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中,傅清歡和一家人坐在一起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爹,我在高家過得很好,您就放心吧!”
傅國公味同嚼蠟,單一的點點頭。
“你在高家過得好不好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回家里來是嫌棄還不夠丟人嗎?”
傅明軒繃著臉沒好氣的看著傅清歡。
傅清歡倒酒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笑道,“瞧著哥哥這話,妹妹我不是看著家里太冷清了,剛剛在高家過完年,想著回來看看娘親,但是娘親似乎并不好?!?p> 大夫人瞧了一眼傅清歡的眉眼,一臉的奸佞之氣。
“妹妹身子的確是不好,自打你走了之后每況愈下,這每天都用藥湯子吊著,想必很快就能好?!?p> 傅清歡給傅國公到了一杯慢慢的清酒坐下笑道,“若是用那些劣質(zhì)的煤炭,想必娘親一輩子也好不了!”
在場的誰聽不出來,傅清歡這是來問罪的。
傅玄之沉聲,“姨娘身子本大好,府中又不是沒有給她上好的煤炭,只不過姨娘想著妹妹你,那銀子舍不得花都給妹妹攢著呢。
可我聽說妹妹在高家過得不是很好,那高盛幾個通房丫頭把你欺負的如同妾一般,可有此事?”
傅清歡的手緊緊的攥了一下,沒想到這種事傅玄之也去打聽,莫不是故意看他笑話?
“大哥誤會了,通房丫頭而已,我可是正室,那都是家的?!保登鍤g故意亮出來自己的首飾,想和祝沫初炫耀一番。
沒想到那祝沫初根本不買賬笑著道,“瞧著妹妹的首飾,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我哥是太仆寺的,偶爾出入宮中,那些好像是宮中淘汰下來的舊貨,妹妹可要收好了!”
眾人憋笑,弄得傅清歡臉紅一陣白一陣。
“大嫂說笑了,我走了,娘親沒人管,我這個做女兒可不得管管,即使是舊貨也是宮里的玩意,日后我定會常來家里坐坐的。
這個家沒了五妹妹,有些清冷,我總得回來好好寬慰一下爹?”
傅清歡好像故意戳著所有人的痛處似的。
“夠了!吃飯就吃飯,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傅國公心情煩躁的很,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想傅幼寧了。
“爹,您別生氣了,我就說啊,你別冷落的娘親,高盛最近又買了幾畝田,想著送給您?!?p> 傅清歡特意說著高盛的好話,希望他能對高盛有所改觀。
傅山玉閑來無事笑道,“這人都不來,四妹妹你就不怕你家那口子找你麻煩,或者說這會子在和丫頭們嬉鬧,你也不管管了?”
這冷清的日子里,嘲笑傅清歡仿佛成了唯一的樂子。
傅清歡再也忍不住筷子一摔!
“傅山玉,你太過分了,我只是想回來吃個飯,你們?yōu)槭裁匆槍ξ??”,說罷她忍不住的哭起來。
方姨娘身子不好,并沒有來宴會,傅清歡這樣一鬧,傅國公心里的怒火徹底爆發(fā)!
“夠了!還嫌家里不夠煩躁?傅清歡,吃個飯你敢在我面前摔筷子,不想吃都滾!”
傅國公心里本來就煩,如今更是心下惱火。
“你們幾個怎么說妹妹呢?”,大夫人也覺得幾人有些過分了。
“爹,我吃飽了,你要多多關(guān)照娘親,我先回去了!”
傅清歡忍不住甩袖離去。
傅明軒撇撇嘴,覺得有些無趣,耷拉著腦袋繼續(xù)吃飯。
良久,傅國公又說起來宋謙。
“我已經(jīng)把宋謙舉薦給皇上了,皇上賜給他一個御史的職位和明軒的職位同級,日后你可要好好待他,這孩子日后必有大作為!”
傅國公閱人無數(shù),不會看走眼。
傅明軒也不知道為什么傅國公如此相信那宋謙,不過他看那宋謙倒也是個不錯的人,他也愿意幫他一把。
“放心爹,宋謙先前和五妹妹交好,這也是幫五妹妹了,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宋謙和二哥更合得來的。”
傅山玉如今是包衣副驍騎參領(lǐng)雖然比那宋謙大一個品階,但他們兩都文縐縐的更適合當(dāng)朋友。
“不管怎么樣,你們在宮里多多扶持他,日后這都是人脈?!?,傅國公簡單的吃了幾口米飯,便沒有心情吃下去,起身剛要走,又想起來看看傅山玉,“山玉,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傅山玉的一口米飯差點沒噴出來!
“爹……”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應(yīng)該好好的想想親事了!”,大夫看著一旁的傅曉曉和傅清安滿臉滿意。
自從傅幼寧不在,這府里安靜許多,若是在添丁加口想必能熱鬧很多。
傅明軒抬頭看看自己的二哥嘆口氣,誰都逃不過說親的命運。
飯后,傅山玉皺眉苦臉的坐在涼亭旁邊,他的人生可不能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給擺布了。
“二哥,你不是想逃婚吧?”,傅明軒平時憨憨傻傻的,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有些腦子的。
“我要去邊關(guān)戍守!”,傅山玉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把傅明軒嚇一跳。
“二哥,邊關(guān)苦寒,你受得了?”
傅明軒倒是沒想到傅山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看著他白白凈凈的能吃的了邊關(guān)的苦?
“有什么受不了?”,傅山玉說干就干,立馬去遞交了邊關(guān)調(diào)令。
傅國公對傅山玉的行為雖然覺得有些震撼,但又覺得要是去邊關(guān)說不定這以后的前途會更加廣闊,這婚事也不著急便同意了。
晚上,深山的夜寒的刺骨,傅幼寧和二丫點燈熬油,等著那怪物過來。
梅紅英有些害怕縮在門后面,手里拿著一把長刀,
“小姐,這東西萬一真是狼可怎么辦?”,二丫咽一口唾沫害怕的不行。
“怕什么,大不了多點幾個火把,在這里住這么久,要是狼早就來了?!?,傅幼寧倒是不太認同是狼的觀點。
幾人等到半夜昏昏欲睡,梅紅英困得實在不行,“小姐,那東西約莫不會來了?!?p> 話音剛落,遠遠的就看見一只四腳動物朝著房子走來。
“來了來了!”,傅幼寧扒著門縫提醒道。
二丫將火把舉的高一些,被傅幼寧攔下,“外面的雪地已經(jīng)夠亮了,切莫引起那東西的注意!”
傅幼寧透過雪地反射出來的光,細細的看了一眼,那動物走進的樣子。
“果然是一只狼?”,二丫嚇的捂著嘴巴。
但傅幼寧覺得有些奇怪,狼是群居動物,一般都是一群出沒,這怎么就一只,難道是探路的?
等到那狼走的再近一些,傅幼寧才看到他滿身是傷,雪白的狼毛上到處都是血跡,整個身體瘦的只剩一個骨架。