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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吧!權臣她懷了皇帝的崽崽

第五十九章 挑三揀四

  齊之煥道:“你帶著她,偷偷的去瞧一眼。”

  “???”竹青一愣,一時之間有些沒能反應過來。

  偷偷的……去瞧?

  他不可思議的眨巴兩下眼睛,怔在原地,再過幾秒緩過神來,準備再開口去勸的時候,世子殿下已經(jīng)走遠,此時正快步朝著晉王那里走去。

  “殿下!

  竹青喚了一聲,人影并沒有停下。

  他咬咬牙,快步跟上。

  要不是陸貴妃送來了這請柬,晉王早就睡下了,偏生送來的人,是正得寵的陸貴妃,送來的人還囑咐一定要去瞧一瞧,可他哪兒會對一樁和他素不相干、沒有半點瓜葛的冥婚感興趣?

  有這功夫還不如去睡個大覺!

  巧得是,兩個兒子都沒有要去的心思。一個是要守在高燒未退的母親身邊,還不等他開口,就撲通跪地求他成全,想為母親盡一番孝心。

  另外一個呢?脾氣秉性他都是清楚得很,倘若他強行把請柬給丟過去,恐怕齊之煥那兔崽子就敢當著他的面把請柬給撕了!

  再加上兔崽子身負重傷,如今身子骨正是虛弱得時候,他要是怒氣沖沖的把人給打一頓,十有八九就直接把人給打死了!

  眼下已經(jīng)十一點,婚禮十二點開始,去掉路上需要耗費的時間,晉王捉摸著,也只剩下半個小時的功夫。

  正當他愁得眉頭緊皺一團,宛若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手里拿著請柬在屋里面來回轉(zhuǎn)悠,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齊之煥來了。

  晉王抬眼一瞧,心里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好家伙!你這小兔崽子還敢回來?

  平日里好吃好喝的給你供著,如今讓你替本王赴一場婚事你都不愿!

  晉王氣得捏著請柬的手微微發(fā)抖,他剛想發(fā)火,就見走進來的人彎腰拱手道:“父親,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您能成全?!?p>  聞言,晉王頓時氣得腦殼疼。

  他把他這倆兒子一個個都給成全了,誰來成全他??!

  晉王怒不可遏的把請柬往齊之煥身上摔去,橫眉冷豎的怒吼道:“滾出去!”

  “是!”

  齊之煥彎腰撿起地上紅色的請柬,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晉王一愣:“你干嘛去?”

  怎么好端端的把請柬給拿走了?

  難道是脾氣上來了要將這東西給撕了,報復他不成?

  齊之煥扭頭:“參見婚宴?!?p>  他邊說邊晃了晃手中拿著的請柬,說罷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晉王一個人在大廳里面凌亂,遲遲沒能回過神,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后,恨不能直接追上去摟著他的寶貝,滿懷感激的兒子親上一口!

  蒼天??!

  他終于能回被窩里睡覺了!

  晉王雙手背在身后,嘴里哼著小曲,悠哉樂哉的回了臥房,關門之前奉命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他休息,他要好好的做個美夢,睡上一覺。

  他哪里知曉,他前腳剛從大廳離開,齊林逸后腳就急匆匆的去了大廳。

  竹青瞧見自家主子從正院里面走出來,忙跑過去,勸道:“殿下,您要不再重新考慮考慮?”

  “白芍一片忠心,您就讓她們兩個見一面吧。”一垂眼瞥見了齊之煥手里拿著的請柬,他又道:“婚禮十二點開始,十一點半過去就不算晚,還剩下的半個小時,不如就讓這對主仆好好的敘敘舊?”

  “敘舊?”

  齊之煥挑眉,尾音上翹。

  竹青剛附和一聲,就聽世子追問:“敘什么舊?”

  “以蕭清越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她和白芍還沒有認識,她四歲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有白芍這個人。”齊之煥前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過一句,小姑娘是七歲的時候,在外面瞧見有幾個孩童圍在一起,欺負一個小女孩兒。

  她就把人趕跑,將人救下。

  那個小女孩兒就是白芍,緣分也從此結(jié)下。

  竹青詫異道:“殿下,您、您是怎么知道這個的?”

  齊之煥避而不答,而是反問:“你告訴本世子,如何讓一個心智四歲的姑娘,去和一個受了傷的陌生人敘舊?”

  “她若真想見,就遠遠的瞧著?!?p>  丟下這么一句話,齊之煥就拿著請柬朝門外走去,任憑竹青如何勸,他都不曾改變主意,快走到大門的時候他忽然止住腳步,冷聲道:“婚禮沒有請柬是進不去的,她若能撐到婚禮結(jié)束,便讓她在王府里等著吧?!?p>  抬腳剛準備走,竹青就撲通跪在他面前。

  他有些惱:“本世子說得話你是沒聽清楚嗎!”

  竹青道:“那丫頭委實可憐,屬下明白您的心情,但還請世子念在白芍時日不多的份上,圓了她這個心愿。”

  “醫(yī)師說了,她可能連三個小時都撐不到,就算蕭姑娘四歲的時候不認識白芍,可這也不妨礙她們見面啊!”他腦海里全都是白芍苦苦懇求他的樣子,他實在無法接受只是遠遠的瞧上一眼。

  “你!”

  眼看人要發(fā)火,竹青破罐子破摔一般,張開雙臂跪在人面前,擋著人的去路,不曾想對方卻只是繞開他,朝馬車走去。

  “殿下!”

  他慌忙起身抓著人的袖子,懇求道:“就讓她上馬車吧,我會讓人好好的給她打扮一番,遮住她臉上、身上的傷,不會嚇到蕭姑娘的。”

  齊之煥沒把竹青推開,他垂在腰間的雙手緊握成拳,心里很是糾結(jié)。

  他喉結(jié)動了動,啞聲道:“倘若她死在蕭清越面前呢?”

  上輩子,白芍就死在了小姑娘面前。

  齊之煥至今都記得那個畫面,一回想起蕭清越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就覺得渾身的血液發(fā)冷,心口痛得厲害。

  他是害怕的,他害怕歷史重現(xiàn)。

  晉王把他叫到正院說了請柬的事情之后,他去醫(yī)師那里瞧了白芍一眼。

  有兩道鞭痕,從眉頭,斜斜的經(jīng)過鼻梁,朝臉頰蔓延,兩道都是如此,交錯著、皮開肉綻著印在白芍的臉上;身體的其他地方的傷倒并不嚴重,想來打她的人,對她的容貌嫉恨得很,沒想要她的命,只想讓她丟了美貌。

  白芍中了毒,此毒無解,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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