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有些汗顏,不過這一戰(zhàn)確實是他們打的差,他也不想找理由搪塞。
“班長,對方很強,我們輸了?!?p> 看著承認失敗的刀疤男,被稱為班長的軍官生氣地道:“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說這里留你一個排的士兵就夠了的,現在這就是你交給我的答案嗎?”
“你這個排的士兵暫時不補充了,你就先歸在塔諾姆手下吧?!?p> “是?!钡栋棠胁磺樵傅恼f道,想起劉義進那可怕的速度,還是提醒了班長一聲,“班長,對方很強,我們需要做好萬分準備,不然很可能陰溝里翻船?!?p> 班長不屑的看了一眼刀疤男,滿不在乎地道:“哦?對方多少人,居然打的你直接慫了?”
“一……一個?!?p> “伊賽利亞人打的?”
班長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如果是伊賽利亞人介入此事,那么的確麻煩了許多。
刀疤男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不是,是地球人,而且很年輕,但是很快。”
“嘁?!?p> 一聽說地球人,班長再次表現出蔑視,同時眼睛斜著看了刀疤男一眼,道:“你已經不配稱為塔利亞的戰(zhàn)士了,你和你的部下就先留在這里守船吧?!?p> “塔諾姆,你也不想帶著那么廢物的士兵吧?”
不算特別巨型的戰(zhàn)船甲板上突然冒出一個頭來,大笑著說道:“當然,克萊貝爾班長,刀疤這家伙太自大了,我當初就說了由我和我弟弟一起守衛(wèi)這座島,要是當初班長您接納了我的建議,今天哪還需要親自來一趟?!?p> 戰(zhàn)船另一端鉆出一個和塔諾姆相似的腦袋,聲音尖尖的,笑著道:“就是,要是我和哥哥,一個人都不會犧牲的,不像某個人,部下傷亡那么多,還有臉活在世上?!?p> “你……”
刀疤男氣憤的想要反駁,手指指了指兩個人,被切爾諾貝給拉住了。
三個人同時在克萊貝爾手下當差,兩兄弟各掌一個排的人,和刀疤男是相當不對付。
而且三個人中,兩兄弟更喜歡各種陰陽怪氣,在刀疤男看來,一點不像個軍人,對兩人也尤其鄙視,如今刀疤男打了敗戰(zhàn),兩兄弟自然抓住機會諷刺一波。
切爾諾貝小聲提醒道:“排長,等他們遇見了,就知道了?!?p> 他倒是對所在的連隊沒有什么好感,某人官至少校卻只配管轄一個連隊,切爾諾貝都不好意思提,而另外兩個排長同樣讓切爾諾貝覺得智商堪憂。
只有刀疤男,不僅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打起戰(zhàn)來也不怕死,敢于身先士卒。
如今對方想裝,切爾諾貝也樂得看他們去和那個可怕的少年斗。
何況如此大的兵力優(yōu)勢,那個少年恐怕也沒有發(fā)揮的機會,只不過喪生多少人,就不是他可以預料的了。
刀疤男剛想說話,克萊貝爾擺了擺手,阻止了他。
對此,刀疤男也沒有了辦法,只能寄希望于絕對的兵力優(yōu)勢能夠將那少年迅速解決了。
克萊貝爾乃是東海大本營克萊蒙沙將軍的侄子,刀疤男雖然不喜歡這個上級,但是也不敢讓他輕易死了,否則回到大本營,克萊蒙沙將軍的怒火,他們整個連都要遭殃。
在克萊貝爾三人離開之后,刀疤男迅速吩咐切爾諾貝帶了三四人跟了過去,道:“記住,就算是死,也得保住那個蠢貨活下來?!?p> 塔諾姆見克萊貝爾沒有帶刀疤男一起,心中暗自高興,邊走邊道:“班長,刀疤那家伙太小題大做了,我看啊,就這么一個地球人,讓屬下一個人過去都是手到擒來了。”
克萊貝爾慢悠悠走著,不時看看周邊環(huán)境,對于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毫不關心。
克萊蒙沙為了他的安全,派來的都是能征善戰(zhàn)的幾個排長,自己只要躺著等回星球領軍功就好了。
至于對外宣稱自己是侄子,實際上只有克萊貝爾知道,自己可是克萊蒙沙的親兒子,雖然是不可宣之于人就是了。
對于塔諾姆的話,克萊貝爾并不在意,甩了甩手道:“好了,塔諾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們還是先解決那個超強的少年再說吧?!?p> 說到“超強的少年”時,克萊貝爾的聲音還加重了語氣,任誰都能聽得出是嘲諷。
塔諾姆諂媚著道:“就是,超強的少年,說的真厲害,可能只是對于刀疤他來說的吧,只要克萊貝爾少校出馬,還不是得立馬跪下投降?!?p> 一旁的塔諾姆弟弟也符合道:“哥哥說的是,真不知道刀疤怎么損失那么多弟兄的,咱們來地球的族人可不是這樣浪費的?!?p> “好了,你們兩兄弟啊,別一個勁打擊刀疤了,都是一個連隊的,還是趕緊去解決了那個少年把這個島奪回來吧?!?p> 克萊貝爾一發(fā)話,兩兄弟立馬恭敬的答了一聲“是”。
骰子倉庫里,劉義進將槍支交給了蔣妙妙幾支,自己則是帶上了一把用于單發(fā)范圍攻擊的激光步槍,一把之前刀疤男用過的帶腐蝕性子彈的手槍。
出了倉庫門后,劉義進再次囑咐蔣妙妙將倉庫關嚴實了,就算對方找過來了,至少也給他一點時間回來支援。
蔣妙妙身在二樓,找到一個只能伸出一個頭的小窗戶,比了一個歐尅的手勢,同時架起了自己的機槍,只要對方敢來,她也能給對方一點教訓。
劉義進雖然帶了兩把槍,對于行走的影響并不大,叢林密布,他沒有完全走大路,而是盡量尋找有著隱蔽的地方不斷向著海邊而去。
孤身一人,容不得他不小心謹慎,而且對方到底是接刀疤男走還是派兵奪回這個島,充滿了不確定性。
情報,才是戰(zhàn)爭的核心。
一頭摸黑的劉義進,只能靠身在暗處,為自己爭取到一些優(yōu)勢。
任何一點小小的優(yōu)勢,都有可能在最后造成巨大的影響。
在叢林中穿梭沒多久,劉義進就發(fā)現了對方的蹤跡。
或者說,就算是他想不發(fā)現都不行。
對方三個領頭的一邊走一邊大笑著,隔著老遠都能聽見爽朗的笑聲。
劉義進不禁有些疑惑,這群人,來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