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拍懷里的小團子,心里止不住的高興道,“這是我托人在工部專門打造的,雖然是鎏金但看起來無差別,乍一看看不出來的,快放好?!?p> 傅幼寧點點頭,將柜子里真的拿出來放在身上,假的扔在柜子里。
等藏好了,傅玄之松口氣繼續(xù)道,“過幾日有個詩會,我們?nèi)タ纯???p> 傅幼寧不喜什么詩會,上次那首破詩,差點想破腦袋。
她剛要搖頭,傅玄之趕緊道,“不去算了,好像逸王殿下也去,可惜了~”
逸王?
傅幼寧立馬改變主意,小嘴裂開笑道,“幼寧喜歡作詩?!?p> 自從上次被墨云城親過之后,她天天想著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偏院陽光正好,微黃的暖陽輕輕的穿過樹梢灑在傅幼寧的小身子上。
她坐在涼亭里,幾個嬤嬤左右圍著傅幼寧教她如何下針,如何引線,傅幼寧雖然心里不耐煩,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得埋頭苦學(xué)。
傅國公穿過偏院,特意來看傅幼寧,低聲道,“寧丫頭,這是我特意給你找的女紅嬤嬤,孫嬤嬤不在,日后還有琴棋書畫等著你,身為王妃可不能和野丫頭一樣,丟了傅家的臉。”
身旁的嬤嬤見狀連忙笑道,“五小姐可愛聰明,學(xué)的也是極快的,傅國公請放心?!?p> 傅幼寧低眉順目的和往日一樣乖巧,認真的穿針引線笑瞇瞇的揚起小臉,“知道了,爹爹?!?p> 雖然心下煩躁,但她還是盡力莊戶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唉~小團子命苦啊。
快些長大吧,把婚事退了,就不用學(xué)這些東西了!
下去就到了去詩會的日子,傅幼寧穿著輕薄的青色小裙子,頭上扎了兩個青色的布袋小丸子頭腳上是素布花色的繡花鞋,不施粉黛,仍然可愛的令人發(fā)指。
傅明軒抱著小團子上轎子,嘴角揚起一絲驕傲的笑弧。
誰有他家小團子可愛?
可到了國舅府才發(fā)現(xiàn),詩會已經(jīng)取消了。
小廝很是禮貌,“傅公子請回吧,今日小姐身子不適,改日再來?!?p> 傅幼寧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國舅府,微不可見的皺紋,低頭掏出一張符咒道,“這個你拿去給你家小姐,待在身上保平安的。”
說罷她便上了轎子。
傅玄之有些不解,“怎么?國舅府有問題?”
傅幼寧擰眉,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
剛才她好像發(fā)現(xiàn)國舅府馬上就要有血光之災(zāi),不過還沒到時候,她也就不說了。
傅幼寧回去打開柜子發(fā)現(xiàn)柜子里的鈴鐺不見了,她勾勾嘴角。
上鉤了~
小團子眸子暗了暗,轉(zhuǎn)頭道,“二丫可有人進過這屋子?”
二丫搖搖頭,因為傅幼寧去詩會,她要留在家里照顧團團,便沒跟著,也沒發(fā)現(xiàn)家里有人進入。
“小姐,怎么了?”
二丫看看柜子,立馬嚇得小臉慘白。
“鈴鐺不見了?家里有賊,我去告訴老爺!”
二丫轉(zhuǎn)身要去,被傅幼寧拉住,“不,我們?nèi)ジ嬖V三位哥哥鬧得大些!”
她軟糯甜萌的聲音很是冰冷,雖然聽著有一絲可愛,但還是讓人不由得有一絲顫抖。
果然,傅明軒知道后,就在院子里嚷嚷起來。
“那東西如此厲害,要是讓人偷去了可怎么好,報官!”
那可是邪物,落在壞人手里還得了?
“沒事噠,哥哥們陪幼寧抓鬼好了~”
小團子揚著小臉笑嘻嘻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緊張。
她早就算到會有人來偷鈴鐺,所以將計就計引鬼上鉤。
鬼?
傅明軒心一沉,那東西是他可以碰的嗎?
“是內(nèi)鬼啦~”
傅幼寧撇了撇嘴角。
三哥哥是個膽小鬼啊~
傅明軒懸著的心放下來,笑嘻嘻的,“這么做?”
傅玄之勾勾手指,將幾人聚在一起商量計劃。
不久,府上就傳出來碰過那鈴鐺的人三日內(nèi)必有災(zāi)禍,只有傅幼寧的符咒能解除詛咒。
方姨娘慌急了,便讓趙永成去偷符咒。
黑沉沉的夜,風(fēng)很大,門被刮的吱拗吱拗響起來。
忽然。
一聲咯吱的聲音傳來,床上的傅幼寧微微翹起嘴角。
趙永成躡手躡腳的進門,輕輕關(guān)上門,火急火燎的在傅幼寧桌子上翻動著,一個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油燈。
“永城哥哥找什么呢?我?guī)湍阏艺???p> 二丫拿著棍子站在后面,好像個收命的小鬼,嚇得趙永成一激靈。
“是你偷得鈴鐺?”
傅幼寧從床上坐起來,趙永成比她預(yù)想的還快了些。
三兄弟站在外面聽到響動推開門,看到趙永成癱坐在地上便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這家伙果然是個壞蛋!
“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幫著外人害五妹妹,你的心是黑的嗎?”
傅明軒氣不過踹了趙永成一腳。
“還有沒有同伙了?”
傅山玉蹲下來抓著趙永成的衣領(lǐng)問道。
趙永成搖搖頭,“沒有了,是那道士逼我的。”
方姨娘幫他還清了家里的債務(wù),若是供出方姨娘,那他爹娘必定也活不成。
“去和爹說吧!”
傅玄之將趙永成拖去找傅國公。
傅國公一臉慍怒,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方姨娘,強壓內(nèi)心的怒火,“這人是你介紹給寧丫頭的,這么不規(guī)矩,這樣的人留不得,打發(fā)出府去!”
他當(dāng)然知道方姨娘什么心思,只是懶得點破,索性甩手離開去大夫人的房里。
方姨娘嚇得不敢抬頭,趙永成沒供出她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哪里還敢說什么。
見方姨娘不說話,傅玄之便將趙永成扔出府。
幾人心里都得意的很。
“賤人!蠢貨!”
方姨娘氣不過罵著。
傅清歡倒是不著急還安慰起方姨娘,“娘,我們有什么好氣的,那丫頭到現(xiàn)在可是樹立了不少敵人,還輪得到我們出手?”
方姨娘想想也是那丫頭小小年紀就得罪了這么多人,的確是不用她動手,自然有人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