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明軒走后,二丫趕緊扶起來傅幼寧咧嘴笑道,“小姐,你可真有辦法,裝的真像!”
傅幼寧火速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小手,一臉無奈,她也沒辦法,兩刻鐘誰能堅持那么久,索性趁著傅明軒睡覺的時候她趕緊在自己的頭上淋些水,在抹上些腮紅,雖然演技拙劣,但騙傅明軒足夠了。
隔壁的杏林苑,傅清歡被打的躺在床上發(fā)出陣陣嗚咽之聲。
“母親,那個孫嬤嬤到底是還是向著傅幼寧的,爹爹也不幫我,他就是不喜歡我了!”
傅清歡抱著自己一雙紅腫的手,哭的稀里嘩啦,方姨娘見狀趕緊道,“那孫嬤嬤到底是宮里的,你就在再有怨氣也不能對著她發(fā)火,你爹今日還好沒怎么發(fā)脾氣,要是這的發(fā)起火來,誰也救不了你,以后可不能由著性子來了!”
傅清歡哭的更加大聲了,她趕緊自己委屈的要死,明明是準備讓傅幼寧被狠狠教育,沒想到卻讓人看了笑話!
“母親,快給高盛寫信,我要好好的教訓(xùn)那個臭丫頭,爹不幫我我自己來!”
傅清歡用小胳膊擦擦眼淚,眼底彌漫著滔天的恨意。
方姨娘趕緊給她拿上藥安慰道,“好好好,我?guī)湍銓?,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臭丫頭,不過以后可要學(xué)著聰明點,那孫嬤嬤到底是瑾妃娘娘的人,我們斗不過只得忍著?!?p>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方姨娘聽到聲音便上前開門,卻不見人影,只是留下一小瓶藥和一張紙條,字跡有些潦草勉強能看清大意,“瓶子里是毒藥,放到傅幼寧飯中,半個月可暴斃而亡!”
方姨娘嚇得趕緊關(guān)上屋子,緊緊握著那瓶毒藥,思來想去又將字條放入香薰中燒掉。
“母親,怎么了?”
傅清歡頂著紅腫的眼睛問道,方姨娘搖搖頭,表情淡漠,“沒事,許是敲錯了門?!?p> 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女兒知道,她會為女兒掃清一切障礙!
時間一晃過了三天,瘦子大概的將半本風(fēng)水書都背了一遍,雖然有的地方不是很熟練,但有小祖宗在,他想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第二日一早,瘦子便裝扮成瞎子風(fēng)水術(shù)士,左手拿著八卦旗,右手拿著不停的點點算算,為了防止人認出來,還特意加上幾撇小胡子,眼睛帶上半塊眼罩,頭頂?shù)膱A帽子也是經(jīng)過修補的,整體偽裝起來沒人會認得出。
他走到國公府門口,輕咳了兩聲,便輕輕的敲開了門,管家張二看了一眼瘦子,便轉(zhuǎn)頭吩咐門口的小廝道,“去廚房拿些饅頭和水來。”
瘦子汗顏,他很像個要飯的?
他緊接著回過神來,低聲道,“我不是要飯的,我掐指一算,你們這府上的風(fēng)水很是不好啊,怕是遭遇了騙子,我這人心腸好,可你幫你們好好看看。”
張二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子眼神中充滿不屑,輕蔑道,“我看你倒是像個騙子,不要飯,走走走!”
他驅(qū)趕著要關(guān)上門,傅幼寧站在門后忽然道,“快些進來吧!”
張二眨眨眼睛,“小姐,這人就是個騙子,前幾日老爺剛剛找人來看的風(fēng)水,我看還是算了吧?!?p> 傅幼寧搖搖頭,聲音軟軟,“我前幾日夢到母親了,母親托夢告訴我說是家里的風(fēng)水越來越不行了,讓我找人將風(fēng)水改改。
這人是我從雍城請來的風(fēng)水術(shù)士,幫過很多家改風(fēng)水,可靈了!”
張二渾身一震,傅幼寧的生母是老爺最愛的人,這事應(yīng)該告訴老爺才行。
他慌慌張張的跑去屋子里和傅國公說了一嘴,傅國公眼眶微微泛紅,連忙點頭,瘦子在看風(fēng)水的同時,傅國公便抓著傅幼寧繼續(xù)問道。
“你母親可還說些什么了?”
他本來也是不信這些的,可一想起她或許在地下過得真的不好,便心疼起來。
傅幼寧撅著小嘴,開始胡編起來,“母親說了家里的風(fēng)水讓她現(xiàn)在越來越窮,爹有些日子沒給母親燒紙了吧?
母親還說了讓爹爹保重身體,提防家里的小人,她會在地下保佑我們的。”
傅國公聽著聽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不時便哽咽起來,“她怎么不給我托個夢??!”
傅幼寧見傅國公哭的傷心,便上前給他輕輕的擦著眼淚,小聲安慰著,“爹爹不哭,母親看著我們呢?!?p> 方姨娘在一旁嫉妒的要死,想不到那女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傅國公還是放不下。
“老爺,二姐姐真是好福氣,這多年了還掛念這她,她一定會保佑國公府的?!?p> 她嘴上說著好話,心里可是已經(jīng)嫉妒的滴血了。
傅國公慌忙抹抹眼淚,追上瘦子問道,“大師,可有什么不妥?。俊?p> 瘦子左算右算點點頭道,“這里的花草樹木太多,容易走霉運,房子窗戶太少,整個府上黯淡無光,先人的庇佑你們得不到,還會委屈了先人,讓先人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假山將房子包圍,路窄,家人的仕途不得不到高升還得被斥責(zé),實在是大忌啊!”
傅國公心頭一震,怪不得寧丫頭的生母說在下面過得不好,原來是這個原因,他連連點頭,“好!我改,我都改!”
緊接著瘦子每個房間轉(zhuǎn)一圈,指出了不足,還特意囑咐要祥瑞的物件擺在家里四角,唯獨到了方姨娘屋里,瘦子突然渾身一震好似中邪一樣,只翻白眼,方姨娘嚇得趕緊問道,“大師,如何?”
瘦子一時間又恢復(fù)神智,低聲道,“房間里有邪祟!”
眾人嚇得不行,尤其是方姨娘,難道這段日子老是倒霉,原來是邪祟作怪!
傅山玉在后面憋笑,他可不信這些,不過對付方姨娘他還是愿意的。
“大師,破解之法?”
傅國公急的不行,拉著瘦子的手不松。
瘦子也不慌不忙從兜里掏出幾根香挨著房間走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方姨娘身上道,“這香是寶物,拿在手上待到香燃燒徹底才可放手,疼痛是驅(qū)邪的必經(jīng)之地,那不是你在疼,是邪祟在作怪!”
傅幼寧臉已經(jīng)憋出豬肝色了,想不到這個瘦子比她還能扯,不過讓方姨娘疼疼也是應(yīng)該的,誰讓她那么壞!
方姨娘深信不疑,緊接著又讓傅國公找來大量的石楠花放在屋子里,那味道將傅國公都熏出來了。
“大師,這花有何深意?。俊?p> 大夫人不解,這話的味道實在是難聞的很,她被熏得直皺眉頭。
瘦子不慌不忙,高聲道,“現(xiàn)在正是春意盎然,石楠花開的正是茂盛正好可以將屋里的邪祟熏出來!”
傅國公聽了便讓人關(guān)上門將方姨娘和傅清歡關(guān)在屋子里,不時便聽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傅國公當(dāng)真以為是進了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