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的日出后,雷恩把諾曼送到岸邊就此離去。
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第一天還沒有發(fā)覺什么,當釣魚佬連續(xù)空軍后也不過是抱怨抱怨運氣不好,或者是覺得魚兒變得聰明了。
第二天,第三天到來,接連無功而返的捕撈業(yè)從事者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問題所在。
在先進的聲吶探查下,水下一片寂靜,或者說一片空白。
近年來連續(xù)出臺政策以保護哈德遜河生態(tài)環(huán)境有了顯著性成果。
但是在今天一切成空,哈德遜河……空了。
這本來只是一小部分人的應該思考應該面對的問題,在一些無良媒體人的運作下進去所有人的目光,瞞都瞞不住。
虔誠的教徒認為這是全能的主降下的預警,有災難要來了。
隱藏在陰暗角落的邪教徒出來宣揚滅世末日理論,想要趁機趁火打劫。
底層民眾當做飯桌上的談資,感慨埋怨都是當局的錯,或者可能只是一笑而過,
某些人將這件事當做又一個借口來滿足自己無恥的私欲,再一次的混亂,街道上的行人,執(zhí)勤的警員,甚至店鋪里的員工卻視若無睹。
在很深處的黑暗,罪惡的獠牙再次顯露鋒芒,這件事導致哈德遜河被全面封鎖,他們的生意也因此受到了嚴重影響,在這群手眼通天的渣滓的手段下,輿論的風波愈演愈烈,一個處理不好,可能有人一次游行示威。
但是這都跟雷恩無關,電磁力場的作用下,任何的電子監(jiān)控設備都只能說睜眼瞎,天上的衛(wèi)星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空白,連馬賽克都不給看。
而諾曼,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他并沒有忘記和雷恩分開前的那句話。
他的冰凍得到了充分的遏制,這三天來都是在忙活集團的事,沒有生命的威脅,他以前制定的很多計劃都要更改。
同時這三天他也在很認真很嚴肅的思考雷恩的問題。
這次過后自己要如何自處,奧斯本集團又該何去何從。
坐在辦公室的諾曼盯著面前熱氣騰騰的咖啡,腦子里卻是一團亂麻。
在那天他下定決心,只要能拯救奧斯本家族的命運,就算把集團交出去也無不可。
但是當他的危險真正消失,當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決心也被逐漸的消耗殆盡。
真的要把奧斯本的一切拱手送人嗎?
不甘心呢……
桌子上的咖啡難熬失去溫度,直到變得冰涼諾曼也沒能再一次下定決心。
扣扣……
敲門聲響起,諾曼回過神來,揉揉臉收起繁雜的思緒。
“進來?!?p> 話音落下,一位穿著職業(yè)裝的金發(fā)高挑美人開門進來,
懷里還抱著一份文件。
“先生。”
美女向諾曼問好。
諾曼繼續(xù)處理起文件,對于美女的問好也只是“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身為奧斯本集團的董事長,諾曼并不是一個吝嗇的人,他把手中的權(quán)利分出去很多。
但是這些人基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就比如眼前的這位職業(yè)裝美女,單親家庭長大,從小生活困苦,是諾曼資助她讀完了整個學業(yè),畢業(yè)后也理所應當?shù)倪M去奧斯本集團工作。
類似的人還有很多,并且這種可以歸為慈善活動的投資現(xiàn)在還在進行。
沒錯,投資。
對諾曼來說來說這就是一場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他付出一些金錢和寶貴的時間,而被投資人會在將來給予回報。
諾曼也給了他們更多的尊重,就像一個稱呼這種小細節(jié),別的員工只能叫他董事長,而他手下的這些人可以叫他“先生”。
這種人才出產(chǎn)方式更穩(wěn)定,他們的忠心也經(jīng)得起更多的誘惑,諾曼也更放心交給他們的權(quán)利。
言歸正傳。
很多事這部分人都可以決定,只有定奪不了的才會找到他。
美女在得到諾曼的回應后開始匯報工作。
“先生,就在一個小時前,集團收到一億五千萬美元的匯款,而且查不到任何來源和線索。”
諾曼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手下動作停止,一億五千萬,這個數(shù)字有點敏感啊。
“先生?”
見諾曼突然有些出神,美女試探性的輕喊出聲。
聽到呼喚的諾曼閉上了眼睛躺倒在椅子上。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不要管了?!?p> 美女愣了一下,諾曼明顯知道什么,但是老板不說就是讓他們不要多事。
“好的,先生?!?p> “行了,沒別的事就回去吧?!?p> 人走了,在聽到關門的聲音后諾曼再次坐起來。
在房間里掃視一圈無果,看不出任何問題。
撥開辦公桌上的文件,諾曼五指張開按了上去。
手掌下面藍光閃過,掃描通過,原本好像實木的桌面變成了一張屏幕。
打開后顯示的第一幕就是這整層的平面圖,一個個紅點閃爍,這是諾曼所在的這一層人人員。
上次被雷恩跟到家里后,諾曼就在辦公室和奧斯本莊園都裝備完整版的生命體征檢測儀。
在諾曼辦公室,兩個紅點在閃爍,在屏幕上操作幾下,辦公室的三維空間模擬展開,一直是他自己,另一個坐在酒柜前面。
嘆了一口氣,諾曼關閉系統(tǒng)走到酒柜前面。
思索了一下拿出了雷恩上次喝的那款。
美酒打開,再加兩個高腳杯,諾曼坐到了系統(tǒng)顯示出的人形對面。
噸噸噸噸~
兩杯酒,一杯留給諾曼自己,一杯推向?qū)γ妗?p> “雷恩先生這一手可真是不同凡響,如果不是本集團的最新研究,還真的看不出任何端倪?!?p> 本集團,從這三個字雷恩聽出了不一樣的滋味,但是他不關心。
“你知道紐約的那些人怎么稱呼我嗎?”
雷恩撤去光學隱身顯露真身,開口就是一個一個讓諾曼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知道?!?p> 雖然有些不解,但是諾曼還是如實回答,眾所周知,從偉斯利那個馬屁精嘴里說出這個詞后,某種某種意義上這成為了雷恩的代稱,就像死去的金并那個充滿了“教父”意味的閣下。
雷恩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所有你為什么剽竊我的專屬稱呼?!?p> “……”×2
這個問題屬實讓諾曼窒息。
“別的人我管不著,他們愛喊什么喊什么,但是我的人里,只能有我一個“先生”,這是排面問題?!?p> 配合雷恩雙手抱胸一本正經(jīng)的動作和表情,氣氛變的尷尬起來。
雷恩: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諾曼內(nèi)心不適的眼皮都忍不住跳動,這種可笑的理由……
他很想直接對著雷恩噴一臉:你知道人家喊我先生的時候你在哪嗎,恐怕你那個時候泥巴都沒玩明白呢。
但是諾曼忍住了,他也沒有反駁雷恩口中的“我的人”。
處理意向不明,這時暫時按下不表。
一個稱呼的問題他也不在乎,先應付著。
“好,我會讓他們改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