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天剛亮,蕭翎南就醒了。想著臨出家門前,舅母跟她說的那番話:“南兒,你要記住,進了婆家門,可就不能再像做姑娘時那樣晚起了?!?p> 一個翻身起來,換好衣服,便出門了。
門一打開,看到兩個小丫頭站在她門口,“你們有什么事嗎?”
“蕭小姐,你起來了,請稍等一下,奴婢這就去給你打洗臉水?!闭f完,一個小丫頭便快速的離去。
另一個則還站在原地,手里還抱著像是衣服、首飾之類的東西對蕭翎南說道,“蕭小姐,奴婢侍候你梳妝吧。”
蕭翎南聽了,原想說不用了,但轉念一想,自己剛來這學士府,還不知道這兒是什么規(guī)矩,來的時候爹可是叮囑過她,要多聽少說,也就沒再多說什么,隨即轉身回了房間,任由那小丫頭給她換衣服,梳頭。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小丫頭便給蕭翎南換好衣服,梳好了頭發(fā)。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裙,都是粉色系的,裙子的顏色略比衣服稍深一些。打從娘胎出來,她這可是頭一次穿粉色的衣裙,一時間倒讓她顯得有些不自在。
“蕭小姐,怎么了,是奴婢哪里沒有弄好嗎?”小丫頭看著蕭翎南,一臉不安的問道。
“沒有沒有,都弄好了,你的手真巧啊,你叫什么名字?”蕭翎南抬頭看著小丫頭問道。
“回蕭小姐,奴婢叫翠玉。”
“翠玉。”蕭翎南念著這名字,點了點頭。
這時,另一個小丫頭打好水也走了進來,把盆放在一邊后,一邊擰著帕子,一邊說道,“蕭小姐,老爺和夫人說蕭小姐若是梳洗好了,就到偏廳去用早飯?!闭f完,便把帕子遞到蕭翎南手中。
“好,我知道了。”蕭翎南點了點頭,三兩下便把臉給洗好,由兩個小丫頭帶路,領著她往偏廳走去了。
“楊伯伯,蕓姨,早上好!”到了偏廳,蕭翎南看到楊修文和沈蕓薇二人,便開口喊道。
“來,南兒,快來坐下,到了學士府就當是自己家,別這么拘謹?!鄙蚴|薇看到蕭翎南,笑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這,這不太好吧?!彪m不清楚這學士府的規(guī)矩,可她也知道這位子是不能亂坐的。
“沒什么不好的,咱們學士府可沒那么多規(guī)矩,你要再不坐下,蕓姨可要不高興了?!鄙蚴|薇見蕭翎南愣站在那兒,不由假裝不悅地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闭f著,蕭翎南便走到沈蕓薇的身旁坐了下來。
這偏廳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她不知是自己起晚了還是什么,為何沒有看到其他人呢?東兒呢?想到東兒,蕭翎南不由有些不安,沒想到昨晚她一時興起,大晚上的翻墻進學士府的事,正好就被自己的未婚夫給撞到,不知道他會怎么想自己呢?
此時的她真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來到京城就直接來學士府,或者找客棧住下后,就好好的住下來,今天再來學士府,那不都很好嗎?好好的,她翻什么墻啊。眼下她為自己昨晚的行為懊惱不已。
“怎么了,南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坐在一旁不明所以的沈蕓薇一臉擔憂的問道。
“沒,沒有,蕓姨,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昨晚上我有些失禮了,不該大半夜翻墻進學士府的?!笔掫崮先鐚嵳f道。只是這話剛說完,她便看到楊霆東走了進來,一時間她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低下了頭。
其實楊霆東來這兒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他并沒有急著進來,而是站在門外聽著他們的對話,在聽到蕭翎南提及昨晚翻墻的事時,在他的腦子里,不由想起昨晚的場景,唇角微微上揚,接著便抬腳走了進來。只他這下意識反常的行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了。
沈蕓薇看著楊霆東進來,眼睛盯著蕭翎南瞧,又見蕭翎南低下了頭,一副嬌羞的模樣,不由看向楊修文,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