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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朝復(fù)蘇

第四十五章:兔死狗烹(求推薦票)

詭朝復(fù)蘇 海學(xué)家不懂海 2818 2022-04-27 16:51:59

  鄭懸舟緩和好一陣,才恢復(fù)一絲狀態(tài),腦海中陣陣嗡鳴。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圖書館內(nèi)掀起一股無形氣浪,金光書再度產(chǎn)生異變……三幅死亡畫面錄入,第二顆死氣丹凝成了!

  周筠捷關(guān)切的湊近幾分問道:“先生,此事是否涉及某種禁忌?”

  鄭懸舟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微微點頭,過了好半晌才道。

  “此事……牽涉甚廣,涉及天機甚多,若直言相告,恐遭天機反噬?!彼D了頓,斟酌著語句說道,“迷霧之下藏驚雷,玄龍教內(nèi)有詭觀。”

  “玄龍教崩碎”的畫面中,出現(xiàn)了成片的腐爛死亡,這和當(dāng)日“玄龍符血泥”畫面中周筠捷的死狀如出一轍。當(dāng)時、周筠捷表面看上去沒事,但稍一觸碰、身體迅速腐爛成紅白一灘。

  怎么看,二者都是同種死法,中間必有聯(lián)系。

  但他無法將方才的畫面具體傳達出來,避免“禍從口出”,也避免暴露身份。

  一句“內(nèi)有詭觀”,足以讓周筠捷知道身邊的詭異來源于玄龍教,更多的、還要周筠捷去做更進一步的調(diào)查。

  周筠捷將這十四字“卦語”喃喃重復(fù)一遍,隨即眼中有所明悟,“我明白了,謝先生指教點撥?!?p>  鄭懸舟伸手進入面罩,抹去眼眶邊的血淚,嗓音深邃道:“關(guān)于此事,我有一句忠告?!?p>  啪——

  周筠捷腫著臉、態(tài)度認真,重重點頭,“先生請講!”

  “勿要過線,隱秘探查,不要引人察覺,否則……禍端必顯!”鄭懸舟現(xiàn)在腦袋里還有點亂,暫時無法理清整體情況,所以只能先叮囑周筠捷、讓他小心再小心的去探查此事。

  玄龍之密牽涉太多,他也需要弄清此間因果,周筠捷是他在這方面最重要的情報來源。他可不想周筠捷誤闖迷局、早早死掉,那樣有關(guān)玄龍教與玄龍符的線索,就真的斷了……

  “明白!”周筠捷深以為然。

  從鄭懸舟方才如遭反噬的情況中,他就看出此事不容小覷,事關(guān)自己的生死、也事關(guān)與大齊國運息息相關(guān)的國教玄龍教,他無論如何不可能輕慢對待。

  “此事若有進展,我必定第一時間通知令徒。不過……先生近日是否就要離開,日后可否還有和先生再見之日?”

  鄭懸舟短暫思考,在“玄龍教崩碎”畫面后,他預(yù)感此事涉及“修史者”與“長明官”,也涉及大半的大齊子民,更有可能為他帶來殺身之禍,要時刻關(guān)注……而有關(guān)玄龍教,想隨時了解、掌握第一手消息,梧陽城無疑是最佳選擇。

  看來,天命如此,“遲江川與盜命者”、“一號”、“玄龍之密”、這幾件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他暫時還真沒辦法離開中州去其他州府生活。

  只能暫時以“外圍修士”的身份留在梧陽了!

  想到這里,他淡淡道,“我居無定所,但我那徒兒近日會在梧陽多留一段時日。副統(tǒng)領(lǐng)若有事,可以先與我徒兒商議。”

  “好?!敝荏藿蔹c頭,隨即又問道,“先生一卦、窺覬天機,必是勞心傷神,若不能為先生做事,我心中有愧。先生對我有何吩咐、還請示下!”

  這一次,鄭懸舟沒有遲疑,直接道:

  “兩件事情取其一,你可以自行挑選。一,遲江川,任何消息、一切細枝末節(jié),都要;二,有關(guān)隱修司‘六脈’的詳細資料,及隱修司內(nèi)部各路徑修士的分布?!?p>  周筠捷記下,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展開一系列思考。

  ……遲江川?為什么這位云游四方的“神秘先生”想了解這個?難道近期震驚朝堂的“遲江川案”,與神秘先生有所聯(lián)系?“憶中人”早已出手抹除掉此案的多數(shù)痕跡,朝中只有五境以上的修士才有資格知曉,就連我也只了解大概,神秘先生身在大齊朝局之外,是從哪里探聽到此案的?

  ……除了我,神秘先生在大齊朝局內(nèi),還有別的信息來源!不論是“遲江川案”,還是隱修司“六脈”的詳情,都涉及到朝中隱秘,我是否要告知給他?是全部外泄、部分外泄、還是不外泄?

