且有了人美心善的天使姐姐你居然還不滿足,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偉大的鄰家大姐姐身上!這種可恥的行為是多么的讓人羨……憎惡嘛!能不能考慮一下十多年沒摸過女孩子小手的我的感受啊混蛋?!”
在鈴木啟錯愕的注視下,我妻善逸說著說著居然哭出了聲來,抱著鈴木啟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放手。
炭治郎焦急的想要拉開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則在旁邊漫不經(jīng)心的挖著鼻子,時不時說兩句風(fēng)涼話。
“這么說……你看我很不爽嘍?”
“廢話啊那想都不用想的好不好!這個世界根本就應(yīng)該讓你這樣的人生贏家出生!好刺眼,那耀眼的光芒好刺眼!像我這樣的塵埃一樣的生物已經(jīng)沒有容身的余地了!”
“快起來啊善逸,那可是……”
炭治郎終于忍不住想要提醒自己的小伙伴,他那一直抱著的可是古往今來的第十柱的腿?。。?p> “我才不管他是誰,今天一定要給我破碎的心一個說法!”
我妻善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明明嘴上說著無比囂張的臺詞,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他自己在蒙受天大的冤情。
鈴木啟若有所思的目光掃過哭哭啼啼的我妻善逸和急得滿頭大汗的炭治郎,最終定格在了在那田蜘蛛山被他隨手一刀救下的嘴平伊之助身上。
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嘴平伊之助警覺的后退了一步。
他可沒有忘記在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原本自己遠(yuǎn)不能及的強敵被眼前那紫眸少年一刀解決不提,就連他之后想要挑戰(zhàn),都被其隨手一個刀背擊暈了過去。
而此刻,鈴木啟也在思索著什么。
話說,我身為一個柱,也是有資格收下繼子的吧?
況且這樣一來,也好掌控這三個家伙的狀況,有助于以后跟蹤他們遇上上弦。
一念至此,鈴木啟在眾人那驚訝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就連我妻善逸的哭聲都隨之戛然而止。
“不如,我們四個來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