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似乎猜到發(fā)生了什么,頓時便有幾位女性恐懼地尖叫一聲。
“做自己該做的事!別慌!”鐘曉筱冷聲呼喊道。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謝離一驚,恰好此時能量已經(jīng)徹底分離,他的心神一動,能量便四散開來。
沒時間關心自己的派系,下一秒,謝離睜開眼睛,他回頭望去,便看到了那團冒著青煙的肉塊。
“她?”謝離瞪大眼睛問道。
鐘曉筱微微搖頭,她招招手,示意謝離出來。
離開訓練室,那股濃腥的味道才散去一些,但在謝離的鼻子里依然非常明顯。
“怎么回事?”謝離低聲問道,“她死了?”
“分離灰燼能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要你足夠?qū)W??!辩姇泽爿p嘆一聲,“但它也同樣危險,只要你稍微松懈,將未曾完全分離的能量放回去,兩種能量的排異性就會將你炸碎。”
“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是難免的,沒辦法。你是什么派系?”
謝離閉眼觀察片刻,苦笑道,“我也不清楚,還沒來得及細看?!?p> “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鐘曉筱面露擔憂。
謝離活動活動身體,并未發(fā)覺任何異樣,“沒有。”
“開拓系?!辩姇泽阏f道,“壞消息一件接一件?!?p> “開拓系不是最神秘最罕見的派系嗎?這不是說明它最強?”謝離面色難看,自己被分到了最弱小的派系?
那自己還拿什么通過考試,拿什么獵殺馴獸師?
“簡單來講,把調(diào)查員看成游戲中的職業(yè),那么主宰系相當于戰(zhàn)士,奧秘系相當于法師,靈巧系則是獵手一類的家伙?!辩姇泽銈壬硐蛴柧毷覂?nèi)看去,見無人蘇醒,便繼續(xù)說道,“而開拓系相當于一個均衡者,什么都會一點,什么都不突出,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意思,你懂了嗎?”
“那...為什么要叫開拓系?”謝離仍不死心地問道,“就按你說的叫均衡系不好嗎?”
“因為開拓系的可塑性極強,你們可當作一塊白板,能夠任意發(fā)展,而且......”
鐘曉筱看著謝離質(zhì)疑的眼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吧,我說實話。”
“其實是有一位強大的開拓系調(diào)查員,他在吸收灰燼能量的過程中,偶然開發(fā)出專屬于開拓系的能力,所以才將該派系命名為開拓系,之前一直叫白板系?!?p> 怎么不叫紅中系?
謝離暗暗吐槽一句,接著問道:“他得到了什么能力?”
“他將那個能力命名為‘工匠’,是一種能和外物相配合的能力,聽說可以改良甚至創(chuàng)造神奇物品,但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p> 創(chuàng)造神奇物品?
比如一款游戲機?
謝離腦中立刻閃過那臺游戲機,它太過特殊,而且擁有它的第一天自己就遭遇了燼體,很難不和“工匠”聯(lián)想起來。
“我能見見這位...先驅(qū)者嗎?”他問道,眼神期待地看向鐘曉筱。
鐘曉筱淺淺一笑,“紀先生是最初的調(diào)查員之一,早就死了?!?p> 這固然很可惜,不過最初的調(diào)查員還有一位活著。
或許,自己可以憑借藍色的交易來問問這方面的事情?
見謝離眼神閃爍,面色變幻,鐘曉筱以為他對此耿耿于懷,“別太擔心,萬一你也會有那樣的能力呢?”
“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我根本沒半點特殊能力,所以給我分到了白板系?”
鐘曉筱一時語塞,她哼哼半天,轉頭看向了訓練室內(nèi)。
“不說了,有人醒了?!?p> 半小時后,除了那位被炸死的女人以外,十名準調(diào)查員全部完成分配。
主宰系四人,靈巧系三人,奧秘系兩人,開拓系一人,而未參加的高婭已在昨天完成分配,為奧秘系。
“嚴肅來講,各位已經(jīng)算是半個調(diào)查員了?!辩姇泽阏f道,“我的派系為主宰系,但其他派系的各位也別高興得太早,身體素質(zhì)是所有調(diào)查員都理應加強的方向,接下來,我們開始二對二戰(zhàn)斗?!?p> “來,謝離,做個示范。”
謝離面色僵硬,該來的總該會來。
“首先我們要知道的是,我們的敵人是誰。”鐘曉筱說道,“我們調(diào)查員的敵人主要是燼體,我們不能以一貫的思維設想它們。絕大多數(shù)的燼體都不會是人形,而且其他令人作嘔的形象?!?p> “其次,在場的各位即便有些小小劣跡,但也不至于常年經(jīng)歷殺戮吧?那么,你們的手段就一定軟弱,這在與燼體的戰(zhàn)斗中是極為致命的,稍有不慎,就會被暴怒的燼體撕成碎片。”
“這其實就是新人調(diào)查員戰(zhàn)斗階段會出現(xiàn)的問題,第一,認知不足,第二,下手不夠狠?!?p> 接著,鐘曉筱從講桌底下摸出一把長刀,將其遞給謝離。
“把我當做燼體,用盡全力,殺死我?!辩姇泽愫笸藘刹剑瑢χx離微微招了招手,隨后轉過了身,背對謝離。
除謝離以外,眾人皆是驚呼一聲。
畢竟那是一把刀,而鐘曉筱手無寸鐵,還背對著謝離。
但謝離不這么想。
南茸看上去瘦瘦的,一拳險些打爛金屬拉桿箱,而且根本沒用全力,只是嚇唬自己一下。
而鐘曉筱是她們那屆公認的最強主宰系,身體素質(zhì)可想而知。
他深吸口氣,腳步輕移,在“潛行者”的加持下,他只會發(fā)出很小的聲音。
掄起長刀,謝離用盡全力橫劈,長刀從左向右斬向鐘曉筱雪白的后脖頸。
“小心!”臺下不知誰大聲提醒道。
長刀帶著鋒銳的寒意滑過,鐘曉筱的身體輕巧地前傾,險之又險地避開,同時她的右腿向后抬起,輕點在謝離用力后的手肘處,一陣酸痛感傳來,謝離左臂頓時劇痛,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長刀。
“力道馬馬虎虎,再來一次?!辩姇泽戕D過身來,她撿起長刀再次遞給謝離,“這次我不躲閃。”
謝離甩了甩左臂,勉強恢復一些知覺,雙手緊握長刀,憑借著“大力士”帶來的力量,他自認可以撼動面前這個女人。
謝離怒吼一聲,雙臂的肌肉發(fā)力,長刀直直地向鐘曉筱頭上劈下,而鐘曉筱只是輕描淡寫地伸出手掌,試圖用區(qū)區(qū)肉掌來抵擋謝離這沉重的一擊。
你在小看我?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謝離的眼中突然閃過紅光。
壓迫性力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