  短暫思忖后,周筠捷道,“好,先生所需、我會在信息整理匯總后,將之送與令徒手上?!?p>  他想通了:他雖然可以選擇不外泄信息,但以后就再也沒有與這位神秘先生構(gòu)建聯(lián)系的機會了!

  這位神秘先生的測算手段、明顯比占星司的“言”途修士高了數(shù)個等級,能撥云見日、穿破迷霧,隱隱有“觸及仙緣”接近“高境”的水準(zhǔn)。

  與這等高人建立聯(lián)系,是極難把握的機緣!

  但,他也不可能將真正危及到王朝安危的消息全部透露、這事兒必須要謹慎判斷才行!既要保證神秘先生得到想要的、也要保證他泄露的消息不能威脅到朝堂安穩(wěn)……

  ……

  午后。

  一連鍛煉了三個時辰,鄭懸舟光著膀子、大汗淋漓的坐在院子里。

  身上隱隱成型的肌肉、散發(fā)著力量感。這肌肉也不是一朝成型的,鄭懸舟身為民夫村的壯勞力,幾年來的工活,讓他的體能本就強過一般人,再加上系統(tǒng)化的訓(xùn)練,讓肌肉越發(fā)凸顯。

  院子內(nèi)滿是訓(xùn)練真元力量后的一片狼藉。

  遲江川以前訓(xùn)練過很多修士、在這方面有經(jīng)驗,是個好老師。出身軍營的他也深刻明白、修士光有真元是不行的,體術(shù)是必修課。

  在與詭物、乃至其他修士的戰(zhàn)斗中,光靠修士能力絕對不夠。體術(shù)、搏擊技巧、巧妙運用真元輔助體術(shù),能加強反應(yīng)能力、能讓實力拔升好幾個層級。

  遲江川傳授給鄭懸舟的,分別是軍營中基礎(chǔ)的【真元感應(yīng)篇】【控元術(shù)】和【軍體術(shù)·拳腳篇】。

  在多日的訓(xùn)練中,鄭懸舟明顯感覺猛然突破到一境中期的虛浮實力、在一點點的沉淀。

  他的實力、在不斷與自身境界相匹配。

  大口喝著撒粗鹽的水,鄭懸舟看向不滅骨。

  遲江川想了想,隨即道:“丹墨仙成名已久,確實素有俠名,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情,但被她看上的弟子、基本上是逃不掉的……她會給出讓人無法拒絕的高價碼,直到對方同意拜師。”

  “她是江湖中最老牌的六境大修之一,從不輕易收徒。突破六境已近四十年,在‘巨子譜’上霸榜也有二十多年。但據(jù)我所知,她只收過六個弟子,天賦不一。有的入門十多年還沒突破中境,有的入門三年就修行到了第五境。這六名弟子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個個都是絕色?!?p>  “你家小妹能入她的眼,其實算一樁機緣。放眼整座江湖,丹墨仙或許不是最厲害的,但對女孩子來說,真的很難找到比丹墨仙更合適的師父……不過,話又說回來,做凡人未必不如做修士?!?p>  “實力越高、對這世界了解越多,就越明白,肉體凡胎想逆天改命、化凡為仙,到底有多難。我曾不止一次想過、就做一個普通的凡人、度此一生未必不好。凡人,固然在危難來臨時、只能束手待斃,但也好過天天經(jīng)歷生死,在死亡中尋覓長生……”

  鄭懸舟哭笑不得,“你這種‘小富即安’的心態(tài),是怎么修行到六境大修的?”

  遲江川雖然不知道“小富即安”是啥意思,但也能理解個大概。

  “其實很久以前,在大帥的教導(dǎo)下,我也是一門心思拼殺、破境、妄圖逆天行事,但……經(jīng)歷的多了,尤其在經(jīng)歷‘大帥案’和我自身‘身死’后,見到兔死狗烹、見到娟兒抱著我的遺骨哭成淚人……我就在后悔,我為什么沒能做個普通人,一直陪在娟兒身邊呢?”

  鄭懸舟眉頭一挑,遲江川居然將之前鬧得沸反盈天、天下皆罵的“翁建章案”,視作“兔死狗烹”?

  史書上記載,翁建章是主動造反、籌謀多年,是處心積慮要覆滅齊王朝的,這和“狡兔死、走狗烹”完全是兩件事。難道遲江川知道什么內(nèi)情?難道翁建章是迫于無奈被迫造反的?

  他對這事興趣不高,相比史書上早有蓋棺定論的“翁建章案”,他現(xiàn)在更想了解的是“玄龍之密”。

  將有關(guān)丹墨仙的消息,記在心里。

  他按照記憶的畫面、用手指在沙土地上畫出一個紋樣,這是“玄龍教崩碎”畫面中、那位為首老者紅袍上的金紋。

  “骨兄,你認識這個紋樣嗎?”

海學(xué)家不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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