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急了急了
就這?就這?
大臣們?nèi)疾徽f話了。
而在太和殿的最上方,厲傾城深吸了幾口氣,她感到自己的胸口有點(diǎn)發(fā)堵。
而在下方老百姓中。
看到有人打頭陣,越來越多的人也跟著說起來。
“我是王家村的,王二狗,我送了蕭大人一塊長生牌?!?p> “是用后山砍的木頭,不值當(dāng)回禮。”
“我是城西棺材鋪的老板,去泉山寺求了一塊開了光的護(hù)身符,大概花了15文,錢也不用回禮?!?p> ……
老百姓們還在踴躍的搶答著。
在朝堂之內(nèi)卻是異樣的寂靜。
沒有任何人敢說出一句話來。
太傅張總,工部尚書,吏部尚書等人更是額頭直冒冷汗。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老百姓們才終于安靜下來。
蕭逸望了望太和殿下方的老百姓們,心中不由感慨萬分。
果然勞動人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樸素的人啊。
那些禮物雖然不貴重,但是卻讓他對于這個世界有了一絲絲的親近。
隨后蕭逸又看了看對面的太傅張松等人,十分厭惡,隨即冷哼一聲。
蕭逸往前一步,對著最先挑事的工部尚書李雅志說道。
“李大人之前說我剝削百姓?”
他又轉(zhuǎn)過頭來看下吏部尚書張浩瀚。
“張大人對于此事也有相同的高見?”
“看來兩位大人經(jīng)歷過不少這種事情啊?!?p> 蕭逸臉色嘲諷。
“我收了泰和酒樓于老板的靈劍,回以余統(tǒng)領(lǐng)的美玉。”
他大手往空中一揮,又往前一步。
“我又收了長明門的靈符,回以大理寺同僚送的丹青?!?p> “這才是人之常情,立身處世之本?!?p> “最后,除了來慶賀我升任首輔的喜悅之外,并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損失?!?p> 蕭逸身上的氣勢開始慢慢疊加。
他已經(jīng)進(jìn)軍四品儒道,脫胎換骨,身上自然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懾力。
他又往前大踏一步。
吏部尚書張浩瀚,被他的氣勢所嚇倒,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幾步。
然后他又感覺丟臉,趕忙回到了原地。
蕭逸并不想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大手往前一揮,看向李雅志。
“你說的官商勾結(jié),買賣人口,接受花魁,更是滔天的笑話!”
“那林浣溪本就與我是舊識,本就是是飛仙樓的清倌兒?!?p> “她用光積蓄為自己贖身,現(xiàn)在走投無路?!?p> “如此一個弱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前來投奔于我,我自然會安頓好她?!?p> 蕭逸再次大步上向前,聲音比之前更加洪亮。
“李大人,可用女子山窮水盡之時會去求助于你嗎?”
“只怕是羊落虎口吧!”
蕭逸的氣勢愈加強(qiáng)大,身上也升起了一股與兇悍的武夫不一樣的氣魄。
自從突破了儒道四品之后,文氣洗煉所凝成的文膽微微顫動。
一股龐大的氣勢從蕭逸身后升起。
李雅志有先抵擋不住,往后連退數(shù)步。
“你,你,你這是含血噴人,顛倒黑白!”
蕭逸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再次往前大踏一步。
“至于兩位尚書大人所說的收刮民膏民脂,本首輔確實(shí)收了!”
“呵呵!”
“王家村眾人集體用為我制造了一串長生牌,我確實(shí)收了,沒回禮!”
“城西荔華村村民們集體為了我求了一塊平安符,我也收了,沒回禮!”
“義莊的人為了我畫了很多張鐘馗畫像,我也收了!沒回禮!”
蕭逸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一抹驕傲。
“那可是他們這些老掌柜們用祖?zhèn)鞯膶儆诋嫷?!?p> 他又多走了幾步,緊追不舍。
“這些禮物,我都沒有給予回禮!”
“這樣的民膏民脂,你,李雅志,工部尚書,有么?”
“你,張浩瀚,吏部尚書,有么?”
蕭逸窮追不舍。
李雅志踉蹌著往后退著。
張浩瀚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牙關(guān)緊緊咬著。
“就憑你們這些東西,也值得這樣的民膏民脂。”
“你們也配?”
“你們配個ji~兒?”
李雅志往后連退了好幾步。
只感到迎面走來的蕭逸,氣勢之龐大,自己已經(jīng)抵擋不住了。
他臉色愈加蒼白,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而張浩瀚更是往后奔去,直接退出了大臣們的隊(duì)伍。
噔噔噔!
噔!
右腳一個打滑,張浩瀚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
蕭逸站在殿上,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弱雞一個!
他回頭看著李雅志,眼里寒芒畢露。
李雅志只感覺那目光像刀一樣。
頓時感覺膝蓋一軟,整個人不由得跪倒在地。
儒道和武道共同修煉,不是這兩個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可以抵擋的。
他一臉嫌棄的看了地上的兩個人,隨后看向?qū)γ娴漠?dāng)今太傅。
“至于你,老不死的!”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
“你說什么!”
太傅張送使勁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牙關(guān)緊咬,帶動著嘴唇微微顫抖。
他一時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身為大秦王朝一品太傅,身份何其強(qiáng)大高貴。
更不說背后靠著蒼龍門這樣勢力強(qiáng)大的仙門。
就算是女帝厲傾城,平時對他也是不敢不重視。
現(xiàn)在周圍更是集結(jié)了眾多黨羽。
甚至有兩位尚書作為他的狗腿子。
現(xiàn)在居然有人膽敢在這太和殿之上,當(dāng)著皇帝陛下的面,當(dāng)著這么多同僚,當(dāng)著太和殿下那么多的百姓,如此辱罵自己?
一股子無名火從張松的身體里往上奔騰著,他的呼吸愈發(fā)急促。
“好大的膽子!”
他伸出手來,手指指向蕭逸,顫抖著說道。
“本官身為大秦王朝的一品太傅,與你同級,你有何資格竟敢如此辱罵于我?”
太傅張松,本就恨蕭逸搶了自己的首輔之位,讓自己這些年的苦心經(jīng)營,毀于一旦。
如今被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在太和殿前侮辱,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他還想到正式的任務(wù)若是完不成他就要面臨蒼龍門的懲罰……
這么一想,他更是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無名火。
太傅張松身上的仙鶴符閃著一道道紅色的靈光。
身為四品修行者,又經(jīng)過近百年的苦心修煉,他體內(nèi)的靈力十分之磅礴。
旁邊的大臣們大都承受不住這顧力量,紛紛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要不是估計這是在天子面前,只怕他早就動手了。
這位大秦,現(xiàn)如今的太傅,越想越氣不過,慢慢逼近到蕭逸的身前。
“老夫貴為大秦王朝太傅,官居一品,身份高貴!”
張松身旁的紅色靈光變得更加耀眼,一陣又一陣的壓迫感逼向蕭逸。
只是對于現(xiàn)在的蕭逸來說,這等威壓實(shí)在是不夠資格。
他一臉淡然。
而張松看到他這一副平靜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
“老夫不僅僅是大秦王朝太傅,更是兩朝元老!”
“先帝在世的時候,老夫就以為少傅!”
“官居二品!”
“就算是在太和殿,老夫數(shù)十年如一日,天天起早貪黑,日日來此上朝!”
張松面色漲的通紅,隱隱約約有一道水氣從他的身邊升起。
想必已經(jīng)是壓抑到了極點(diǎn)。
“就連老夫身上這件官服都是先帝所賜?!?p> “皇帝陛下兒時還送過本官的教導(dǎo)!”
他的嗓門越來越大。
“老夫背后更是出身仙門蒼龍門,乃是那名門正派!”
“一輩子拼命修行,現(xiàn)如今已是四品修為?!?p> 張松怒目而視。
“你只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現(xiàn)在更是一個孤家寡人,有什么資格膽敢在此,這般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